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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43551 丹为安然公司提供的报告题为——《压力空前,无路可走》(All Stressed-up and No Place to Go)——它警告投资者,提醒他们注意这家当时每股拥有35美元市值的公司。丹那时还不知道这家公司的报表作假——包括公司的会计和公司外的任何一个人都不知情——但是丹已经发现公司的基本面不对劲,而这个问题一定会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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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43553 唯恐自己专业、客观的分析报告中的重要信息被投资团体们忽略,丹特地在随后的电话会议中概述了他的分析结果。谈到安然公司时,他说:“应该不惜一切代价卖掉它,立刻就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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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43555 丹作为华尔街身经百战的资深从业人员,是一名备受推崇的分析师。事实上,商业出版物《机构投资者》(Institutional Investor)连续九年提名其为全明星分析师团队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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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43557 在丹的报告发布三个月后,他的分析被证实为完全正确。安然每股股价从丹发表警示报告时的35美元,到现在已经是一文不值了。听取丹建议的投资者避免了成百上千万美元,甚至是几十亿美元的损失。这种预见性的例子就是华尔街工作的最好写照。在从业30多年后,丹现在仍旧会将这次对安然的评估报告的写作经历写在简历的第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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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43559 丹的雇主是如何回应这份他职业生涯里最精彩的报告的?在丹发布报告三天后,他的老板告诉他不得进入办公室。他们一开始让他带薪休假,然后他被告知立刻回家“冷静一下”,好好思考问题。随后,他的老板宣布休假结束,他被解雇了。对于丹关于安然公司的报告,老板的回复很简单:“我们认为这不是一份出色的或者说合理的分析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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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43561 整件事就是大群体做出不合理决定的经典案例。丹说:“我看到了这些数据,然后基于我所看见的情况做出了分析报告。但是当这份报告被公司同人浏览后,觉得会有投资银行家和公司高层人士认为安然不会再与我们公司合作,如果这份报告发布出去,我们再也无法从安然公司身上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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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43563 对丹而言,这就是安然存在的问题最核心的地方。安然发行了太多的债务——为投资银行和咨询顾问提供了巨大的利润——但是它的账目是空白的。没有资金来支持这额外的债务,而目前的债务负荷即将达到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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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43565 丹的公司由于只关注如何从安然身上获取未来的收益,因此他们就忽略了丹其实已经为他们提供了一个有价值的解决方法这个重要的事实。丹不仅能拯救他们,使他们不用浪费时间费劲讨好一家没有未来的企业,他还提供了他们公司无价的公信力,让他们成为第一家警醒大众防范安然公司危机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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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43567 丹说:“相反,我的老板们竟然想从安然身上赚更多的钱。毫无疑问,这一切都成了幻想。这就好像大家排队想把新的躺椅卖给泰坦尼克号。我可以预见未来,我可以告诉他们一切。但是办公桌周围围着一群人,他们都只关注着自己关心的那一小部分问题。我的报告不再是一份富有洞察力的警示,相反它变成了一份具有煽动性的将给公司的生意造成巨大损失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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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43569 不出意料,这次经历鼓励丹开启了新的人生历程。他创办了自己的小型金融咨询公司。他的新公司的业务只专注于分析。丹说:“公司里没有专门将麻烦的调研过滤删去的部门,公司里也没有明知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却做出相反决策的部门。公司只负责分析。报告上就是我们的观点,不会多,也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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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43571 回首往昔,约尔丹一定会承认整个想法就是一条导火索。她无奈地问道:“你该如何才能满足那些期待?按道理说,这是你所有梦想都成真的一天。每件事情都必须尽善尽美,每一件事情。你是灰姑娘,而你的白马王子就在身边。在这个版本中,你所有的朋友和家庭成员都是完美无缺的,没有邪恶的继母,而马车也不会变成南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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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43573 不幸的是,约尔丹和艾伦的婚礼并不是一个梦想成真的童话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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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43575 约尔丹期待着一些适度但又非常梦幻的事情发生。但很快她就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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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43577 艾伦的父母邀请约尔丹的父母共进晚餐来庆祝两家结亲,并商谈自己该如何帮助配合整个婚礼事宜。然而他们的态度不是非常友善。约尔丹的母亲把自己看作整场婚礼的首席执行官,但是现在她甚至还没开口表达自己的想法,亲家就不停地说不。在约尔丹的说服下,她母亲只得表示欢迎他们的帮助。出乎意料的是,约尔丹的父亲竟然也表达了对婚礼策划的兴趣,虽然约尔丹很怀疑她父亲只关心婚礼不要在橄榄球比赛期间举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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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43579 接着约尔丹和艾伦各自的姐妹也表达了相同的兴趣。当然他们也参与了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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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43581 相反,婚礼真正的主角约尔丹和艾伦被彻底地遗忘了。他们觉得必须要提醒一下自发任命的婚礼委员会成员一个事实,即他们才是整件事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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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43583 这群人也只在这一件事上持有相同的意见。订婚宴、新娘送礼会、时间、地点、参加者人数、婚礼前宾客们怎么安排、欢迎会、午餐会,其他。这些都是争论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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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43585 随着事情越来越多,约尔丹感觉事情的发展方向离她的预期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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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43587 约尔丹无奈地表示:“这理应是属于我的一天,但现在这一天已不属于我,并且早已不再是一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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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43589 更大的问题还在后面。每个小细节都会引发争论。约尔丹的母亲希望整个宴会是传统的古典风格,她认为这很典雅、高贵,并且约尔丹也对古董深感兴趣。艾伦的姐姐提出要弄成现代的,约尔丹和艾伦都从事科技领域的工作,她认为婚礼的风格应该符合他俩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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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43591 最终的妥协没有让任何一个人舒展眉头。巨大的婚礼蛋糕就好像它来自不太遥远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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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43593 随后是乐队。约尔丹提议了一支她喜欢的当地爵士乐队。约尔丹的妈妈选了由七个成员组成的当代乐队,她表示他们的曲目更广泛,她想要更活泼的气氛。约尔丹表示爵士是生活的音乐。她们两人由此又展开了一场争论,直到达成了另一个不能令人感到满意的妥协——她们同时雇用两支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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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43595 由于陷入了如何将一切都变得完美的问题,婚礼委员会的成员们把每一件事情都变得复杂。现在,这场婚礼已不再是灰姑娘的故事,相反它更像是一个拥有两个脑袋的怪物的复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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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43597 他们觉得这场婚礼太混乱不堪了,可比这更糟糕的是他们觉得自己被伤害了。每一个人都觉得有些重要的事情出了差错,因为他们并没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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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43599 尽管有这些挫折和小的争吵,对于约尔丹和艾伦而言,这仍然是美好的一天。不过,约尔丹对于即将结婚的朋友们有一句忠告:“私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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