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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教育从原始人时就开始了,原始人打猎的时候,是“学徒制”,采用一种模仿的方式,如同老虎教小老虎去扑咬东西。一直到古希腊之前、孔子之前,几乎都是一个以实用性为主的学习过程,师父手把手地教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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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和柏拉图有一个很大的“发明”,他们开始用学习的方式来学一些“闲”的技能,比如诗词歌赋,学礼乐、学辩论,学这些跟生产没有什么关联的事。此时,教育变成了一个奢侈品,只有贵族才能够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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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出现一次大的改变,教育才从小规模变成了大规模。这次大的改变是古登堡发明了印刷术,使书籍的成本大幅下降。此前,手抄书的成本是高昂的,据说一本书,价格能相当于如今一所高档的住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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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成本的大幅降低,让老师不再是唯一的知识来源。书的作用超过了老师在教室里的作用,老师所起的作用是讲书里的内容,这个叫作哺乳式的教育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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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如今的K-12的教育方法,也就是大家熟知的小学和中学的概念,是哺乳式教育模式的一种延续。在1892年,美国国家教育学会组成了一个“十人委员会”,界定了教学的模式:在美国,所有年龄在6~18岁的公民都应完成8年的初等教育以及4年的中等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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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120多年了,可怕的是这套教育体系没有变过,而我们这个世界发生了这么多变化!“十人委员会”也曾担心这会给创造力造成很大的扼杀,所以他们当年留下了这么一段话:“一旦学生掌握了严谨的逻辑推理方法,老师就应该果断地停止被动式的教学过程,学生应该开始尝试自主构建几何图形,并在此之上进行分析、推理,仅通过阅读书中的内容无法深入地掌握几何学。在数学领域,如果仅仅是被动学习,长此以往,我们将逐渐丧失兴趣,无法在独立学习中体会到数学的魅力与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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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他们只是提出了问题,并没有解决问题。他们担心的弊端真的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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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教育的方式中,有三个问题需要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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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及格是一个谎言。及格其实没办法划定界限,可我们常说60分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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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化学一直学得不好,我初中的时候就没学好,可是我别的学科成绩高,在中考总成绩上就没有成为大问题。到了高中,化学变得更难了,我还是靠其他成绩把我带到了大学。到了大学,看到化学,我彻底傻眼了,直接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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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化学考试,同学告诉我:“你要不及格了。”我惴惴不安。卷子发下来,是61分,我欣喜若狂。原来,老师批完卷子后,发现不及格的人太多了,就给每个人加了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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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追求的不是学会,而是60分。可汗把这个现代教育的弊端叫作“瑞士奶酪式的弊端”,一个瑞士奶酪,远远看过去挺完整的,近看全是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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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考试不能对实践方面进行检测。考试能一定程度上检测学生的记忆能力,却没有办法考查创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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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里讲到这样一个例子:纽约州政府雇用了一家新公司,为学生重新制定标准化考试方案,是因为此前考试系统长期被使用,学生和老师都可以轻松地猜到考试内容。为了解决这样的问题,原本制定考试内容的那家公司提升了考试的难度,他们的改变让学生的成绩一落千丈。显然,这样的答案并不能让州政府满意,所以他们才耗巨资雇用新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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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可汗谈到了世界各地关于家庭作业的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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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写到一名七年级学生这样描述她每天的作业:“每天做作业都要做到12点以后,作业太多了,每天只能睡六七个小时,一点儿都不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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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来想想看,老师在实际工作中要面临的具体问题是什么。老师讲的某个知识点,也许很多孩子都懂了,但是老师并不知道谁一定是懂了。所以,他只能通过做作业——让所有孩子一起做作业来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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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很多孩子就会把大量的精力浪费了,学习也变成了一个体力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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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现实和未来带来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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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意识到问题的存在,就有机会进行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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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汗从2004年开始给他的表妹讲课之后,就开始持续实践自己的教育理念,到2009年,每天有成千上万的学生利用可汗学院进行学习。他开始试图进入校园,与现实世界中的教育领域接触。但是,他经营这家非营利性企业,并没有募集资金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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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一位风险投资人的夫人听到他说“我没有做到养家糊口,家里现在花的是存款”之后,支持了他10万美元。又有一天,这个投资人的夫人给他发来了短信,告诉他,在阿斯彭思想节上,比尔·盖茨讲到他了。原来,比尔·盖茨也借助可汗学院进行自我学习,并帮助孩子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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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以后,微软公司的主管给可汗打电话,让他有机会和比尔·盖茨谈他对可汗学院的憧憬以及规划。此后,事情变得明朗,盖茨基金会为可汗学院提供了150万美元的资助,他有了自己的团队。之后,盖茨基金会又投资了400万美元来支持他们开展其他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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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汗学院开始“走出衣帽间”,用更灵活的方式展开教学。奥克兰合一高中的校长和老师这样描述孩子们采用了可汗学院的教育方式后产生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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