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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至目前,梅琳达的事业还是广受好评的——她是获得肯尼迪中心颇负盛名的夏洛特·伍拉德奖的第一人,这个奖项是为奖励在美国戏剧界涌现的有希望的新人而设立的,她还是韦莱斯利大学、波士顿大学、哈佛大学、圣丹斯艺术中心和纽约剧院的客座教授。当然成功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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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是有两面性的。”梅琳达解释道,“在创作的过程中,我需要在谦虚和相信自己的点子是绝妙的之间保持平衡。在创造人物的时候,我既要让角色说出真正的心声,又要保证观众认可角色的表现。有时我会对成功感到焦虑,因为一旦获得成功,人就可能变得骄傲,另一方面我会担心,如果失败我的自信心就会受到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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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田纳西·威廉斯的名句:“成与败都是一场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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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就是这样。我觉得我有一点长处是在动笔的时候不会去想结局会是怎样。因此我不会从一开始就给自己套上成功的枷锁,我把写作本身就当成一种成功——这样想的话,就可以避免让自己陷入担心失败焦虑症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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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声名鹊起,梅琳达要担心的不仅仅是成败问题,还有历史的平衡问题。她随父母逃离菲德尔·卡斯特罗的革命大潮来到美国避难,对她来说,她从未远离古巴人民的生活和文化。她最广为人知的作品《索尼娅弗露》讲述的就是由于古巴革命而流离失所的一家人的故事。现在她手头的作品《成为古巴》深入探讨了20世纪初古巴作为独立的新生国家的自由之责任与挑战的问题。“可惜我无法亲自去保卫我的人民和文化。”她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痛楚,“我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尽我的一份力。我曾经想过这样做也许是远远不够的,我没有成为一名外科医生回到祖国帮助我的人民或许就是一种失败。这是我心里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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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事业上影响成败的因素各种各样,梅琳达仍然找到了一种更简单的适合她个人的发展模式。这是一种本能——既不会受到其他人的言行左右,也不会由于历史原因受到阻碍。“最终,我认为成功就是听从你身体和精神的召唤。你知道该如何利用自己的天赋,这是一种本能。这种成功就像是跑步时的愉悦感——我了解自己的感受并且知道如何将之转换为戏剧语言。当我对失败产生担忧时,这种愉悦感可以帮我熬过这个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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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霍华德我与梅琳达的谈话,他点点头表示赞许,说:“我很高兴你能有机会和她面对面。她的经历和我的很相似——虽然我们来自不同的地方,职业和性格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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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是剧作家、商人、护士,或者是系统分析员,成与败不仅仅与你相关,也是你与整个世界互动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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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界定成败,要通过具体事例做具体分析。我们追求成功并付出努力的过程就像是在跳一场复杂的舞蹈,我们充满热情并拼尽全力。然后,依据我们的长远目标评估我们努力的成果。最后我们重新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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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不管一个人的职业道路是怎样的,忠于自己的目标,保持自信,跟其他的因素一样重要。”霍华德总结道,“引用另一个著名作家马库斯·奥里利厄斯的一句话就是:‘首先要内心强大,然后再探究事实、了解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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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哈佛的最后一堂课 第14章 生活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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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难、挑战和困苦只是一时的,最终都会成为值得拥有的生活中的一段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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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的一天晚上,我和珍妮弗坐在我们家的沙发上。我们刚刚搬进这座房子,已经过去几周时间了,但房子里还是堆着几个还没拆封的箱子,我们两个谁都不想动弹。在忙碌了一天之后,我们两个仅存的精力也献给了我们的儿子:陪一个四岁的孩子满屋子玩捉人,这样他才会心满意足地去睡觉,还要把一个七个月大的儿子从卧室抱到厨房再返回去,好填饱他的小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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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筋疲力尽的父母终于能闲下来,享受一下安静放松的状态。珍妮弗读着一本小说的最后几页,我清理了一些电子邮件。“霍华德和弗雷迪向我们问好,”我告诉她,“他们希望下周能见到你。”斯蒂文森夫妇下周要来纽约待几天,我们计划共进晚餐,然后一起去百老汇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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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笑着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她合上书,奇怪地看着我问:“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是“霍华德的礼物”(本书原文书名Howard’s Gi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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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你知道我写这本书的原因啊。”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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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知道你写书的原因。”她说,“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给这本书起名叫“霍华德的礼物”,你从来没说过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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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惭愧地意识到她是对的。我早就选好了题目,但这些日子以来我从没告诉过珍妮弗。“抱歉,我忘记告诉你了。”我无奈地摇摇头。这只是件小事,但我对自己感到很恼火,这件事触到了我的热键,让那些令我心烦意乱的事一股脑涌上我的心头:我这样投入时间和精力是正确的选择吗?我太太问我的这个问题是不是意味着我被工作、搬家还有写书搞得昏天黑地,以至于我最近都没有好好关心一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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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微弱的声音:“傻瓜,你难道还没从霍华德那里学到知识吗?”这个声音自动转换为霍华德的腔调:“我们没法在每天每件事上都拿到‘A’的成绩。别总纠结过去的事,要向前看。”我深吸一口气,把我的烦躁一扫而光,告诉了珍妮弗我给这本书起这个名字的原因:因为对我而言,《霍华德的礼物》包含了一系列馈赠和接受的礼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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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这本书是送给霍华德的:在2007年1月他突发心脏病倒下时,那个反应极快在第一时间取来除颤器的人赠予了霍华德一份生命的礼物。然后我便有了写这本书的想法,为了向霍华德表达爱与感谢。(当弗雷迪读过手稿后,她对我说:“这对我们是非常珍贵的礼物,这本书可以让霍华德的孩子和孙子们更好地了解他。”这些让我感到我所付出的劳动都是值得的,即便我不知道除了斯蒂文森和赛诺威家的人以外,还有没有人会去买这本书。)另一方面,霍华德从他父母和亲人们那里遗传的思维方式也是上天赠予他的礼物:他的头脑、幽默、热情和爱心,他慧眼识珠的独特眼光,他的一针见血,还有他非凡的组织管理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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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最重要的还是霍华德给予我们的礼物,我尽了最大努力用这本书表达的东西:智慧良言、独到见解和建立在多年经验基础上的实用的指引。把这些融合在一起,就构成了霍华德调制的催化剂。它们赋予我们灵感和力量。它们让我们意识到只有通过我们自身的努力,只有我们自己才能确定和完善我们的愿景,实现我们重塑自我、完成人生愿望的个人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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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按照霍华德的本意,我应该说他的礼物就是让我们意识到行动是远远不够的。这礼物激发了我们思考、行动、学习、重新行动的良性循环。因为,霍华德希望我们能够“平衡”自己每日的生活,他希望我们能不断进取,获得对生活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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