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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9502 [1]瞿林东《唐代史家对信史的追求——重读〈唐会要·史馆杂录〉》,《史学集刊》,200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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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9504 [2]柳素平《孔孟治史态度之比较》,《南都学坛》,20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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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9506 [3]蔡阿聪《论〈贞观政要〉的忧患意识》,《福建论坛(社科教育版)》,2007年,第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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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9508 [4]古伟瀛《后现代史学与儒家史学——新与旧的辩证》,《东岳论丛》,200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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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9510 [5]张毅《论“《春秋》笔法”》,《文艺理论研究》,20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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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9512 [6]王家骅《儒家的修史观与日本古代的史学》,《日本研究》,1998.03:7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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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9514 [7]李万生《吴兢的“经世致用”思想与〈贞观政要〉》,《贵州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8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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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9516 [8]王家骅《儒家的修史观与日本古代的史学》,《日本研究》,1998.03:7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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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9518 [9]阎质杰《吴兢与〈贞观政要〉》,《辽宁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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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9520 [10]王光耀《关于吴兢与〈贞观政要〉的几个问题》,《古籍整理研究学刊》,198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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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9526 中国儒学史 第三节 刘知几的社会史论及对儒学传统的发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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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9528 一、刘知几生平概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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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9530 刘知几(公元661—721年),字子玄,以避玄宗讳嫌,故以字行。出身于传习儒学的世代冠冕之家,累世通显,且多以文章史学知名。知几少年时期亦“与兄知柔俱以词学知名”(77)。尝自述早年学习经历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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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9532 予幼奉庭训,早游文学。年在纨绮,便受《古文尚书》。每苦其辞艰琐,难为讽读。虽屡逢捶挞,而其业不成。尝闻家君为诸兄讲《春秋左氏传》,每废《书》而听。逮讲毕,即为诸兄说之。因窃叹曰:“若使书皆如此,吾不复怠矣。”先君奇其意,于是始授以《左氏》,期年而讲诵都毕。于时年甫十有二矣。所讲虽未能深解,而大义略举。父兄欲令博观义疏,精此一经。辞以获麟已后,未见其事,乞且观余部以广异闻。次又读《史》、《汉》、《三国志》。既欲知古今沿革,历数相承。于是触类而观,不假师训。自汉中兴已降,迄乎皇家实录,年十有七,而窥览略周。其所读书,多因假赁。虽部帙残缺,篇第有遗,至于叙事之纪纲,立言之梗概,亦粗知之矣。(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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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9534 “年十二,已精通《春秋左传》,年十七,即已周览《史记》、《汉书》和《三国志》”,谙习“古今沿革,历数相承”,摆脱“师训”,触类旁通。然而为了“将求仕进,兼习揣摩”,以便参加科举考试,所以尚无暇“专心诸史”。终于弱冠之年(20岁),“射策登朝”,擢进士第,得调获嘉县主簿。上任之后,政务清简,公务余暇,历游京洛山川,恣情披阅经史子集及各类杂书每遇“异说”,“莫不赜彼泉薮,寻其枝叶,原始要终,备知之矣”(79)。乃博览群籍,潜心钻研,在任十九年时光,积累了丰厚的社会阅历和学术功力。适值“武后证圣年间,有制文武九品已上各言时政得失,知几上表陈四事,词甚切直”。表章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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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9536 “每岁一赦,或一岁再赦,小人之幸,君子之不幸”。又言:“君不虚授,臣不虚受。妄受不为忠,妄施不为惠。今群臣无功,遭遇辄迁,至都下有‘车载斗量,杷椎碗脱’之谚。”又谓:“刺史非三载以上不可徙,宜课功殿,明赏罚。”后嘉其直,不能用也。(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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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9538 唐代本来就是比较注重事功的朝代,至武后当政时,更是只重事功,不讲规范,遂使“官爵僭滥”,吏治混乱不堪,使整个社会进入了一个追求功利更加活跃的时期。武后又重法术,“法网严密”,信用酷吏,朝臣动辄得咎,“多陷刑戮”。而时人不悟,前仆后继,“竞为趋进”;“知几悼士无良而甘于祸,乃著《思慎赋》以刺时,且以见意”。其《思慎赋序》曰:“生乐死哀,进荣退辱,此人伦之大分也。然历观自古,以迄於今,其有才位见称,功名取贵,非命者众,克全者寡。”原因就在于“惟利是视”者多,而不知贪图功名爵禄,“犹卧于积薪之上,而不知火之将燃,巢于折苕之末,而不悟风之已至”。“宴安鸩毒,迟疑犹豫”,实犹“螳螂伺蝉,不知黄雀在後”,及至祸机先发,而悔之已晚。认为“祸福无门,惟人自召,自贻伊戚,匪降於天,而谓之不幸,未之闻也”。因此告诫士人“慎言语,节饮食,知止足,避嫌疑,若斯而已矣;非有朝闻夕死,去食存信之难也。违之则为凶人,蹈之则成吉士,其为宏益多矣”。因思“寻往哲之遗事,验古人之得失,寄彼形言,存诸炯诫”,因著以为赋,书之缙绅,刊于几案,以为座右之铭。苏味道、李峤见而叹曰:“陆机《豪士》之流乎,周身之道尽矣!”西晋时代及陆机本人,都颇为重视功利,世人皆欲建功立业,光宗耀祖;而不顾当时政治的险恶。陆机著《豪士赋》,一方面赞扬功业的可贵,一方面告诫士人不可希冀非分,人在“以自我之量,而挟非常之勋”的同时,危机也将随之而至。“知曩勋之可矜,暗成败之有会。是以事穷运尽,必于颠仆;风起尘合,而祸至常酷也。圣人忌功名之过己,恶宠禄之踰量,盖为此也。”(81)武后执政时期的政治环境,是与魏晋时期颇为相类的,很容易使人将两赋联想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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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9540 刘知几精通经史,且多独到的见解,与流俗大异其趣,因之落落寡合,然亦并非独学无友,与当时以经史著名而具有共同学术观点的几位史官相友善,尝在《自叙》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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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9542 及年已过立,言悟日多,常恨时无同好可与言者。惟东海徐坚,晚与之遇,相得甚欢。虽古者伯牙之识锺期,管仲之知鲍叔,不是过也。复有永城朱敬则、沛国刘允济、义兴薛谦光、河南元行冲、陈留吴兢、寿春裴怀古,亦以言议显许,道术相知,所有搉扬,得尽怀抱。每云:“德不孤,必有邻”,四海之内,知我者不过数子而已矣。(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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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9544 数子者,皆有传世著作,且多有新颖而相近的学术见解,隐然形成一经史改革的学术流派。惟裴怀古以名将称,学术见解及著述不详。(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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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9546 后经累次迁官,位至凤阁舍人,兼修国史。中宗时,擢太子率更令。因其介直自守,累岁不得迁转。中宗迁都回长安,知几乃自乞留在东都著书。后因有人上书言子玄身为史臣而私自著述,所以被召回京师,任命为领史事,即史馆的长官负责撰修国史,官迁秘书少监。时宰相韦巨源、纪处讷、杨再思、宗楚客、萧至忠皆领监修,子玄病长官多,意尚不一,而至忠数责论次无功,又仕偃蹇,乃奏记求罢去。因致书萧向至忠言不能再任史官的“五不可”,书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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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9548 古之国史,皆出一家,未闻藉功于众。唯汉东观集群儒,纂述无主,条章不建。今史司取士滋多,人自为荀、袁,家自为政、骏。每记一事,载一言,阁笔相视,含毫不断,头白可期,汗青无日:一不可。汉郡国计书上太史,副上丞相,后汉公卿所撰,先集公府,乃上兰台,故史官载事为广。今史臣唯自询采,二史不注起居,百家弗通行状:二不可。史局深籍禁门,所以杜颜面,防请谒也。今作者如林,傥示褒贬,曾未绝口,而朝野咸知。孙盛取嫉权门,王劭见雠贵族,常人之情,不能无畏:三不可。古者史氏各有指归,故司马迁退处士,进奸雄;班固抑忠臣,饰主阙。今史官注记,类禀监修,或须直辞,或当隐恶,十羊九牧,其令难行:四不可。今监者不肯指授,修者又不遵奉,务相推避,以延岁月:五不可。(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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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9550 知几直述胸臆,将不可再任史官的五条理由坦率地表达出来,认为朝廷任用其为史官是对其史学才能的重视,但由于有此“五不可”的存在,实则是“厚用其才而薄其礼”。因而又是不尊重不信任,重用而不信任,则什么事情也无法做成。所以坚决求去。宰相萧至忠“得书大惭,无以酬答。又惜其才,不许解史任。而宗楚客、崔湜、郑愔等,皆恶闻其短,共仇嫉之。俄而萧、宗等相次伏诛,然后获免于难”(85)。然“十羊九牧”的局面,终莫能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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