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⑨ 土苴:糟魄(李颐说);土芥同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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⑩ 所以之:即所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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⑪ 随侯之珠:随国近濮水,濮水出宝珠(成《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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⑫ 随侯珠:“珠”字原缺,据俞樾之说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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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樾说:“随侯下当有‘珠’字。若无‘珠’字,文义不足。《吕氏春秋·贵生篇》作‘夫生岂特随侯珠之重也哉’,当据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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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叙伦说:“《意林》引‘侯’下有‘珠’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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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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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君听说颜阖是个得道的人,派人带着币帛礼品来致意。颜阖住在陋巷子里,穿着粗布衣服自己在喂牛。鲁君的使者来了,颜阖亲自接待。使者说:“这是颜阖的家吗?”颜阖回说:“这是我的家。”使者送上币帛,颜阖回说:“恐怕听错了让使者受责备,不如问个明白。”使者回去,查问清楚了,再来找他,却找不到他。像颜阖这样的人,真正是厌恶富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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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道的真质用来治身,它的剩余用来治理国家,它的土芥用来治理天下。这样看来,帝王的功业,乃是圣人的余事,并不是用做全身养生的。现在世俗的君子,多危身弃生去追逐物欲,岂不可悲!凡是圣人的行动,必定要观察所以往和所以为的意义。现在如果有这样的一个人,用随侯的宝珠去射千仞高的麻雀,世人必定会嘲笑他。为什么呢?因为他所用的贵重而所求的轻微。生命这东西,岂止像随侯珠那样贵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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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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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列子窮,容貌有飢色。客有言之於鄭子陽①者曰:“列禦寇,蓋有道之士也,居君之國而窮,君無乃爲不好士乎?”鄭子陽即令官遺之粟。子列子見使者,再拜而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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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去,子列子入,其妻望之而拊心②曰:“妾聞爲有道者之妻子,皆得佚樂,今有飢色。君過③而遺先生食,先生不受,豈不命邪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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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列子笑謂之曰:“君非自知我也。以人之言而遺我粟,至其罪我也又且以人之言,此吾所以不受也。”其卒,民果作難而殺子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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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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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子阳:郑相(《释文》)。子阳事见《吕览·适威篇》、《淮南·泛论训》(俞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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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望之而拊心:其妻怨望故拊心(杨伯峻《列子校释》)。“望”,怨(师古说,杨伯峻《校释》引)。“拊”,音“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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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 过:看望、慰问。一本亦作“遇”(《释文》)。“遇”,知遇(严灵峰《列子新编》,第52页)。按“过”字长(马叙伦说),“遇”即“过”之形误(王叔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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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 岂不命邪:高山寺本作“岂非命也哉”(王孝鱼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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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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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子穷困,面容有饥色。有人告诉郑子阳说:“列御寇是有道之士,住在你的国内而穷困,你不是不好士吗?”郑子阳就派官员送米粟给他。列子见到使者,再三辞谢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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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走了,列子进屋里,他的妻子埋怨他而抚着胸说:“我听说有道人的妻子,都能得到安乐,现在面有饥色。相国听了派人来看望并送粮给你,你不接受,岂不是命该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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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子笑着说:“相国并不是自己了解我。而是听人说了才送米粟给我,将来他也可能会听别人的话而怪罪我,这就是我不接受的原因。”后来,人民果然造反而杀了子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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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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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王失國,屠羊說①走而從於昭王②。昭王反國,將賞從者,及屠羊說。屠羊說曰:“大王失國,說失屠羊;大王反國,說亦反屠羊。臣之爵祿已復矣,又何賞之有哉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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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曰:“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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