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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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妸荷甘和神农一同求学于老龙吉。神农靠在几案上关起门来睡午觉，妸荷甘推开门进来说：“老龙死了！”神农扶着柺杖起来，剥地一声放下柺杖笑了，他说：“先生知道我僻陋漫诞，所以舍弃我而死。完了！先生没有留下启发我的至言就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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弇吊听到说：“体现道的人，是天下君子所依归的。现在〔老龙〕对于道，连一根毫毛末端的万分之一都没有得到，还知道怀藏着至言而死，何况能够体现道的人！道是要看它却没有形象，要听它却没有声音，有人议论的，称它为冥冥，所以议论的道，就不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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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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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泰淸問乎無窮曰：“子知道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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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窮曰：“吾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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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問乎無爲。無爲曰：“吾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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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子之知道，亦有數乎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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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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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其數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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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爲曰：“吾知道之可以貴，可以賤，可以約，可以散，此吾所以知道之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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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淸以之言也問乎無始曰：“若是，則無窮之弗知與無爲之知，孰是而孰非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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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始曰：“不知深矣，知之淺矣；弗知內矣，知之外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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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泰淸中②而歎曰：“弗知乃知乎！知乃不知乎！孰知不知之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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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始曰：“道不可聞，聞而非也；道不可見，見而非也；道不可言，言而非也。知形形之不形乎！道不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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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始曰：“有問道而應之者，不知道也。雖問道者，亦未聞道。道無問，問無應。無問問之，是問窮③也；無應應之，是無內也。以無內待問窮，若是者，外不觀乎宇宙，內不知乎大初，是以不過乎崑崙，不遊乎太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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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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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数：历历可言（林希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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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中：《释文》引崔本作“卬”。“卬”同“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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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 穷：空（成《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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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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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泰清问无穷说：“你知道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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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穷说：“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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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无为。无为说：“我知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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