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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绸缪:结缚(成《疏》);束缚(林疑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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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伯秀说:“世累纠缠,不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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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复命摇作:《老子》十六章:“静曰复命。”“摇作”,动作(《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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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 以天为师:以自然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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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 人则从而命之也:“命”,名(《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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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敔说:“谓之圣人者,人为之名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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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 忧乎知,而所行恒无几时,其有止也,若之何:忧于智虑,而所行常不久,时或中止不能行,将奈它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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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逸说:“忧乎知者,以人之私智,其忧万端多少计较,能几件计较得行,故曰‘所行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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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铭说:“倘若出之有心,有忧其知之不足,则所行有限,而时或不能行者,将奈之何。此承上反言有心之为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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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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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贯通纠结,周遍万物合为一体,却不知道所以然,这是出于本性。静与动皆师法自然,人们因此称他为圣人。忧于智虑,而所行常不久,时或中止不能行,将奈它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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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来美的,是别人给他的鉴定,如果人不相告便不知道比别人美。像是知道,又像是不知道,像是有所闻,又像是无所闻,他的欣喜竟无止时,人的喜好也无止时,这是出于本性。圣人的爱人,是人们〔有所感〕对他的称说,如果不相告便不知道他爱人。像是知道,又像是不知道,像是有所闻,又像是无所闻,他的爱人竟无休止,人们安于他的爱也没有休止,这是出于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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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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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國舊都①,望之暢然;雖使丘陵草木之緡②,入之者十九③,猶之暢然。況見見聞聞④者也,以十仭之臺縣衆閒⑤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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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相氏⑥得其環中⑦以隨成⑧,與物無終無始,無幾無時⑨。日與物化者,一不化者也⑩,闔嘗舍之⑪!夫師天而不得師天⑫,與物皆殉,其以為事也若之何?夫聖人未始有天,未始有人,未始有始,未始有物⑬,與世偕行而不替⑭,所行之備而不洫⑮,其合⑯之也若之何?湯得其司御門尹登恆⑰為之傅之,從師而不囿,得其隨成。〔為之司其名;之名嬴法,得其兩見。仲尼之盡慮,為之傅之。〕⑱容成氏⑲曰:“除日無歲,無內無外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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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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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旧国旧都:喻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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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缗:芒昧不分的意思。〈在宥〉篇:“当我缗乎!”同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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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 入之者十九:“入”与“没”同义(马其昶《庄子故》)。喻掩蔽了十分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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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逸说:“丘陵之上草木皆荒秽,比之昔日十失其九,但有一分相似处,犹且畅然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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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樾说:“入者,谓入于丘陵草木所掩蔽之中也。”(《庄子平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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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 见见闻闻:指亲身见闻到本来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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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逸说:“求道之人,忽然自悟,得见其所自见,闻其所自闻者,皆本然固有之物,能不喜乎。佛氏所谓本来面目,本地风光便是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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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 县众闲:“县”,同悬。“闲”,同“间”,林希逸本及褚伯秀本作“间”。“众闲”,即众人之中(褚伯秀说);众人耳目之间(俞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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⑥ 冉相氏:古之圣王(郭《注》);《路史·循蜚纪》有冉相氏(俞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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