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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柱曰:“按马说是也。‘渊兮似万物之宗’与‘湛兮似或存’相接。若闲以‘挫其锐’四句,文义颇为牵强。”按:以上各说甚是。惟帛书甲、乙本均有此四句,其错简重出早在战国时已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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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湛:沉、深,形容“道”的隐而未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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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澄说:“湛,澄寂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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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侗说:“道不可见,故云‘湛’。《说文》:‘湛,没也。’”(《老子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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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象帝之先:道似在天帝之前,此言道乃先天地生(河上公注)。按:“象帝之先”的“象”可有两种解释,其一,可释为“命名”、称呼。其二,“象”释为比拟、比喻。“先”犹上句“万物之宗’的“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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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说:“‘象’者,有形之始也;‘帝’者,生物之祖也。故《系辞》曰:‘见乃谓之象。’‘帝出乎震。’其道乃在天地之先。”(王安石《老子注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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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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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体是虚空的,然而作用却不穷竭。渊深啊!它好像是万物的宗主;幽隐啊!似亡而又实存。我不知道它是从哪里产生的,但可称它为天帝的宗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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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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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体是虚状的。这虚体并不是一无所有的,它却含藏着无尽的创造因子。因而它的作用是不穷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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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虚状的道体,是万物的根源。在这里,老子击破了神造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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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今注今译 五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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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不仁①,以萬物爲芻狗②,聖人不仁③,以百姓爲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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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之間,其猶橐籥④乎!虛而不屈⑤,動而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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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言數窮⑥,不如守中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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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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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天地不仁:天地无所偏爱。即意指天地只是个物理的、自然的存在,并不具有人类般的感情;万物在天地间仅依循着自然的法则运行着,并不像有神论所想像的,以为天地自然法则对某物有所爱顾(或对某物有所嫌弃),其实这只是人类感情的投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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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弼注:“天地任自然,无为无造,万物自相治理,故不仁也。仁者,必造立施化,有恩有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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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上公注:“天施地化,不以仁恩,任自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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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辙说:“天地无私,而听万物之自然。故万物自生自死,死非吾虐之,生非吾仁之也。”(《老子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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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澄说:“仁谓有心于爱之也。天地无心于爱物而任其自生自成。”(《道德真经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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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亨说:“不仁,只是无所亲爱而已。”(《老子正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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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适说:“老子的‘天地不仁’说,似乎含有天地不与人同性的意思。老子这一个观念,打破古代天人同类的谬说,立下后来自然哲学的基础。”(《中国古代哲学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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