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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装饰都是我干,因为我关心这事,”伊莫金说,“他相信我的判断,才不管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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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很喜欢指挥别人,”詹姆斯承认说,“但在很多方面,我会让伊莫金当家,因为我相信她,知道她很擅长。我不太担心,因为我知道她会明智地行使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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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谈话都是很实际的。詹姆斯和伊莫金彼此了解对方的优点和缺点,而且彼此高度信守承诺。他们不关注谁赢谁输,像他们这么和谐的婚姻如今并不多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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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双入对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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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超过一半的美国成年人是单身,大约3100万人独自生活。因此,单亲家庭比核心家庭、几代同堂的家庭或共享家庭更普遍。他们大多数并不是年轻人或老年人,而是中年人。从世界范围看,瑞典高居榜首,它有47%的家庭是单身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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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新趋势让政治家和社会学家束手无策。至少,它引发了一场住房危机,因为有更多的人想要拥有自己的空间。但当作家埃里克·克林伯格(Eric Klinenberg)开始探索这一前所未有之现象的因果关系时,他发现“剩女”和“剩男”的世界并非荒漠一片。对于很多人来说,单身生活是周期性的,而不是永久的。另外,在社交方面,独居的人比同居的人更活跃,单身创造并享受着一种欣欣向荣的大众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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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的时候,我加入了国家青年合唱团,”卡罗尔(Carol)告诉我说,“我在那里交了不少朋友,一辈子都保持着友谊。他们很多人结婚生子了,但我没有。我跟很多人约会,现在还是。但我把朋友当成家人,我有什么需要时可以求助他们。他们保有我所有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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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晚上,当卡罗尔想与朋友或网友约会时,她会待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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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贝卡(Rebecca)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和我在挑男人的口味上非常相似,我们曾经跟同一个人约会过,时间不同!他叫奈杰尔(Nigel),他在曼彻斯特有女朋友,他背着她跟我们俩搞在一起。扫兴的是,他已经消失了很长时间,但我们拥有了这份难得的友谊。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形成过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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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个单身男人本(Ben)说,他有时真的羡慕“成双成对”的人,由于两个人都挣钱,能住地段更好、更宽敞的房子。但他喜欢独立和友谊,并愿意为此付出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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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的那条街,大家都非常友好,我了解每个人。我街对面的邻居萨拉,她有点上了年纪,我会带她去医院看门诊,如果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他们的话,我会顺路拜访他们。在这街上,我照顾别人,他们也关照我,会在我外出时替我喂猫,给我的庭园浇水。我比这里任何家庭的社交生活都丰富,因为我有时间陪伴他们。我喜欢把自己当成这里的黏合剂,让这个街道成了大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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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伯格书中提到的单身者,以及我认识和采访过的所有单身者都不把性看成一种奖励,或者把社交生活看成一种竞争。相反,他们享受不同角色的转换,可以是朋友、同事、教父教母、叔叔、阿姨、外甥或邻居。一起住或分开住,跟子女一块生活或不跟子女一起生活,我们的生活方式不需要变成一种由社会决定的竞赛。不过,这需要非常高的社会关联性:人们要善于互助、共享需求和分担负担,并能承认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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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美国法律和技术上讲,不管是独自生活还是共同生活,男人和女人现在可以在婚内、婚外或同居时有自己的孩子。这可能会让激烈的社会竞争稍微降降温。但是,养育这些孩子,让他们感到安全,能够与周围的人建立关系,这些活动通常天生就具有社会性,也是需要大家共同完成的。正如一位单亲家长对我说的那样:“我靠自己,但我不孤单。所有的人际关系我都有,跟我儿子、他朋友、他们的父母和老师,还有他的爷爷奶奶或外公外婆。在某种程度上,我们之间的差异越大,比较或竞争的难度就越大。你需要所有人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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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简·奥斯汀的喜剧都是高风险的竞赛故事,失败太可怕,以至于不能想,也无法描述。在奥斯汀的世界里,没有资源的女性面对的是一个灾难性的未来,会受到贫穷和无家可归的威胁,也有被抛弃的危险。婚姻和子女仿佛是奥斯汀小说女主角的一切,因为它们就是一切。今天,现代生殖技术和新的社会风俗带来了变化,比如,个人可以选择婚姻生活或单身生活,可以生育子女或不要孩子,可以独居或与自己的父母一起生活,这些变化降低了过去高风险比赛中经常会发生的风险。现在,个人有更多的时间去体验、做出决定,选择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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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建立并保持人际关系、教导并学会一系列复杂的社交技巧,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事事都要争,受过这种教育的年轻人在开始社会和两性生活时并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而松散的性关系、家庭和社会结构会对他们施加强大的压力。这种挑战是各个地方的男人和女人都要面对的,不管是在工作中,还是在家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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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D竞争心理学:如何在巨头拼杀中生存 第四章 愤怒的小鸟:谁是谁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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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纪末,如果你想寻找一个既有竞争力又有社会流动性的社会,挪威或许不会是你的首选。这是一个冷漠而保守的地方,其最伟大的艺术家亨利克·易卜生(Henrik Ibsen)非常讨厌这种让人变得麻木的风俗,因此,他大部分的创作都是在国外完成的,而且创造的戏剧内容旨在揭露传统等级制度和统治观念。虽然因为自我流放而获得了相对安静的生活,但在易卜生的故乡,人们却在就社会地位、权力和影响展开激烈的争论,也正是在这个国度诞生了第一位系统分析竞争课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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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4年,索尔雷夫·谢尔德鲁普-埃贝(Thorleif Schjelderup-Ebbe)出生于克里斯丁亚那(Kristiania),即现在的奥斯陆(Oslo),父母是成功而富裕的雕塑家阿克塞尔·埃米尔·埃贝(Axel Emil Ebbe)和门加·谢尔德鲁普(Menga Schjelderup)。小时候,他天资聪颖,招人喜爱。他在自己家里接受私人教师的授课,每年夏天都会跟父母一起到15英里远的一处乡间别墅避暑。从6岁开始,这个小男孩痴迷于和农场的小鸡做朋友,他会花几个小时的时间观察它们,给它们起名字,并热切地注意着它们彼此是如何联系的。当全家人在第二年夏天返回时,索尔雷夫马上就能认出所有长了一岁的小鸡,并准确识别出新加入的小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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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非常投入,最后他说服母亲为他买了十几只小鸡。冬天,他会到外面看望它们,夏天,他会整天地观察它们。索尔雷夫对于鸡蛋没有任何兴趣,他想要了解的是它们如何沟通。10岁那年,他开始绘图,而这些关系图准确地描绘出了地位竞争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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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对它们等级的观察记录下来,”他的儿子达格(Dag)后来回忆说,“就是这些三角形。这种等级制度看上去挺奇怪:它们形成了三角形、四边形等形状。小鸡A可能是小鸡B的上司,而小鸡B可能是小鸡C的上司,然后你会认为小鸡A将是小鸡C的上司,但不知什么原因,小鸡C可能会是小鸡A的上司。各种身份的循环取决于小鸡何时首次碰面,以及然后发生了什么。如果一只小鸡生病了,关系就会完全颠倒过来。他写的就是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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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仅是一个孩子的童年幻想,谢尔德鲁普-埃贝没有因为长大而放弃这件事情。在就读奥斯陆大学研究动物学时,他仍然继续密切关注着他的小鸡,1921年,他发表了论述母鸡群中等级制度的论文。“啄序(pecking order)”[1]这个词就是由谢尔德鲁普-埃贝提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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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尔德鲁普-埃贝注意到,所有的小鸡都想要第一个吃食,但总是同一只鸡取得成功,他称之为“暴君”。暴君总是只有一个,这只鸡总是啄其余的鸡。在七只母鸡组成的一群鸡中,三只母鸡会啄其他的四只,一只会啄两只,一只会啄一只,有一只母鸡一只也啄不到。所以,啄和吃食的特权是向下递减的,级别最低的那只母鸡吃到的食物是最少的。他写道,这只鸡“因为受啄的次数多而非常紧张。我的印象是它因为不断地尝试避免受罚和得到足够的食物而精疲力尽。与之相反的是,那位暴君似乎感觉很好,它会追逐别的鸡,把它们从食物或窝中赶走,永远不会被其他鸡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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