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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哭泣,而你的号叫被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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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森林中的小径被血和泪浸成泥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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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强盗们的钉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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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耻辱的历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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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了抹不掉的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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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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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天西方的地平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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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的天空涨塞着尘沙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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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走兽爬出他们的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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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狂吼来宣告一日的死亡。(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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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戈尔号召亚洲被压迫的民族在共同反帝的基础上团结起来。他在访问中国时说:“在亚洲,我们必须在联合中,在坚定的信仰正义中,而不是在自我的分裂中以及维护自利的权益中寻得力量亚洲必须团结起来。”(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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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论未来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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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戈尔是一个诗人,他的思想经常驰骋于“自由的天国”。他对人类社会的理想曾作过很多的描绘。例如在《吉檀迦利》中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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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心是无畏的,头也抬得高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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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知识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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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世界还没有被狭小的家园的墙隔成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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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话是从真理的深处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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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不懈的努力向着“完美”伸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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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理智的清泉没有沉在积习的荒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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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心灵是受你的指引,走向不断放宽的思想与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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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那自由的天国,我的父啊,让我的国家觉醒起来吧。(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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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在《戈拉》一书中他瞻望着印度能成为一个“十全十美、富裕昌隆、知识渊博、正直不阿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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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丢掉幻想的天国,进入苦难重重的现实世界时,他憧憬于朦胧的社会主义理想。他说:“我不知道那目的要更合理地分配财富的社会主义是否会有实现的一天,如果没有,那么上天的安排实在太残忍了,而人也真是一种太不幸的生物,因为如果在这世界上必须有苦难存在,那就让它存在吧!但总应该留下一线光明,至少留下一点可以瞭望到的可能性,以使人类中较高贵的一群能够怀着希望进行不倦的战斗,以减轻人世的苦难。”(75)又如他留给世界最后一个文件中写道:“正当其他帝国主义列强为了他们民族的贪欲而牺牲所属种族的福利时,我在苏联看到了一种真诚的企图,这种企图正在使分布在广大地域内的各种民族利益能够获得一致……当我向本国展望而看到一个很高度演进的、有知识的民族堕入野蛮的纷乱之中,我不能不把两种制度加以对比,一种是建立于合作之上的,另一种是建立在剥削之上的。”(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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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戈尔在1911年曾经写过一个名叫《不坚固的房子》(Achalayatan)的剧本。在这个剧本中,泰戈尔认为现存的社会秩序和反动国家都是建筑在剥削和压迫劳动人民的基础之上的。对于这样的社会秩序和国家只有使用革命的暴力的方法才能把它们推翻。另外,他认为只有在钢铁工人的领导下才能取得革命的胜利,才能建立没有压迫和剥削的理想社会。此剧发表后,泰戈尔曾受到资产阶级舆论界的攻击,泰戈尔被迫作了答复。因此,印度有人认为泰戈尔对社会的理想是明确的。他的世界观是和他的作品有矛盾的,泰戈尔是一个热忱的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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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戈尔提出了人类社会未来的问题,可是并没有明确地加以回答。他虽然没有模拟未来社会的具体样式,但却提出了一个判断理想社会的价值标准。他说:“形成社会制度的理想有两个目的,一个目的是规划我们各种贪欲以及人的和谐发展,另一个目的是帮助他对别人养成不计利害的仁爱,因此社会是人底提高天性中道德和精神志趣的表现。”(77)为此,他认为采取阶级合作而非对抗的办法可以改善社会的弊端,例如他说:“当空气充满着病菌危害一个病人的时候,并不要驱除病菌。社会的补救不是在于消灭资本家,而是在于提供平等的机会使人们变成资本家。如果合作的真理被允许实现于经济的领域,人们就能从忧苦和不平等的冲突中站起来。”(78)泰戈尔这个价值判断暴露了他对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唯心主义看法。我们知道,社会是在一定政治经济条件下形成的,也是阶级斗争发展到一定阶段不可避免的现象。它绝不是以人的主观愿望所能转移的,更不是如泰戈尔所说的是“人的提高天性中道德和精神志趣的表现”。至于人的道德和精神志趣则是由社会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所决定的,精神志趣不可能决定社会和历史,相反,它们倒是社会和历史的产物。在阶级社会中各个阶级有着各种不同的道德和精神面貌,因此根本不可能有一个共同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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