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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愛馬者，以筐盛矢⑭，以蜃盛溺。適有蚉僕緣⑮，而拊之不時，則缺銜毁首碎胸⑯。意有所至而愛有所亡，可不愼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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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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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颜阖：姓颜名阖，鲁国的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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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蘧（qú）伯玉：姓蘧，名瑗，字伯玉，卫国的贤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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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 其德天杀：言天性刻薄人（刘溪说）；天资劣薄（浦起龙说）。“杀”，音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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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 形莫若就：外貌不如表现亲近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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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 心莫若和：内心不如存着诱导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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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逸说：“和，调和也，诱导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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⑥ 就不欲入：亲附他不要太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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⑦ 和不欲出：诱导之意不要太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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⑧ 为妖为孽：“孽”，灾。谓招致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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⑨ 町（tīng）畦（qí）：皆田区（陈寿昌说）；指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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⑩ 无崖：无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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⑪ 积伐而美者：“积”，屡；“伐”，夸（林希逸说）。“而”，汝（成《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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⑫ 几：危殆（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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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叙伦说：“‘几’借为‘危’。《尔雅·释诂》曰：‘几，危也。’即借‘几’为‘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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⑬ 杀之：“之”字今本缺漏，根据《列子·黄帝篇》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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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岷先生说：“《列子·黄帝篇》‘杀者’作‘杀之’，疑此文本作‘故其杀之者逆也’。今本此文脱‘之’字，《列子·黄帝篇》捝‘者’字，文意并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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⑭ 矢：同“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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⑮ 仆缘：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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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念孙说：“‘仆’之言‘附’也，言蚉附缘于马体也。‘仆’与‘附’，声近而义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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⑯ 拊（fǔ）：拍打，轻拍。毁首碎胸：毁碎口勒与胸上的络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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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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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阖被请去做卫灵公太子的师傅，他去请教蘧伯玉说：“现在有一个人，天性残酷。如果放纵他，就会危害我们的国家；如果用法度来规劝他，就会危及自身。他的聪明足以知道别人的过错，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犯过错。遇到这种情形，我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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