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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Corr.，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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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Auguste Rey，Le Château de la Chevrette et Madame d’Épinay（Paris：Plon，1904），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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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Auguste Rey，Le Château de la Chevrette et Madame d’Épinay（Paris：Plon，1904），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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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See Versini，“Diderot piéton de Paris，” 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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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Corr.，10：97. 引自他的《去往波旁和朗格勒的旅行以及其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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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Corr.，10：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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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Corr.，10：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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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Corr.，10：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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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Corr.，15：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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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Corr.，15：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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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Lydia Claude Hartman，“Esquisse d’un portrait de Sophie Volland：quelques notes sur la vie privée，les amitiés du philosophe，” Diderot Studies 16（Geneva：Droz，1973），69-89，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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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Corr.，2：2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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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Corr.，2：2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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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德罗与自由思考的艺术 第十一章 去往俄国的旅程：政治，哲学，叶卡捷琳娜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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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狄德罗的一生中，排在沃兰小姐之后第二重要的索菲是普鲁士侯爵之女，索菲娅·奥古丝塔·弗蕾德里卡。和狄德罗一样，我们知道的是她的另一个名字：叶卡捷琳娜大帝，俄罗斯帝国的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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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娅生于1729年，比狄德罗小十六岁左右。她生长在波罗的海的海港斯德丁（今属波兰），从小接受普鲁士贵族伟大传统的熏陶，在各种教师的教育下学习了音乐、舞蹈和各种形式的礼仪。[1]除了了解与宫廷生活相关的各种行为准则和消遣活动之外，这位侯爵之女也接受了一位笃信教条的陆军牧师的教导，他强迫索菲娅背诵了他所认为的历史、地理和路德宗的主要知识点。[2]但是，索菲娅最有成效的教育来自她的胡格诺派女家教，伊丽莎白（芭贝特）·卡尔代。她不但让索菲娅了解了让·德·拉·封丹的寓言故事，以及莫里哀、高乃依和拉辛[3]的戏剧，这位女家教还教会索菲娅享受用欧洲大陆的通用语言——法语——思考和写作的乐趣。[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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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4年，十六岁的索菲娅为了与俄国皇储完婚，来到了圣彼得堡，她也将自己对法国文化和文学的热爱带到了这里（她也是在这个时刻改名为叶卡捷琳娜的）。成为大公夫人的叶卡捷琳娜实际上孤身一人生活在异国他乡，而她的丈夫彼得大公又是一个粗暴的酒鬼，文学和哲学于是成了她的避难所。在18世纪50年代中期，叶卡捷琳娜通过阅读伏尔泰的世界史，孟德斯鸠对地球上的各类政治体制的研究，还有普雷沃神父编纂的涵盖了亚洲和新世界的游记，顽强地挺过了她糟糕的婚姻和产后忧郁症。[5]在那不幸的几年间，叶卡捷琳娜也有机会仔细阅读震动了思想界的《百科全书》的前七卷，尽管她和其他所有订阅者一样，因为辞典在写到字母G的时候被禁止了而非常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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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2年6月，她领导了推翻丈夫彼得三世的军事政变，取得成功以后，叶卡捷琳娜和遥远的法国思想、文化和文学世界的关系发生了突变。在成为俄罗斯帝国的新君主之后，叶卡捷琳娜做的头几件事之一就是与她仰慕已久的法国思想界的知名人士取得联系。这个“文化攻势”开始于狄德罗。[6]叶卡捷琳娜通过自己在巴黎的内侍联系到了这位法国作家和百科全书派，并在他面前摆出了一个非凡的提议：离开法国和法国压抑的思想环境，到里加来，在这里在不受任何限制的环境中将《百科全书》余下的几卷出版。[7]她还联系了狄德罗以前的合作伙伴达朗贝尔，邀请他给自己的儿子保罗大公当家教，并愿意向他支付高达一万卢布的年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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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二人都婉言谢绝了女皇的邀请。狄德罗解释说，他倍感荣幸，但无论未来是好是坏，他都无法离开巴黎。达朗贝尔回复了一封信，在表达感激之情的同时，称自己缺乏教导皇子如何管理国家的能力。这两位哲人还有其他的理由选择不移居到在他们看来充满暴力，并且政治环境不稳定的那个国家。达朗贝尔讲了一句俏皮话，他说他本来可以前往圣彼得堡，但他“很容易得痔疮，而痔疮在俄国太危险了”。[8]这自然也是在开叶卡捷琳娜的玩笑：俄国政府向全世界宣布，女皇的丈夫死于痔疮引起的并发症，然而几乎所有人都清楚，他实际上是在军事政变之后被叶卡捷琳娜情夫的弟弟谋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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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哲人们对叶卡捷琳娜大帝的残忍难免调侃，这位受过良好教育、思想开明的统治者愿意支持备受非议的《百科全书》的消息强化了她在哲人中的声誉；这也打通了狄德罗和这位君主后来的交流渠道。[9]虽然他和叶卡捷琳娜大帝之间通信的亲密和频繁程度比不上伏尔泰，但这位女皇对狄德罗人生的影响要远大于她对伏尔泰的影响。令人印象最深刻的是她在1765年向狄德罗伸出援助之手的事情，当时《百科全书》的最后十卷还有几个月就将问世，这位哲人因为终于要完成这个费力不讨好的任务而感到高兴，但也因为将要失去这个多年以来比较稳定的收入来源而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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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德罗并不是花钱大手大脚的人；他的基本花销——食物、房租、给家中的一位仆人和多位家教的工资——实际上很有节制。但是，有一个数目可观的经济负担不容忽视：狄德罗一直在为当时已经十一岁的安热莉克准备嫁妆，再过几年她就到了可以出嫁的年龄。面对这一大笔资金的支出，同时又很快要丧失收入来源，狄德罗最终想到了出售他唯一有价值的财产：他的私人图书馆中有三千册藏书，其中的大多数都是由《百科全书》的几位出版商出资购买，后作为狄德罗的部分薪资交付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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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5年初，狄德罗开始在各种圈子中表示，他愿意将自己的藏书出售给法国的藏书家。格林提出了一个更好的想法：为什么不告诉这位哲人的众多海外仰慕者，他因为在经济上遇到了困难，愿意与这套充满传奇色彩的藏书作别呢？是年2月10日，格林给叶卡捷琳娜大帝的内侍和非官方的文化大臣伊万·伊万诺维奇·别茨科伊写了信，在信中不仅提到狄德罗正在出售他的藏书，并且提出了一万五千里弗尔这个价格。女皇得知了这个提议，立即同意了所有条件，并给别茨科伊发来命令，指示他说交易必须在两个条件下完成，而这两个条件都对狄德罗有利。第一，她坚持狄德罗在世期间仍然作为这些书籍的所有者。第二个条件同样好心：她任命狄德罗为这个属于他自己的私人图书馆的馆长，并为此支付狄德罗1000里弗尔的年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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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叶卡捷琳娜大帝在法国的全权公使德米特里·阿列克谢耶维奇·戈利岑亲王，发现狄德罗没有收到他作为图书馆馆长的年薪，叶卡捷琳娜大帝知晓之后，再一次超越了她此前所做的善举。根据奈容对后来发生的事情的记录，狄德罗好像告诉戈利岑说，他完全没有想过会收到这笔钱，因为他对女皇购买他的藏书支付的金额已经非常满意了。[10]这位大使没有理睬狄德罗的谦虚姿态，而是指出安排好的条件并不是这样的。没过多久，他就写信给别茨科伊，告诉后者俄国财政部门的这个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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