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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篇二十九章,也属于以主题来组合材料的类型。其内容大部分是孔子评论诸弟子和时人的记录,也有少许弟子评论孔子和夫子自道的话。孔子评论的弟子有公冶长、南容、子贱、子贡、仲弓、漆雕开、子路、公西华、颜回、宰予、申伥,时人则有子产、晏婴、孔文子、臧文仲、令尹子文、陈文子、季文子、宁武子、伯夷和叔齐、微生高、左丘明等。值得注意的是,这里涉及到的弟子大部分都是所谓孔门“先进”,后期的弟子像曾子、子游、子夏一个都没有出现过。从门类上看,这些弟子都偏重在德行和政事的方面。其编排明显有秩序可循,如对弟子的评论在前,对时人的评论在后,最后结之以夫子自道。本篇最初的两章是关于公冶长和南容的,一个是孔子“以其子妻之”,一个是“以其兄之子妻之”。这种编排显然也属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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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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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篇三十章,也属于以主题来组织材料的类型。其内容与上一篇有些类似,前面主要是孔子品评和劝诫弟子言论的记录,后面有一些一般性的议论。弟子中除了颜回、仲弓、闵子骞、冉伯牛等外,还包括了后进的子游、子夏等人。与《公冶长》的区别还在于,该篇的评论着重在政事的角度,而《公》则偏重在德行。故《公》之论弟子,则曰仁或未仁,勇或未勇。此篇之论人,则重在从政、取予、得人等。其论仁智,也偏重于治民的方面。如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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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迟问知。子曰:“务民之义,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矣。”问仁,子曰:“先难而后获,可谓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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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仁知显然是有特定的指向。如刘宝楠所说:“窃以夫子此文论仁知,皆居位临民之事,意樊迟时或出仕故也。”即谓此处所说的仁知不是针对一般人,而是就有位者而言。观此章中论齐鲁之变、仁圣之别、中庸之德,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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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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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篇三十八章,从内容上看,皆为夫子自道和弟子所记夫子之行事。很显然是以孔子之形象为中心而展开,在《论语》各篇中,也属于以主题组织材料的类型。其中提到的弟子,有子路、公西华、冉有、子贡、颜渊,明显也属于“先进”之列。其中子路出现三次,良可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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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泰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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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篇二十一章。篇中全部为孔子和曾子之语,疑为曾子弟子所记。这和《里仁》篇只记载孔子和子游的情形类似。不同的是,在《里仁》篇中,子游的话是放在最后的,而该篇中曾子的话则穿插在中间。而且,子游称字,曾子则称“子”。《论语》于孔子诸弟子,始终皆称“子”者,惟有“曾子”和“有子”二人。这二人在孔门弟子中的地位也非常特殊。据《孟子·滕文公上》所记,孔子死后,弟子思慕,子游、子夏、子张以有子似夫子,故欲师事之如夫子,惟曾子不肯。似乎有子和曾子都是弟子中领袖型的人物,以故弟子众多。该篇中记孔子之言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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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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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宪问》篇中,不仅重复了这句话,后面还有曾子发挥的文字:“君子思不出其位”。这可以提供一个证明,孔子的这句话确实为曾子所记,所以碰巧是他而不是别人有发挥其意义的文字流传。后来做《象传》的人又采取了曾子的这句话,见其对艮卦的解释。(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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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子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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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篇三十一章,亦属以主题组织材料者。全篇多夫子自道与弟子、时人评论夫子之语,与《述而》篇有些类似。亦间有夫子评论弟子等语,又与《公冶长》类似。其中颜渊谓孔子“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以及子贡论夫子,赞之以“圣”等,显示出将孔子神圣化的倾向。该篇出现的孔子弟子,有子贡、子牢、颜渊、子路等,也属于先进之列,值得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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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乡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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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篇只一章,但文甚长。《正义》云:“此篇虽一章,而其闲事义,各以类从。”是说其内容按类来记载,所以为阅读方便,历史上皇侃、邢都将其分成二十五节。该篇所记,为孔子之行状,多为容貌、衣服、饮食、应答等方面,属于“礼仪”的方面,所以刘宝楠也把该篇和《八佾》篇相提并论,认为主要是发明“礼乐”制度的。该篇显然也是以主题组织材料者。全篇没有提及任何一位弟子之名,疑为编者有意之作。因此,从文体而论,也较特殊,与一般的语录有别。其目的,似乎是想通过记载孔子之行事,给后人提供一实际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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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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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篇全为孔子论弟子之语,属于以主题组织材料者。所谓德行、言语、政事、文学四科中,该篇所论,集中在德行和政事两类弟子上面。言语和文学两类,则无一涉及到。这种情形是值得注意的。篇中称冉求为冉子,疑为其门人所编。所以偏于德行和政事。又所谓“先进”和“后进”,当从刘宝楠说,指弟子入门先后而言。“先进”当为孔门早期弟子,“后进”为晚期弟子。早期弟子多属德行和政事二科,此篇记孔子说“先进于礼乐者,野人也;后进于礼乐者,君子也。如有用之,则吾从先进”,这里“从先进”的说法,正为先进弟子张目者。与此相应,子游、子夏、曾子等后进弟子均不见于本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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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颜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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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篇仍然属于以主题组织材料者,不过主题不一。开始几条是论“仁”,分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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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颜渊问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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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仲弓问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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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司马牛问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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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因为提到司马牛,所以附带又提到了与他有关的另外两条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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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司马牛问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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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司马牛问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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