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⑫ 消:谓消其德(王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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⑬ 冻者假衣于春,暍者反冬乎冷风:指受冻的人借衣服盼春暖,中暑的人求冬天的冷风。“暍”(yē),中暑。“反”,求(高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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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铭说:“假衣于春,何足以救冻。反风于冬,何足以救暍。欲因夷节以求进,何以异此,言其无及于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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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侗说:“‘反冬乎冷风’,当作‘反冷风乎冬’。《淮南·俶真训》作‘冻者假兼衣于春,暍者望冷风于冬。’”(《庄子补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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⑭ 佞人正德:指小人和正德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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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穆夜说:“正德以至道服之,佞人以才辩夺之。”(《释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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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敔说:“夷节,佞人也。阅休公,正德也。”(见王夫之《庄子解》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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⑮ 桡:“挠”的借字,挠屈的意思。褚伯秀本、林希逸本及多种俗本“桡”作“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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⑯ 父子之宜,彼其乎归居:意思是说使父子的关系,各得其所。“彼其”,语助词,用法如《诗》云:“彼其之子。”(林希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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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象说:“使彼父父子子各归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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⑰ 一闲其所施:“闲”,清静无为的意思。即以清静无为的态度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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⑱ 其于人心者,若是其远也:指人的心灵相差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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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碧虚说:“超进者弊弊焉以干禄为事,与有道者之心相远去矣。”(见褚伯秀《南华真经义海纂微》所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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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逸说:“其于人心若是其远,犹言人之度量相远如是哉!盖谓公阅休之心如此,而彭阳之心若彼,其相去远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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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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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阳游历到楚国,夷节推荐给国王,国王没有接见,夷节就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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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阳见到王果说:“先生为什么不在国王面前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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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果说:“我不如公阅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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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阳说:“公阅休是做什么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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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说:“冬天在江里刺鳖,夏天在山旁休息。有过客问他,他说:‘这是我的住宅。’夷节都不能够,何况我呢!我又不如夷节。夷节的为人,没有德操而有智巧,不能自我肯定,于是乃伸展他的交际手腕,他久已沉迷在富贵场中,无助于德行,反而损伤德性。受冻的人借衣服盼春暖,中暑的人求冬天的冷风。楚王的为人,形貌尊贵而威严;对于罪犯,如同猛虎毫不宽赦;要不是小人和正德之士,谁能说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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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圣人,当他贫穷的时候可以使家人忘去贫困,当他通达的时候可以使王公忘去爵禄而化为谦卑。他对于物,和谐共处;他对于人,乐于沟通而不失自己;因而常施不言之教而饮人以心灵之谐和,和人并立而使人感化。使父子的关系,各得其所,而以清静无为的态度待人。他的恬退和人的躁进之心,相去这么遥远。所以说等待公阅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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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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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人達綢繆①,周盡一體矣,而不知其然,性也。復命搖作②而以天為師③,人則從而命之也④。憂乎知,而所行恆無幾時,其有止也,若之何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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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而美者,人與之鑑,不吿則不知其美於人也。若知之,若不知之,若聞之,若不聞之,其可喜也終無已,人之好之亦無已,性也。聖人之愛人也,人與之名,不吿則不知其愛人也。若知之,若不知之,若聞之,若不聞之,其愛人也終無已,人之安之亦無已,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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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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