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⑩ （náo）：喧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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⑪ 洞庭之野：即广漠之野。见〈天运〉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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⑫ 鸟闻之而飞，兽闻之而走，鱼闻之而下入：〈齐物论〉作：“鱼见之深入，鸟见之高飞，糜鹿见之决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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⑬ 人卒：众人。已见于〈天地〉篇与〈秋水〉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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⑭ 义设于适：事理的设施在于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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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玄英《疏》：“‘义’者，宜也，随宜施设，适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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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逸说：“义设于适，盖言人各随其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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⑮ 条达：条理通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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⑯ 福持：福分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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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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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渊往东到齐国，孔子面色忧愁。子贡即离席向前问说：“学生请问，颜回东往齐国，先生面色忧愁，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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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说：“你问得很好！从前管子有句话，我觉得很好，他说：‘布袋小的，不可以藏大的东西，绳索短的，不可以汲深井的水。’这样说来，认为性命各有它形成的道理，而形体各有它适宜的地方，这是不可以改变的。我恐怕颜回向齐侯谈说尧舜黄帝的道理，而强调燧人神农的言论。齐侯听了会内求自己而不得了解，不得了解就会产生疑惑，起了疑惑就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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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听说过这个故事吗？从前有只海鸟飞落在鲁国的郊外，鲁侯把它迎进太庙，送酒给它饮，奏《九韶》的音乐取悦它，宰牛羊喂它。海鸟目眩心悲，不敢吃一块肉，不敢饮一杯酒，三天就死了。这是用养人的方法去养鸟，不是用养鸟的方法去养鸟。用养鸟的方法去养鸟，就应该让鸟在深林里栖息，在沙滩上漫游，在江湖中漂浮，啄食小鱼，随鸟群行列而止息，自由自在地生活。鸟最怕听到人的声音，为什么还要弄得这般喧杂呢！如果在洞庭的野外演奏《咸池》、《九韶》的音乐，鸟听了会飞去，兽听了会逃走，鱼听了会沉下，然而人们听了，却会围过来观赏。鱼在水里才能得生，人在水里就会淹死，人和鱼的禀性各别，所以好恶也就不同了。所以先圣不求才能的划一，不求事物相同。名和实相副，事理的设施求其适合于各自的性情，这就叫做‘条理通达而福分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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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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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子行食於道從①，見百歲髑髏，攓②蓬而指之曰：“唯予與汝知而③未嘗死，未嘗生也。若果養④乎？予果歡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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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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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道从：“从”，道旁（司马彪《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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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攓（qiān）：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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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 而：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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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 养：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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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颖说：“养，心忧不定貌。《诗》曰：‘中心养养。’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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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樾说：“‘养’，读为‘恙’，《尔雅·释诂》：‘恙，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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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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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子旅行在路旁进餐，看见一个百年的骷髅，拨开蓬草指着它说：“只有我和你知道，你没有死也没有生的道理。你果真忧愁吗？我果真欢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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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