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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471 这种存、发、用、守的功夫,是何等的重要!但是怎样才可以做到呢?晦庵认为只有收敛身心之一法。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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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473 人常须收敛个身心,使精神常在这里,似担百十斤担相似,须硬着筋骨担。(《语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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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475 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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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477 学者为学,未间真知与力行,且要收拾此心,令且个顿放处,若收敛都在义理上安顿,无许多胡思乱想,则久久自于物欲上轻,于义理上重。须是教义理心重于物欲,如秤令有低昂,即见得义理自端的,自有欲罢不能之意,其于物欲自无暇及之矣。苟操舍存亡之间,无所主宰,纵说得,亦何益。(《语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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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479 在晦庵的意思,是叫我们收敛身心,都在义理上安顿,能够使精神常在这里,硬着筋骨去担负重担。所以他特别看重反躬,看重存养。无怪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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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481 持养之说,言之,则一言可尽;行之,则终身不穷。(《语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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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483 晦庵的力行的功夫,是非常看重务实的,我们只要看他临终时的一番谈话,就可以看出他的务实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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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485 朱子疾且革,诸生入问疾。朱子起坐曰:“误诸君远来,然道理亦止是如此。但相率下坚苦功夫,牢固著足,方有进步处。”(《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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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487 “相率下坚苦功夫,牢固著足”,这是晦庵的务实的精神,也是晦庵的成功的秘诀。晦庵曾自白读书用功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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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489 某旧时用心甚苦。思量这道理,如过危木桥子,相去只在毫发之间,才失脚,便跌落下去,用心极苦。(《语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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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491 何以晦庵要如此地自苦呢?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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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493 看来前辈以至敏之才,而做至钝底功夫;今人以至钝之才,而欲为至敏底功夫,涉猎看过,所以不及古人也。(《语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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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495 原来晦庵之所以务实,晦庵之所以自苦,都是由于他的那种“牢固著足”,“做至钝底功夫”的精神而来。所以晦庵对寒泉之和昌父两人辞别时的赠言,只有务实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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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497 寒泉之别,请所以教。曰:“讲论只是如此,但须务实。”请益。曰:“须是下真实功夫。”未几,复以书来,曰:“临别所说务实一事,途中曾致思否?今日学者不能进步,病痛全在此处,不可不知也。”(《语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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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499 昌父辞,请教。曰:“当从实处做功夫。”(《语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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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501 但是怎样才能做到务实的功夫呢?晦庵提出“克己”两字来。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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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503 孟子更说甚性善与浩然之气,孔子便全不说,便是怕人有走作,只教人克己复礼。到克尽己私,复还天理处,自是实见得这个道理,便是贴实底圣贤。圣人说克己复礼,便是真实下功夫。一日克己复礼,施之于一家,则一家归其仁;施之于一乡,则一乡归其仁;施之天下,则天下归其仁,是真实从手头过。(《语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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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505 有人问,圣贤大公固未敢请,学者之心,当如何?晦庵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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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507 也只要存得这个在,克去私意这两句,是有头有尾说话。(《语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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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509 “克尽己私,复还天理”,“存得这个在,克去私意”,这是晦庵所时时牢记着的。所以力行的功夫,结果不得不归结到他所主张的“存天理去人欲”上面去。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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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511 人之一心,天理存则人欲亡,人欲胜则天理灭,未有天理人欲夹杂者,学者须要于此体认省察之。(《语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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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513 大抵人能于天理人欲界分上,立得脚住,则尽长进在。(《语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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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515 人只有个天理人欲,此胜则彼退,彼胜则此退,无中立不进退之理。凡人不进便退也。(《语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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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517 天理和人欲,是不能夹杂的。天理存,人欲亡;人欲胜,天理灭。我们做功夫的要点,就在于对此天理和人欲的界分上,能够立得住脚,加以一番体认省察的功夫,然后有所长进。所以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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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519 《动箴》“旷顺理则裕,从欲惟危”两句,最紧要,这是生死路头。(《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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