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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贝类及另外一些发育不全的动物外,所有其他种类的动物都具有眼睛。一切胎生动物均有眼睛,仅鼹鼠除外。但也可以认为这种动物在某种意义上具有眼睛,只不过总的说来它没有。因为虽然总的说来它不能看,也没有明显可见的眼睛,但是在剥去外皮后,可以发现为眼睛留出的地方,眼黑也恰符其位,还有原本属于眼睛外部的地方,表明在生长过程中这些部位发育受阻,遂为皮肤所遮盖。〔两眉下垂是嫉妒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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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就一切动物而论,眼白在大多数情况下都相同,而所谓的眼黑却各有不同。有些动物的眼睛的确呈黑色,另一些动物又呈碧蓝,还有些呈灰蓝,再就是在有的动物那里呈淡绿,淡绿是性情极为优良的标志,并且非常适合于最为强健的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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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唯一或几近唯一的眼睛呈多种颜色的动物,其他各种动物中,眼睛仅一种颜色,但有些马的眼睛也会呈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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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的眼睛有的大,有的小,有的适中;适中的眼睛为最佳。有的眼睛外突,有的内陷,有的不突不陷;其中内陷的眼睛在所有动物中最为敏锐,不突不陷的眼睛是性情极为优良的标志。再及,眼睛有时眨动,有时瞪视不动,有时居于二种情况之间;居间适中的眼睛表明性情极为优良,常眨眼睛表明犹疑不定,常瞪视表明性情鲁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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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再者,头有一个部分,动物赖以为听,但它不事呼吸,那就是耳;因为阿尔克迈翁曾经错误地讲到山羊通过耳朵来呼吸。耳的一个部分无以称谓,另一部分为耳垂。整个耳朵由软骨和肌肉构成。内耳的自然构造就像螺贝,最里端是形同耳本身的骨头,声音最终传入这里,如同进入瓶端。这一部分并无通道至脑,但是有到上颚的通道,并且有一条出自脑的血管通向它。(眼侧与脑相通,每只眼都在一条微细血管上。)[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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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具有这一部分的动物中,唯有人不能活动其耳。具有听觉的动物中一些有耳朵,另一些没有,仅有可见的通道,例如那些有羽毛的动物或有角质棱甲的动物。除了海豹、海豚以及其他与此相类的鲸类外,一切胎生动物都具有耳朵。软骨鱼当然是胎生动物,〔但唯有人不能活动其耳。〕[19]海豹具有可见的通道,它们借此为听;海豚能听,但无耳,〔其他动物均能活动其耳。〕[30]人的耳朵与眼睛处于同一水平线上,而不像有的四足动物那样比眼睛高些。耳朵或者光滑,或者毛糙,或者适中;适中者最适于听,但并不标明何种性情。再及,耳朵有些大,有些小,有些适中。再及,有些耳朵高耸,有些耳朵坦贴,有些适当;这种适当是性情较为优良的标志。大而高耸的耳朵是唠叨或多话的标志。介于眼、耳与头顶之间的部分称为颞颥或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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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面上有一部分为供呼吸之用的通道,即鼻。人借此吸进和呼出,而且喷嚏也经此而生,它是郁积气息的喷出;各种方式的呼吸中,唯独喷嚏被看作一种征兆,一种带有神圣意味的征兆。吸与呼均直达胸腔,而单凭鼻孔是不可能吸进与呼出的,这是因为吸与呼皆出自胸腔且沿经气管,而不是出自头的某个部位;不过动物不利用鼻也可能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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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觉也产生于这一部分,它乃是对于气味的感觉。鼻很容易活动,不像耳那样自身无法活动。鼻的一部分是中隔,由软骨组成,另一部分为孔道;因为鼻孔分隔为两道。象鼻长而有力,大象用它就像用手一样;大象使鼻拽动物体,逮住物体,并且通过鼻子向口中输送食物而不论其湿与干,在诸种动物中堪称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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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还有两颌,其前为颏,其后为颊。一切动物都活动其下颌,唯有河鳄例外,这种动物仅能活动其上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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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部之后是双唇,它们由肌肉构成,可以活动自如。口在颌与唇内。口的部分其一为颚顶,其一为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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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味道的部位是舌。这一感觉位于舌尖,假若把东西放在平坦的舌面上,味觉就会差些。舌还能感受其他肌肉能够感受的一切,例如感受坚硬,感受热与凉,舌的任一部位均可如此,就同辨味一样。舌或宽或窄,或宽窄适中,适中者为最佳,尝味最敏感。再者,舌之所居或者松弛,或者紧张,正如那些言语嗫嚅或者口齿不清者所表明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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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由柔软而又富于弹性的肌肉所构成,它的一个部分是会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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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那分成两半的部分是扁桃体;分成许多小块的部分称为龈。扁桃体与龈均由肌肉构成。龈内是牙齿,由骨头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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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内另有一个部分叫悬雍垂,很像一个葡萄,它是一条垂柱,外有一些鼓起的血管,倘若它因过度湿润而发炎,就叫做“悬葡萄”,容易引起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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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颈在面部与躯干之间。〔其前部是喉,后部是食管。〕[20]颈的前部由软骨组成,称为气管,发声与呼吸皆经由此间。那一由肌肉组成的部分是食管,位于颈内前于椎骨的地方。颈背后为会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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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至躯干之前的各个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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躯干之一部分在前,一部分在后。首先,自颈部以下,位于前面的部分是胸部,带有两只乳房。每一乳房皆有一乳头,雌性动物的奶汁正是由此渗出;乳房是柔软的。一些雄性动物也见有奶;不过雄性动物的乳肌坚韧,雌性动物则乳肌绵软而且多有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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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躯干(胸)之后是腹部,其根在脐。此根之下分列两边的是肋;脐下浑然一体的是小腹,其下端是阴部;脐上是季肋,季肋与肋之间共有的部分为肠(腹)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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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形如围腰的部分是骨盆(osphus),它正是因此而得名,因为它看上去呈对称形状(isophues)。其基部宛如底座的部位是臀部,髀骨得以在其中转动的部位是髋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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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宫为雌性所特有,阴茎则为雄性所特有。阴茎在外部,位于躯干的末端;它有两个部分:顶端由肌肉构成,大致说来保持同样大小,被称为龟头;另一部分是龟头外的一层包皮,没有专门的名称,一旦切除后不会再生,颌皮与眼睑切除后也不能再生。这后一部分与龟头相接的部分是系带。阴茎其余的部分由软骨状物质构成,易于膨大,其伸与缩正好与猫[21]的同一器官之伸缩方向相反。阴茎之下是两个睾丸;包裹它们的是一层外皮,称为阴囊。睾丸与肌肉并不相同,但相去亦非甚远。关于这些部分的情形,后面我们将会详加叙述,并从普遍的方面概述一切诸如此类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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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女性的阴部与男性正好相反,因为其阴毛之下的部分内陷,而不像男性阴部那样外突。再有,子宫外有一尿道,而在男性这是用于输送精液的通道,在男性与女性它都是排泄液态残余物之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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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与胸相接的部分是喉;胸侧、臂与肩相接的部分是腋,大腿与小腹相接处为鼠蹊。腿与臀内接处为会阴,其外接处为“下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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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悉数列举了躯干前面的部分。在胸后面的部分是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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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背的部分有:肩胛骨一副;脊骨;再下面还有与腹在躯干中的位置齐平的腰。躯干上下部相接处为肋骨,每边各有八根;至于传说中的仅有七根肋骨的利古斯[23]人,我们并未见到任何值得信赖的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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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人有上部与下部,前部与后部,左部与右部。右部与左部以部分而论大致相像,除了左部稍弱以外,可以说左右完全相同;然而后部与前部并不相像,下部与上部也不相像,除非这样来说它们相像:小腹下部之丰满与瘦瘠正像面部之丰满与瘦瘠,或者腿对应于臂、上臂短的人大腿通常也短,脚小的人其手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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