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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53546 在《谗书》中,罗隐同样揭露了最高统治者的黑暗罪状,并讽谏最高统治者注重用人,施行仁政,警醒最高统治者避免国破家亡的命运。晚唐之所以成为末世,罗隐认为,最高统治者应该负最大的责任。因此,《谗书》当中,所占罪状最多,所受抨击最激烈的对象,乃晚唐最高统治者。如《风雨对》通过鬼神用天地之权,控制风雨雪霜以残害百姓的假设之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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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53548 风雨雪霜,天地之权也;山川薮泽,鬼神之所伏也。故风雨不时,则岁有饥馑,雪霜不时,则人有疾病。然后祷山川薮泽以致之:则风雨雪霜果为鬼神所有也,明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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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53550 苟祭祀不时则饥馑作,报应不至则疾病生。是鬼神用天地之权也,而风雨雪霜为牛羊之本矣。复何岁时为,复何人民为,是以大道不旁出,惧其弄也。大政不问下,惧其偷也。夫欲何言。(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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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53552 罗隐影射了宦官专权、藩镇拥兵自重,而晚唐统治者大权旁落的黑暗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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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53554 得非天之高不可以周理,而寄之山川;地之厚不可以自运,而凭之鬼神?(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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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53556 罗隐在文末大声疾呼,表达维护封建君主集权、反对重臣擅权的政治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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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53558 苟祭祀不时,则饥馑作;报应不至,则疾病生:是鬼神用天地之权,而风雨雪霜为牛羊之本矣。复何岁时为?复何人民为?是以大道不旁出,惧其弄也,大政不问下,俱其偷也。夫欲何言!(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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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53560 通过历数最高统治者的种种罪状,罗隐讽谏最高统治者应当从巩固自身的统治角度出发,施行仁政。如《秦之鹿》,剖析了秦与鹿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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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53562 世言秦鹿去而天下逐,是鹿为圣人器也,信焉。夫周德东耗,秦以力取诸侯,虽百姓欲从,而秦未尝有意。故为秦者,反天下之归,则五十年旷其数以逐人,而秦不得与其下,复焉谓逐其鹿。(105)罗隐在这里批判了秦的暴政,进而揭露所有封建统治者贪婪凶狠、灭绝人性的禽兽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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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53564 鹿不在圣人器,而逐之者逐秦耳,秦实鹿焉。六都倾溃,睥睨无已,奔劲足践我黔庶,觡利颖觗我《诗》、《书》,彼非鹿而何?呜呼,去道与德也,兽焉,不独秦。(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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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53566 在宦官势倾朝野,藩镇割据称雄,为凯觑帝位而挑起遍地战火的晚唐,罗隐该文具有强烈的现实针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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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53568 “推大器于公共”的儒家任贤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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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53570 罗隐认为,施行仁政的最根本措施是注重用人,重用各种具有真才实学和高洁德行的人才,是晚唐摆脱衰乱气象的行之有效的措施。如《丹商非不肖》,认为尧、舜废丹、商的目的是“推大器于公共”,体现任人唯贤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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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53572 盖唐、虞欲推大器于公共,故先以不肖之名废之,然后俾家不自我而家,而子不自我而子。不在丹、商之肖与不肖矣,不欲丹、商之蒙不肖之名于后世也。其肖也,我既废之矣;其不肖也,不凌逼于人。(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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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53574 罗隐这种任人唯贤的思想在任人唯亲、争权夺利的晚唐,具有强烈的现实针对性。再如《说天鸡》以后代之鸡徒有其表,影射晚唐窃居高位的庸臣俗僚不学无术的现实,并以养鸡反先人之道的做法讽刺了不合理的用人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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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53576 狙氏子不得父术,而得鸡之性焉。其畜养者冠距不举,毛羽不彰,兀然若无饮啄意,洎见敌,则他鸡之雄也;伺晨,则他鸡之先也,故谓之天鸡。狙氏死,传其术于子焉。且反先人之道,非毛羽彩错,嘴距銛利者,不与其栖,无复向时伺晨之俦、见敌之勇,峨冠高步,饮啄而已。吁!道之坏矣有是夫!(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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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53578 这里,罗隐把狙氏父比作明君,狙氏子比作昏君,狙氏父所养的鸡比作贤臣,狙氏子养的鸡比作邪臣,它通过狙氏父子养鸡来暗喻晚唐君王养贤,是一则政治寓言,其意不言自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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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53580 轻徭薄赋、与民休养的儒家民本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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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53582 罗隐主张轻徭薄赋、与民休养,如《蒙叟遗志》中,罗隐借蒙叟违逆自然规律而自取灭亡的神话传说,补充蒙叟未尽的遗意,讽刺晚唐统治者“孕铜铁于山岳,滓鱼盐于江河”,为专鱼、盐、铜、铁之利而重税于民,耗尽民力,结怨于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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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53584 上帝既剖混沌氏,以支节为山岳,以肠胃为江河,一旦虑其掀然而兴,则下无生类矣。于是孕铜铁于山岳,滓鱼盐于江河,俾后人攻取之,且将以苦混沌之灵,而致其必不起也。呜呼,混沌则不起矣,而人力殚焉。(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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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53586 再如《请追癸巳日诏疏》是一篇恳请皇帝收回成命的奏疏。罗隐直言极谏,揭露了统治者的愚昧无知和假情假义:“大京兆用水器、炉香、蒲口、绛口,辈致于坊市外门,将以用旧法而召甘雨”(110),“受封者尚未能为陛下出力,彼浦筱辈复何足以动天?臣窃谓陛下不取也”(111),“苟若陛下法十六圣之教训,虽五种栖野,而百姓不暇掇,岂蒲筱之所及乎?”(112)并以十六圣和商汤作比,从根本上指出晚唐统治者的昏庸和无能:“昔商汤之民不以旱为灾,盖仁圣之在上也。今旱未及商代,而陛下忧已过矣。”(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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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53588 《两同书》中的儒家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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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53590 如果说《谗书》是罗隐愤慨的一次瞬间迸发的结集,那么《两同书》便是一次相当明确而系统地阐述其儒家理想统治模式的努力。在《两同书》中,罗隐借用了大量儒家的具体材料。如儒家古老的“正名”思想——“名不正则言不顺”,此外还有对德治与教化的信念,对仁爱的强调,以及对薄赋敛、省徭役、文武相济、选择贤辅的呼吁等儒家思想。《两同书》是一部运用辩证思想阐述了罗隐的儒家政治理想的著作,体现了其儒家的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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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53592 “盛德以自修,柔仁以御下”的儒家明君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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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53594 《两同书》的《强弱》篇针对施行仁政的问题,指出强与弱的衡量标准不是“力”而是“德”:“所谓强者,岂壮勇之谓邪?所谓弱者,岂怯懦之谓邪?盖在乎有德,不在乎多力也”(114),他举例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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