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㉓ 侗然:无所知的样子。〈山木〉篇有“侗乎其无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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㉔ 能儿子乎:《老子》十章作:“能婴儿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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㉕ 终日嗥(háo)而嗌不嗄(shà),和之至也:“嗥”,同“号”。“嗌”,即喉。“嗄”,哑。《老子》五十五章作:“终日号而不嗄,和之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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㉖ 终日握而手不掜(nǐ):“掜”,拳曲(曹础基《庄子浅注》)。“不掜”,谓不挛曲(欧阳景贤《庄子释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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㉗ 共其德:犹云同其性(林希逸《注》)。或说“共”、“拱”同(王敔《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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㉘ 瞚:字又作“瞬”(《释文》)。《一切经音义》七二引正作“瞬”。“瞬”即“瞚”之俗(王叔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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㉙ 偏不在外:不偏滞于外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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㉚ 相与交食乎地而交乐乎天:“交”,即邀(俞樾说)。〈徐无鬼〉篇作“吾与之邀乐于天,吾与之邀食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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㉛ 身若槁木之枝而心若死灰:二语见〈齐物论〉篇及〈知北游〉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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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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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荣趎局促地端坐着说:“像我这样的年纪已经大了,要怎样学习才能达到所说的境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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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桑子说:“保全你的形体,护养你的性命,不要使你的思虑焦忧。像这样三年,就可以达到所说的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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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荣趎说:“眼睛的形状,我不知道彼此有什么不同,而盲人却不能看见;耳朵的形状,我不知道彼此有什么不同,而聋子却不能听到;心的形态,我不知道彼此有什么不同,而疯狂的人却不能自适。形体和形体之间坦然相通,或许由于物欲的间隔,使得彼此想互相会通而不可得吗?现在对我说:‘保全你的形体,护养你的性命,不要使你的思虑焦忧。’我努力求道只能达到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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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桑子说:“话说尽了。土蜂不能孵化大青虫,越鸡不能天鹅卵,鲁鸡就行。鸡和鸡之间,本性并没有不同,所以有能和不能的分别,乃是才能有大有小的缘故。现在我的才能小,不足来教导你。你为什么不到南边去见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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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荣趎担着粮食,七天七夜走到老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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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说:“你从庚桑楚那里来的吗?”南荣趎说:“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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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说:“你为什么和这么多人一起来呢?”南荣趎惊异地回看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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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说:“你不知道我所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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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荣趎低头羞惭,仰面叹息说:“现在我忘了我的回答,因而忘了我的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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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说:“怎么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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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荣趎说:“要是不知道呢?人说我愚昧。要是知道呢?反而危害自身。不行仁便伤害他人,行仁反而危害自身;不行义便伤害他人,行义反而危害自己。我怎样才能避免这些?这三项,是我所忧虑的,希望借着庚桑楚的介绍来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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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说:“刚才我看你眉目间的神色,我便得知你的心意,现在又从你的话得到证实。你茫然自失的样子好像丧失了父母,如同举着竿子去探寻大海。你像流亡的人呀,迷惘啊!你想回复你的性情而不知所从,可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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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荣趎请求留在馆舍受业,求取所好,摒弃所恶,十天自感愁困,再去见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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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说:“你自行洗净,为什么还郁郁不安呢!可见心中溢溢然还有恶念存在。外物的束缚不可被繁扰执着,要内心检束;内心的困扰不可被缭乱执着,要杜绝外在的诱惑。内外都受束缚的人,即使是有道德的人也不能自持,何况是学道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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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荣趎说:“村里的人有病,邻里的人去问候他,病人能说出自己的病状,他能把病当作病,那就不足为病了。像我听到大道,好比吃药加重了病,我只希望听听护养生命的道理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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