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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44713 在肯尼思·格雷厄姆(Kenneth Grahame)所著的经典童话故事《柳林风声》(The Wind in the Willows)之中,摩尔难以辨别独特的家乡的气息,道出了嗅觉记忆不同于其他类型记忆的另一个方面。心理学家蕾切尔·赫茨(Rachel Herz)用大部分的职业生涯来研究气味提示的记忆在情绪上的力量。在最近的一项研究中,赫茨向实验参与者展示了可能提示记忆的三样东西:爆米花、刚割来的新鲜的草以及篝火。为了在各种感官渠道之间进行仔细对比,赫茨运用了三种不同方法来介绍这三样东西:一段简短的视频(视觉)、一段声音(5秒的音频片段)以及一种气味。赫茨等研究人员要求参与者产生自传体记忆,来响应这些提示线索,然后根据一些尺度来评价他们的记忆,那些尺度包括情绪性、生动性和特异性。结果表明,气味提示的记忆果然比那些依据视觉或声音线索而获得的记忆更加情绪化,也更能勾起回忆。在一项单独的研究中,赫茨和她的同事指出,对于那些由气味提示的、对个人来说重要的记忆,人们的杏仁核和海马体的激活更为强烈,这与神经解剖学的证据相一致,那些证据表明,嗅觉系统有一根直达边缘系统中的记忆情绪网络的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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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44715 并不是所有这些关于气味提示记忆的独特性的研究成果,都在其他的研究中得到了可靠的印证。关于嗅觉记忆到底在多大程度上可以被认为是独特的,科学界尚存争议。气味提示的记忆可能比其他类型的记忆更加情绪化,但不会更加准确、生动或独特。一般说来,它们比以其他方式提示的记忆,能够回溯到更早的人生阶段,将怀旧性记忆上涨的位置前移到童年时期,而不是成年早期。气味作为一种提示线索的效能,可能不限于过去的事件。在一项最近的研究中,研究人员让参与研究的大学生闻了不同的气味,比如薄荷和威士忌的气味,并且要求他们既想象将来可能发生的一些事情,又回忆过去已经发生了的一些事情。结果再次表明了嗅觉记忆的怀旧性记忆上涨前移,因为大多数的那些记忆是大学生们10岁以前发生的事情。这些研究的成果还表明,气味可以作为想象未来的一种有效提示线索,但仅仅是对未来一年左右发生的事情的想象。如我们将看到的那样,那些勾起过往回忆的提示,也可以解密未来的事情,这一事实,是记忆研究中最有趣的新领域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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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44717 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情是,普鲁斯特并不是开创性地提出气味与记忆之间特定关联的第一人。作家艾弗里·吉尔伯特(Avery Gilbert)指出,早在1858年,身为医生和作家的奥利弗·温德尔·霍姆斯(Oliver Wendell Holmes)就准确地预想了鼻子与大脑之间在神经解剖学上的关联。在普鲁斯特开始创作他的小说很久之前,法国和美国的无数作家都曾引述过气味的特定助记能力。在普鲁斯特开始写作《追忆似水年华》一书之前不久,一位名叫保罗·索利亚(Paul Sollier)的不太知名的临床医生曾为他治疗神经衰弱症。这位医生根据非自主记忆的力量制订了自己的治疗计划,并且在治疗中采用了该计划。另一些人的理论或作品,对普鲁斯特的作品有过贡献,但并没有获得承认,包括哲学家亨利·柏格森(Henri Bergson),他关于“纯粹”记忆的理论于1896年发表。所谓的纯粹记忆,是指有意识的、情景的,很大程度上属于非自主的记忆。未被承认的研究成果还包括进化生物学家理查德·塞蒙(Richard Semon)以及心理学家兼哲学家威廉·詹姆斯(William James)的研究成果。在作家中,鲁德亚德·吉卜林(Rudyard Kipling)最不遗余力地力证气味的力量。在他的诗作《利希滕贝格》(Lichtenberg)中,远离家乡参加布尔战争的澳大利亚籍讲述者,一闻到金合欢树的气味,就勾起了对自己家乡新南威尔士州种植的那些类似树木气味的回忆。吉卜林在诗中如此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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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44719 气味,比声音或视野更明确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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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44721 轻轻拨动你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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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44723 让你想起静谧之夜的独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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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44725 在你耳边轻声低吟,“回家吧,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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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44729 我们大部分人意识到气味能够唤起记忆,但很少有人积极地运用它。不过也有例外,那便是一位名叫安迪·沃霍尔的艺术家。他公开承认自己对香水有瘾,他有意识地在身上洒同一种古龙香水,一洒就是三个月,直到这种气味能够让他联想起那段时间的记忆为止。然后,在他根本还没有厌倦这种香气的时候,马上换另一种香气的香水,而且,再也不会洒之前这种了。这种对香气的“无情”,使得他收集了许多只用了一小半的香水瓶。他写道:“在五种感官中,嗅觉与过去的回忆最为密切。”如果沃霍尔想回味人生中的某个特定时刻,他会随意走进其“气味博物馆”,把在那段时间内他喷洒的那瓶香水的盖子打开,放到鼻子底下闻一闻。他马上便能感受到重新体验某种记忆的心情,运用那种气味的力量,使自己穿越时空、回到过去。这只是一种短暂的体验。正如在西尔维亚的情形中,那种体验的时间长度,与相应的感官体验一样长。气味消散时,相关联的记忆也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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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44731 一种特有的讽刺是,沃霍尔声称欣赏这种勾起回忆的方法干净整洁,不过,当气味消散时,这种方法的愉悦感也就随之消散。出于各种原因,沃霍尔的故事都是有趣的,但其中的一个原因在于,他有意地利用气味的助记作用。相反,马塞尔在品尝玛德莱娜点心的那一刻,通常被作为一个展示非自主记忆力量的例子:过去发生的事情突然地、意外地侵入我们的意识之中。沃霍尔意识到,普鲁斯特现象并不一定是种随机的、非自主的体验(正如他自己早年在气味记忆中的体验一样),而是可以被利用的体验。沃霍尔并没有真正地解释,他个人储存了那么多的气味记忆到底有何用意;事实上,他似乎是对自己的气味博物馆作为那些已消失气味的文化底蕴的价值更感兴趣,而没有太多的兴趣把它当成个人回忆的珍藏屋。如果沃霍尔真的利用他广泛收集的洒过的古龙香水瓶来作为他自己过去经历的一个博物馆,那么,他会对因此而产生的回忆保持沉默。他会详细列明纽约市周围的那些气味:热狗和德国泡菜推车的气味;街边货架上来自摩洛哥的鞣革的气味,以及有些商品的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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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44733 我猜想,我们大多数人并不会像这位传奇的流行艺术家那样,执着、痴迷地让我们的鼻子闻到过去的气息。我的一位朋友告诉我,她珍藏了一罐Boots Country Born牌子的发胶,这种发胶的气味让她回想起20世纪80年代初发生的事情。那时的她只有十几岁,时不时在自己的家乡兰开夏郡逛夜店。另一位朋友如今依然轻轻地抹上香奈儿可可,那是她使用过的第一种香水,目的是回想自己年轻时的情景。第三位朋友有时候会在指间把一片薄荷叶揉碎,让自己想起夏天在外婆家花园里玩耍时的情景。20世纪30年代,科学家曾开展过一项经典的关于气味记忆的研究,其中一位受访者回答说,他用一把鼠尾草来回忆内华达的沙漠,他正是在那里长大的,他发现,“闻一闻鼠尾草,便会一再地勾起我静静的乡愁。”有些心理学家甚至建议,使用气味来作为一种复习考试的辅助工具。蕾切尔·赫茨建议,那些为了考试而学习的人们,可以使用一种令人印象深刻的气味,比如樟脑润唇膏等,来将数小时的复习内容联想起来。在考试时把樟脑润唇膏拿出来闻一闻(完全合法,没有任何作弊的嫌疑),那种气味应当能够有效地激起自己对复习过的内容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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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44735 在某种程度上,所有这些方法,全在于发挥对某些事情的控制,这种控制通常被理解为自动的。即使是在马塞尔的例子中,他强烈地用智力来解释自己转瞬间对玛德莱娜点心的感觉,但我们看到,自主记忆接替了非自主记忆。不过,普鲁斯特还意识到,过于费力地记忆,可能反而想不起来,有时候,回忆的最佳时机是让你自己忘却。这就是他在品尝玛德莱娜点心时采用的策略,他在前几次未能成功地利用记忆之后,迫使自己清空思维,想一些别的事情,文学批评家罗格·沙图克(Roger Shattuck)指出,在其他一些场合,马塞尔还充分运用自己的忘却,以便能比大多数讲述者更深刻地进行回忆。在任何一种情况下,在回忆时自主的努力,只产生有限的力量,而勾起回忆的那些时刻,是意想不到的、令人吃惊的。正如普鲁斯特命名的那样,“非自主记忆”遵循它自己的法则,不会屈从于人类意愿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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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44737 有人甚至怀疑,非自主记忆不属于一种特定类型的记忆,它有自己的记忆法则,也有自己的神经系统。一种观点认为,非自主记忆极有可能是由感官线索所触发的,好比典型的普鲁斯特现象那样。科学家进行过一项研究来证实这一观点。在该研究中,研究人员请参与者随着勾起非自主记忆的线索,来逐一地记录他们的非自主记忆。研究人员发现,非自主记忆更有可能是由抽象的线索(例如想法)勾起的,不太可能由感官线索(例如嗅觉和味觉)勾起,于是,研究人员总结认为,非自主记忆的检索,与自主记忆的检索,并没有本质区别。相反,另一些研究表明,与自主记忆相比,非自主记忆有着更丰富的情景特征。例如,一些丹麦的研究人员让实验参与者在笔记本上记下非自主记忆和自主记忆(文字提示的)的细节。他们的研究成果支持普鲁斯特的观点,认为非自主记忆更加侧重于具体的情景,而且有着更强烈的情绪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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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44739 安迪·沃霍尔的故事也着重强调了嗅觉记忆有多么容易受到干扰。在人们研究普鲁斯特现象的早期,研究人员声称,嗅觉记忆对忘却有着特别的抗拒力。但最近的一些研究已经表明,嗅觉记忆与其他感官渠道提示的记忆一样,同样受到干扰的影响。沃霍尔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在喷洒某种香水一段时间之后,把没有洒完的香水瓶收藏起来,再也不洒这种香水了。他确保自己今后再也不洒某种香水,防止了其他记忆与这种香水的记忆混淆在一起。他写出了自己的担心,他说,要让这个实验无穷无尽地继续下去,世界上存在的各种气味可能还不够多,但是,在回想起自己参观欧洲香水店的情形,看到在那里销售的许许多多的芳香剂陈列之后,他不再有这种担心了。他的确无须担心。根据诺贝尔奖获奖者琳达·巴克(Linda Buck)与理查德·阿克塞尔(Richard Axel)的研究,我们现在知道,人类的嗅觉系统可以对大约1万种不同的气味模式进行编码,因为我们的身上有大约400种不同的嗅觉受体基因在协同运行,它们中的每一种都控制着某种单一的、专用的蛋白受体的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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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44741 不过,我们大多数人买不起那么多香水,因此,我们在嗅觉记忆产生之后闻到的各种气味的情景,可能覆盖了我们的嗅觉记忆。在一次20世纪30年代进行的气味研究中,一位受访者指出,最早产生的联想的力量,最终战胜了后来那些在此期间产生的联想的力量。在这位受访者自己的情形中,一件羊毛外套的气味让他将对自己叔叔的记忆联想起来,但后来,这种气味又被他“重新调节”,产生了新的联想。直到最后,一开始的那种联想再次占据主导。这位受访者暗示,也许大量新的记忆开始与正在考虑的那种气味产生联想(特别是经常闻到的那种气味),最终相互抵消,使得最初的记忆成为唯一留在人们脑海中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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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44743 最近在以色列进行的一项研究,直接解答了早期的气味记忆的联想持续存在的问题。研究人员注意到,在气味与物体之间最早做出的联想,具有特别强大的力量。于是,他们让实验参与者接触一些物品,并与不同的气味联系起来,既有让人愉快的气味,又有让人厌恶的气味(比如梨或菌类的气味)。随后,过了大约一个半小时,再让参与者接触产生不同配对气味的物品。为了确定嗅觉记忆是否有任何特别之处,研究人员还测试了用来联想的物品与声音(比如吉他或者电钻的声音)的记忆。一星期后,研究人员再对那些联想的记忆进行测试。参与者看到了他们以前见过的物品,并且回忆哪种香味或声音与它们相关联。研究的结果表明,他们在上个星期的实验中第一次看到的物品和闻到的气味,明显产生了更加强烈的记忆,但只有当那种气味或声音令人厌恶时,才是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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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44745 迄今为止我们拥有的数据似乎支持着这样一种观点:第一次的记忆联想是占优势的(至少对于令人厌恶的刺激是这样),但并没有指出气味与声音之间的任何差别。但研究人员还在记忆测试期间扫描了实验参与者的大脑。扫描的结果揭示了海马体左侧的活动中,感官渠道的区别。对于气味,不论是令人愉快的还是令人厌恶的,与第二次的联想相比,第一次的联想在大脑的这个区域有更多的活动。大脑的活动模式如此强烈,以至于研究人员只要观看了第一次测试中的功能性磁共振成像的扫描结果,便可以预测一星期之后,哪些气味可能与该物品相关联。以色列的这项研究似乎暗示,关键的问题是怎样处理特定背景下人们第一次闻到的气味。随后的干扰,可能在我们忘记某些联系方面发挥着作用,但是早期的嗅觉记忆依然保持着独特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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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44747 与气味相关的记忆可以如此深刻地留在人们脑海之中,似乎部分是因为我们童年时代闻到的气味,在后来的日子里并不会足够频繁地重现,不足以形成新的联想。我的一位朋友告诉我,炸鱼、薯条以及新鲜油漆的气味这种不太可能的组合,将永远与她大约在六岁时的一些记忆联系在一起,让她记得帮助父亲给板球俱乐部会所刷油漆的情景。气味构成了我们周围的部分环境,但我们并不会总是关注它们(不仅是因为它们难以在空间中确定位置),这可能是一个事实,它部分解释了气味的力量。正如艾弗里·吉尔伯特指出的那样,嗅觉记忆让我们吃惊,因为那些事件发生之时,我们不会特别地注意那些气味,但不管怎样,我们却让那些事件与气味联系了起来。他写道:“由于气味的记忆是自动累积的,而且是在我们的意识之外自动累积,因此,它们盖住了自己的痕迹。我们不记得是怎样记住它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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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44749 但气味并不是唯一一种以这样的方式让我们感到吃惊的感觉。音乐是另一种看不见的感官刺激,我们也不会总是投入全部的关注。任何一张收藏的唱片或者CD碟,就是一种声音的日记,就像沃霍尔的气味博物馆。当我们记住一些歌曲时,它们便连同整个一系列的背景细节,被我们编码到脑海之中,后来我们再听到这些歌曲时,总能将那些细节中的某些带回到意识之中。我的一位朋友最近在听到一家互联网电台播放20世纪80年代的流行歌曲精选时,怀乡病特别厉害。那些歌曲并不是她最喜欢的歌曲,因此,从那时起,她没有经常听到它们,而正因为如此,她没有受到后来的干扰,使得这些歌曲成为特别强烈的记忆提示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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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44751 最近的一项神经影像学研究充分利用了这种效应,该研究在一个由16位的年轻人组成的样本中诱发自传体记忆。研究中使用的音乐,是从过去十年流行的歌曲中摘取出来的长度为30秒的片段。研究人员要求实验参与者在听那些片段时,静静地想着浮现在脑海中的记忆,然后指出每种记忆到底有多么独特(如果哪种记忆与实验参与者生活中的某段时期相对应,要求他们按下一个按钮;如果是一次普通事件的记忆,则按下另一个按钮;如果是针对某个特定事件的记忆,则按下第三个按钮)。他们还围绕情绪性、生动性和几个其他因素来评价那些记忆。研究的结果是,参与者反映说,音乐提示勾起的高度情绪化的记忆,以前并没有被多次检索。不出所料,内侧颞叶的自传体记忆系统、腹内侧前额叶皮质(在大脑前部的深处)以及后扣带回(中部靠后)中的区域被全面激活。对于更加特定的事件,背内侧前额叶皮质则格外忙碌,这种现象与以下这个观点一致:大脑的这个区域,对于特定事件的记忆搜索格外重要。此外,特定事件的检索明显比普通事件以及一生中的记忆更快一些,这意味着某种普鲁斯特的“直接检索”机制在运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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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44753 音乐提示的自传体记忆,还可以证明第一次联想的力量。对于我们听过的一首歌曲,尽管可能已经听过数百遍,但一听到它,还是会让我们想到第一次听到时的情景。以色列的气味-物品配对研究并没有表明声音刺激有任何特别的神经模式,但研究人员仅仅研究了声音,而没有研究音乐片段。不过,参与者的行为数据确实表明,“第一次最强烈”的原则也适用于声音刺激。同样的原则也准确地适用于其他感官渠道中的刺激。我每次为书房里的炉子生火时,总是反复想起大约一年前,一只小鸟被困在烟囱里的情景。自那以后,我为炉子生了几十次的火,然而,每生一次火,这一情景便在我的脑海中重现。一些记忆似乎深深地烙在我们的脑海中,即使它们并没有和第一次暴露在感官刺激面前时的情形重合,而且许多后续的暴露可能已经产生了干扰,但它们也已深深地刻写在我们的记忆系统之中。有一个事实使我将小鸟与炉子联系起来的记忆突显出来,那便是:这种记忆在情绪上令人印象深刻。听到小鸟被困在烟囱里,想到自己却没有办法去拯救它,让我极为不快,极为悲伤。正如我们将看到的那样,情绪可能是决定哪些记忆变得极度深刻,哪些记忆则可能随风而去的尤为重要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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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44755 我们不同的感觉,可能以独特的方式与记忆交互。依我看,最有意思的问题并不是气味记忆或者音乐记忆是否有任何特别之处,而在于任何一种感官刺激可能怎样引起我们对自传体记忆的回忆。由于气味记忆的神经通路非常独特,这意味着我们最初的反应更加情绪化,再加上它们在某种程度上难以用语言来表述,所以,气味记忆尤其难以成为一个整体。但事实是,大脑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将来自不同渠道的感官信息整合成生动鲜活的、多维的自传体记忆。例如,一些研究表明,某种气味与某个图片配对时,随后对该图片的表征可以激活皮质中负责气味的区域。大脑通过记忆的内侧颞叶与负责处理来自我们五种感官信息的不同皮质部位之间的无缝协同,来记住一些感官的联想。通过强调记忆的这种多媒体特性,这些气味记忆和音乐记忆的例子表明了自传体记忆的形成,可以多么密切地与我们对这个世界的感觉以及情绪体验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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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44757 [1] 荷兰城市名。——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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