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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天:自然的规律(张默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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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 卓:独化(郭《注》),即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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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 真:指“道”。按“真”字《老子》三见:“其精甚真”、“质真若渝”、“其德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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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 呴(xū):嘘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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⑥ 濡(rú):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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⑦ 〔夫大块载我以形……乃所以善吾死也〕:这六句插入,和上下文不连贯。在后面子来的对话中有这六句,王懋竑疑是错简重出,据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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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懋竑说:“‘大块载我以形’六语,又见后子祀章,其为错简重出无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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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叙伦说:“此节疑为下文错简,校者以未错者对之,未敢删除,遂成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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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孝鱼说:“开头数句三十字,又见于大段子祀、子舆、子犁、子来一节,重见迭出,置于此处反觉前后文义不相连贯,兹予删去,直接由‘夫藏舟于壑,藏山于泽’句起。后面‘特犯人之形而犹喜之’数句二十九字,在此亦颇不伦,亦并删去,移于子祀、子舆、子犁、子来一节。”按所说甚是。后文“特犯人之形而犹喜之”数句凡二十九字,亦当依王孝鱼之说删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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⑧ 山:或说当作“汕”,即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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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樾说:“‘山’,疑当读为‘汕’。藏舟藏汕,疑皆以渔者言,恐为人所窃,故藏之,乃世俗常有之事,故庄子以为喻耳。”俞说可供参考,但译文仍依“山”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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⑨ 夜半:即半夜,引申为不知不觉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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⑩ 昧者不知也:“昧”,愚昧,一说当读为“寐”。《淮南子·俶真训》作“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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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树达说:“‘昧’,郭《注》如字读之,非也。当读为‘寐’。负走者以夜半,故卧者不知,义正相贯。‘昧’、‘寐’声类同,故得通假。如字读之,则失义矣。《淮南子·俶真训》作‘寐’,其明证也。”(《庄子拾遗》)按审文义,郭《注》成《疏》如字读解于义为深。杨说可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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⑪ 藏小大:即藏小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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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逸说:“小大,舟壑山泽也。壑之大可以藏舟,泽之大可以藏山,以大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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⑫ 遁(dùn):亡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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⑬ 〔特犯人之形而犹喜之。若人之形者,万化而未始有极也,其为乐可胜计邪〕:此数句二十九字为后文子祀、子舆、子犁、子来一节错入,遂使上下文义不连贯,删去后上下文势顺通。今移回原处,并据王孝鱼《庄子内篇新解》删去此数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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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桂曜说:“案《俶真训》(《淮南子》):‘一范人之形而犹喜。’高注:‘范,犹遇也,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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⑭ 夭:陈碧虚《阙误》引张君房本作“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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⑮ 一化之所待:一切变化之所依待的,即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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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逸说:“一化之所待者,道也。此所谓大宗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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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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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死生是必然而不可免的,就像永远有黑夜和白天一般,是自然的规律。许多事情是人力所不能干预的,这都是物理的实情。人们认为天是生命之父,而终身敬爱它,何况那独立超绝的道呢?人们认为君主的势位超过自己,而舍身效忠,何况那独立超绝的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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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水干了,鱼就一同困在陆地上,用湿气互相嘘吸,用口沫互相湿润,倒不如在江湖里彼此相忘。与其赞美尧而非议桀,不如忘却两者的是是非非而融化于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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