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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新审视了自己的工作期许,想想自己目前正准备订婚,而且已经有了成家的打算,然后又反复从实质层面去考虑,最后决心投入报酬回收较高、较快的业务工作。于是,在通过了信义房屋的三阶段面试之后,我就正式向公司提出了辞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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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和办公室的同人并没有非常深厚的情感,但是毕竟也共事了一年多,我自以为大家多少也该有点同事情谊。可是怎么也没想到,自从公开我要离职的消息起,竟然没有任何人理我。没有人跟我说话,没有人找我吃饭,甚至连问我为什么要离职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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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交接完的那一天,我到公司打包,心里想着就算没有欢送聚餐,至少也有张送别小卡片吧。可是,全公司上至经理、秘书,下至小妹、警卫,就好像完全没看到我这个人一样。不是整人节目,也不是等一下会冒出什么惊喜,而是真真实实地被一个团体排除在外。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受到这样的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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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当刻,一个人走出公司的落寞,我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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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职十天后就是我的订婚宴,宴客结束后我找了一天回公司送喜饼。面对的依旧是一副“透明人”的尴尬景况,没什么人肯来搭理我。警卫看到我也很惊讶,还说了一句语带玩味的话:“谢主任,你……你怎么走的都不知道喔?”我听不懂,问他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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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只是回了我一句:“算了,你不知道就算了。”我听了真是一头雾水,不过心想反正日后也不会有机会回到这个地方,也不想再多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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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一直到一个多月后才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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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亦非得,失亦非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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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工作的新地点信义房屋民生店里一通电话响了,是店长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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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长听了以后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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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宪,有个女人哭哭啼啼地说要找你。”店长此话一出,整家店都拉长了耳朵,毕竟爱听八卦是人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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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大概不是我未婚妻就是我卧病在床的母亲发生了什么事,连忙接起电话。原来是中强电子的经理,也是我之前的顶头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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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听是我就说:“文宪,你现在好吗?你想不想回来跟我们一起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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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毕竟一个多月以前无缘无故把我当成像蟑螂一样对待的人,现在突然冒出这句话,任谁听了都会不以为然,更何况,我在信义房屋的工作已渐渐打下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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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说:“对不起,是我们错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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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说得更是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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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怪?为什么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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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你离职前不久,公司里一直有人丢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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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一说,我就心里有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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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钱的事我知道,当时经常有人丢了一百、两百,不是什么大数目,但是办公室里有小偷是不争的事实,也一直找不到真凶。显然,我是被当成那个嫌疑犯了,而且我提辞呈的事也刚好被解释成畏罪潜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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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的口中我才得知,为什么当时我会被所有的人排挤、讨厌、无视,为什么大楼警卫会对我说那些话。毕竟,有小偷在制造厂来说是大事,因为只要会丢钱就会丢材料,会丢材料就可能是内神通外鬼,所以一定要很谨慎地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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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那你们现在为什么知道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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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离职以后,我们还是继续丢钱。”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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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请了警方来验指纹,才找到真正的小偷。时至当日,我才总算找回我不知道何时丢失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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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问我愿不愿意再回去,我很干脆地回她说:“我从来没有打算回去。”之后就挂上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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