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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19507 (42)《辨喜全集》笫7卷,笫17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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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19509 (43)《辨喜全集》第4卷,第30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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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19511 (44)马克思:《〈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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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19513 (45)《辨喜全集》第2卷,第3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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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19515 (46)《辨喜全集》第2卷,第39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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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19517 (47)《辨喜全集》第4卷,第30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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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19519 (48)转引自印度“不二论”道院编:《辨喜的生平》第2卷,第2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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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19521 (49)转引自F.沙拉叶:《印度哲学》,1956年巴黎法文版,第228页;参照罗曼·罗兰著:《辨喜的生平及其说教》引文,原文出处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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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19523 (50)《辨喜书信集》,印度“不二论”道院出版,1942年,第39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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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19525 (51)恩格斯:《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23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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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19530 印度哲学通史 [:1701911015]
1701919531 印度哲学通史 四、社会、政治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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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19533 辨喜的社会、政治理论是他的“行动的吠檀多”一个不可分割的部分。他在印度被称为印度资产阶级民族主义理论的“奠基人”。他的社会政治理论对于印度民族解放运动和社会改革运动有着重要的影响。在前面已说过,辨喜开展活动的时代,印度已全部沦为英国的殖民地,英国殖民者统治印度人民,采取镇压与怀柔相结合的手段,在这种统治下,印度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中的一部分人或者俯首贴耳成为帝国主义统治的工具,或者对印度的民族前途失去了信心,辨喜首先对这种现象进行了批评。他写道:“如果世界上有罪孽的话,那就是懦弱,要避免一切的懦弱,懦弱就是罪孽,懦弱就是死亡。”(1)另外,他通过独特的宗教和道德的说教以及爱国主义的诗歌,对印度人民进行了广泛的和热情的号召,他号召人们回忆印度过去的伟大和光荣,树立信心,并为建立新的、更伟大的印度而进行斗争。他著名的演讲和通讯集《现代印度》、《从科伦坡到亚尔莫拉的讲演集》在当时先进的知识分子中曾引起了不小的震动。他在《现代印度》中写道:“印度啊!以你这样仅作别人的应声虫,这样卑鄙地模仿别人,这样依赖别人,以你这样奴隶式的软弱,这样下贱可恶的残暴,你要用这些装备去越过文明和伟大的顶峰吗?你要用你可耻的胆怯以达到只有勇敢和英雄气概的人所应得的自由吗?印度啊!不要忘记你的妇道理想是息达(Sitā)、沙毗德利(Sāvitrī)、达磨阳蒂(Damayantī)(2)。……不要忘记下等阶级、愚昧人、贫穷人、不识字人、补鞋匠、清道夫,这些人都是你的骨肉,你的兄弟啊!你是勇敢者,要胆大,要鼓起勇气,要以你是个印度人而自豪,并且骄傲地宣布:‘我是一个印度人,每个印度人都是我的兄弟。’你要说:‘愚昧的印度人、贫困穷乏的印度人、婆罗门印度人、帕里亚印度人(Pariah Indian,贱民——引者)是我的兄弟。’你也只用破布围着你的腰而骄傲地高声宣布:‘印度人是我的兄弟,印度人是我的生命,印度的诸神和女神是我的上帝,印度的社会是我婴儿时期的摇篮,是我青年时期的乐园,是我老年时期的神圣天堂——瓦拉那西(Vārānasi)。’兄弟,你要说:‘印度的土地是我的最高天堂,印度的好处就是我的好处’,并且日夜地重复祷告说:……‘啊!你这宇宙的母亲,赐给我大丈夫气概呀!啊!你这力量的母亲,请除去我的软弱,除去我的怯懦,使我成为一个大丈夫。’”(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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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19535 辨喜在上面一段话中提出了当时印度爱国主义必须解决的很多重要的政治和社会问题。例如外国的奴役、印度的文化复兴、普通人民的民主权利、种姓的藩篱、妇女的解放等问题。他在印度民族主义运动中是最先把爱国主义的任务和社会改造的任务结合起来中间的一个。辨喜在宣传爱国主义中特别注意下层出身的年轻人的工作。他号召他们锻炼身体,深入劳苦群众,为群众服务。他的口头禅:“通过足球较之《薄伽梵歌》(印度教的重要经典——译者)更接近天堂,我们需要强似钢筋的人。”这话后来在民族解放运动中曾被当作青年群众的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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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19537 辨喜对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发出了抗议的呼声。他对印度的封建统治进行了历史的、批判的评价,揭露了它们所给予人民的祸害,并且号召人民反对封建顺从,迅速摆脱封建统治。1874年,他在给公众的一封信上公开提出“不要愚民的僧侣,不要社会的暴君”(4)的呼吁。他在考察印度封建统治的历史时写道:“为了保卫国家、统治者个人的舒适、自己的奢侈以及长长的扈从开支的需要,并且,更重要的是为了填塞为赎罪所需的全能的祭司的金库,封建君主已经汲涸了他臣民的泉源,正像太阳吸干了土地的潮气一样,他特别的掠夺对象——他的乳牛——是吠舍(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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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19539 “在印度君主……统治下,我们没有发现普通臣民在参与国家事务中,发表过他们的意见。……在阿克巴(5)国王的统治下,人民生活了下去,可是在历史上是寥寥无几的,绝大部分是像奥朗则布大帝一样以人民的鲜血喂养着。……如果一个人常常依靠别人喂养(指封建统治者——引译者),那么,他的手将渐渐失去把食物送到口中的能力。”(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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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19541 但是辨喜像上世纪的启蒙思想家和同时代的“激进派”领袖一样,对于封建主义的斗争是不彻底的、懦弱的,甚至是半途而废的。这从他对待印度种姓制度的态度上可以看出,他一方面认为种姓对立是印度社会进步的障碍,因之,大声疾呼要求废除上层种姓的特权;另一方面,他又认为“种姓是一种自然的秩序”(7),是“社会创造力的各种表现”,如果把它摧毁,必将“导致社会秩序的混乱和社会创造力的毁灭”(8)。辨喜的这种解释明显地是要想使种姓制度适应资产阶级的要求。他的这种思想和以后甘地的解释也是相同的。甘地对于种姓隔离特别是对“不可接触者”(贱民)的歧视进行了批判和斗争,但是另一方面又把种姓制度解释为一种合理的“经济分工”,而并不想把它彻底加以摧毁。辨喜和甘地对于种姓问题的态度反映了印度资产阶级先天的软弱性,他们和封建主义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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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19543 辨喜对于帝国主义虽然有过幻想,但是殖民统治残暴的现实常常激起他的愤慨。他在给外国朋友的一封信中对英国的统治进行了无情的揭露和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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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19545 “尽管在几个世纪中,即英国人为了取得统治而进行征服斗争的混乱时期中,他们在1857~1858年犯下了骇人的屠杀罪行。另外,由于英国统治不可避免的结果,引起了可怕的饥馑,使成千上万的人失去了生命。印度的人口仍然有了相当的增加,但是这种情况较之我国完全独立时期,即在伊斯兰教统治以前有着不同。如果我们全部生产出来的东西不被英国拿走,印度的劳力和生产足够维持现有人民五倍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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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19547 “这是事情的现状——甚至教育也不再准许传播,出版自由早已停止(当然我们很早以前就已被解除武装了),被准许在某些年内实行的一点点自治,正在很快地被取消。我们正在注视着后一步将是什么。人们由于写了几句无罪的批评,立刻被判处终身的流放,其他的人不加审讯而加以拘押,没有人会知道什么时候将被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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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19549 “恐怖的统治在印度已有若干年了,英国士兵杀害我们的同胞,并且强奸我们的妇女——可是,仅不过由我们支付路费和年金送还家乡。”(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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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19551 辨喜这种亲身的感受,不禁使我们想起马克思对英国殖民统治所造成后果的精辟分析:“内战、外侮、政变、被征服、闹饥荒——所有这一切接连不断的灾难,不管他们对印度斯坦的影响显得多么复杂、猛烈和带有毁灭性,只不过触动它的表面,而英国则破坏了印度社会的整个结构,而且至今还没有任何重新改建印度社会的意思。印度失掉了它的旧世界而没有获得一个新世界,这就使它的居民现在所遭受的灾难具有了一种特殊的悲惨的色彩,并且使不列颠统治下的印度斯坦同自己的全部古代传统,同自己的全部历史,断绝了联系。”(10)辨喜虽然有摆脱殖民制度枷锁的愿望,但由于他所处的阶级地位、印度民族解放运动的曲折过程,常常使他对帝国主义存在着“善良的意志”和幻想,或者确切地说存在着妥协的心理。下面一段他和朋友的谈话充分表现了他的这种复杂心理:“我的朋友,我必须告诉你一种少有的严酷的真理。当我在报纸上读到我们的一个同胞怎样被英国人谋害或者虐待,整个国家都起来呼号时,我一边读一边哭泣,在我心中马上产生了这样一个问题。谁应对这种事情负整个责任?……印度人是一种内省的人,他愿意通过主观想象去看内在的东西,因此我问自己谁应对这种事情负责?可是,每次的回答:不是英国人,不,他们不能对我们所有苦难、整个沉沦负责,我们自己要完全负责。”(11)辨喜的这种想法反映了印度资产阶级很多人的共同心理。例如甘地在1905年印度第一次民族独立运动高涨时期也表示了同样的看法:“我是要怨恨英国人呢,还是要怨恨我们自己呢?当然要怨恨我们自己!……这个民族的灾难,决不是英国人的原因,这完全是在于我们自己!”(12)连印度进步的诗人和社会活动家泰戈尔在参加民族运动时也曾经有过这种想法,他在1920年印度第二次民族运动高涨时期对于群众的反英斗争评论道:“不要注意海洋中的浪涛,而要注意我们船上的漏洞。”(13)印度资产阶级思想家在群众运动发展起来的时候有这种看法决不是偶然的。这充分反映了他们对于帝国主义的软弱态度以及对于人民群众的怀疑和恐惧。辨喜和甘地一样也曾幻想帝国主义的武力总有一天会被“印度的精神”所感化或者被征服,到那时印度将变成“征服的征服者”。他写道:“让外国人带着他们的军队像潮水一样流到这个国土里来,这用不着关心。高高站起的印度,用你的精神力量去征服他们!诚如在这块土地上曾经首先宣说的:仁爱必定征服憎恨,憎恨不能征服它自己……精神力量必定能征服西方。”(14)辨喜这种在帝国主义压迫下的“补偿心理”,在中国辛亥革命前后某些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中也曾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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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19553 在辨喜的民族主义理论中,我们也可以看出一些资产阶级沙文主义的苗头。例如他向马德拉斯的青年们号召:“我们必须外出,我们必须通过我们的精神和哲学去征服世界,此外,没有别的办法,我们必须这样做,否则就是死亡。我们国家生命的觉醒和进展的唯一条件就是用印度思想去征服世界。”(15)在印度资产阶级获得政权后,这种思想就表现得更为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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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19555 辨喜根据他亲身的体验,发出了反对帝国主义种族歧视和压迫的呼吁。他写道:“我们所能想到的为建立自由和权利的最大起义莫过于美国废除黑奴制的战争(指1861年的南北战争——引者)。这是你们众所周知的,但它的结果又是什么呢?黑奴的今天情状比之废除黑奴战争以前更坏了千百倍,在战前这些贫苦的黑奴是某些人的财产……可是今天他们是无人所属的财产。他们的生命是分文不值的,他们可以借口被活活烧死,他们可以被不受任何法律制裁的谋害者所枪毙,只因为他们是黑人,他们不属于人类,连动物也不如。”(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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