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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布兰登年龄的增大和自信的增加,他对兰德的控制不再感到舒服,也无法再忍受这种“说谎和欺骗的生活”。兰德将其著作《阿特拉斯耸耸肩》(Atlas Shrugged)题献给他,并允许以他的名字命名的研究所(NBI)宣讲她的著作,他获得的这一切都是她赠予的礼物。当这种关系因受不了竞争的压力而破裂时,他们开始争抢赞助者、追随者和版权。兰德把每个人都看成是敌人或同盟。过了很多年以后,布兰登才清醒地认识到:因为竞争的存在,他们之间的关系注定在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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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争破坏了我们之间自然而然的愉悦。如果你屈服于它的话,它就会夺走我们工作和生活的乐趣。这是反生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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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布兰登年过八旬,看上去就像是一头白发的克林特·伊斯特伍德(Clint Eastwood),他仍然记得自己跟兰德的交往和某些令人兴奋的事情。她的照片仍然挂在他在洛杉矶的研究所的墙上,他会说起他的自传《我与安·兰德共度的岁月》(My Years with Ayn Rand),称这是他最喜欢的书之一。但是,他认为她对自由市场的狂热信仰不适用于私人关系和两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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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安及其对人类心理的理解相竞争,这是一个错误。要是换个方式处理就好了。她的竞争心太强,太孤芳自赏。当时我没有看透这些。你不可能爱某些人,却又跟她们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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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来,长时间地凝视着我,足以打动人心的蓝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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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次大冒险。她是理性的女巫,但理性不是爱情。爱在争吵中不会占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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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不平等,工作就不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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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感情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男女关系是否公平。”治疗师埃米莉·布朗告诉我说,“我曾经治疗过一对夫妇,太太挣钱很多,先生是教会的财务司库,收入微薄。但他们都真正地热爱自己的工作。女方是养家糊口的主力,这种情况有很多。因此,它是可行的。我就认识这样的夫妇,但他们确实需要努力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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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在40%的美国家庭中,女性的收入是主要的经济来源。在英国,这个数字接近25%。这些婚姻得以维持的原因是他们共同致力于一个共享的项目,格伦达(Glenda)称之为“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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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丈夫和我都在为‘我们’工作,”格伦达告诉我说,“如果他整理床铺,我不会说‘谢谢你’,这就是原因所在,因为他不是在为我干活。我这样想可能是因为我当惯了项目经理。我会说‘干得好!’因为他是为我们干的,他是为这个家干的。我们都会因为我们干的这些事情而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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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伦达及其丈夫有合资办企业的感觉,他们都分别为它贡献出自己的技术和收入。她告诉我,关键在于双方都竭尽全力。如果你的家庭是不平等的,那在工作中也不可能被平等对待,而且这种平等不是用收入来测量的,而是你的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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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的婚姻看,有时候是我的丈夫独自承担养家的责任,其他时候是我赚的钱比他多得多。从一开始,我们就达成了一致意见,我们要做自己喜欢的工作,并且以此为生,而不管结果如何。在家里,我们努力共同应对事务,比如公平地分配照看孩子的责任、分担家务和安排好做我们想做之事的时间。额外多赚钱并不能“买”到额外的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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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迪告诉我,同性恋伴侣的优势之一就是你说不准谁是主要养家的那个人,而且没有传统意义上的那种角色假设。当辛迪和她的伴侣贝思首次相遇时,辛迪刚刚开始创业,是贝思在支撑着她俩的生活。一旦她的生意红火起来,辛迪就成了主要收入者。她说,这种现状确实让人感觉到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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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我们也不在乎。我们轮流当主角。但并不意味着这样就没有焦虑了,这种关系在其他人眼里是怎样的?确实会产生很多较小的社会压力。在这层意义上,婚姻拥有很多股份合作的属性:你们是利益共享,风险共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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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被突然抛弃”之后,伊莫金独自生活了10年。但她仍然想结婚生子。在遇到詹姆斯(James)之后,他们很快就结了婚,婚礼仪式在教堂里举办,很美妙,还有“一个非常简朴但很快乐的招待宴”。这不是比赛的高潮,而只是一个持续一生的项目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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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在我们的文化中影响力巨大,”伊莫金说,“它只有一天,而且是个开始,不是结束!‘完美的一天’这种想法非常危险。我现在不必穿着又大又蓬松的白色礼服,搞得自己像个蛋白酥皮卷一样!我想做我自己,当与他们之前看到的不一样的我出现时,肯定会把年轻男人吓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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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一年之后,詹姆斯和伊莫金有了第一个孩子,又过了两年,有了第二个孩子,其时,他们都已经40多岁了。慢慢地,他们开始把家庭看成是终极的合作:共同努力找到一起生活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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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背景有很大的差异,”詹姆斯说,“我来自索尔福德(Salford),那是一个很粗野的地方。而伊莫金来自绿树成荫的美丽的白金汉郡。我家有很多冲突,经常有人大喊大叫。这在伊莫金家是不会发生的,他们会谈论自己的感受,但不会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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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莫金觉得她必须更好地理解詹姆斯的出身,以及他所习惯的情感语言。詹姆斯必须认识到咋呼和愤怒地离去并不是解决冲突的唯一方法。他们都认为彼此必须做出很大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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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这和你的改变有关。你仍然是你,但你成长了,变了,”詹姆斯告诉我说,“我再也不是十几岁时的我,也不是二十几岁的我。但这有什么关系呢?人本来就是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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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伊莫金说,“但我认为,对于女人来说,早年的迷失影响很大。有两个年幼的孩子,你确实会觉得被挤到了生活的边缘。但之后你会设法再次返回。因为我的家庭,我感觉自己的感受更丰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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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莫金继续做新闻记者,但詹姆斯则对管理当地一家律师事务所越来越不满意。随着他的失望情绪加重,他们两个决定共同创立一家自己的企业。该公司制作和分销开胃菜和酥皮水果甜点心,詹姆斯掌厨,伊莫金则在采访任务之余做销售和市场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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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做的事情,我做不到,”伊莫金说,“他做事井井有条,关注细节。他有一套烹饪的系统性方法,这就是为什么他能干两个人的活。我永远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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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想跟伊莫金说话,想从她那里买东西,”詹姆斯强调说,“因为她的记者背景,她喜欢随时接打电话。推销就是理解其他的人,伊莫金擅长此道,我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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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并非总能达成一致。他俩喜欢按自己的方式做事,也经历过多数夫妻都经历过的烦恼:詹姆斯把原料撒得满屋子都是,而伊莫金装填洗碗机的方式无法令詹姆斯满意。他们说,最用心的人终将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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