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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姚莹:《康輶纪行》卷一二,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所馆藏本,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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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姚莹:《东溟文后集》卷八,《复光律原书》,第55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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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贺长龄:《耐庵文存》卷六,《与黄惺斋年兄书》,《续修四库全书》第1511册,第44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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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李伯荣:《魏源师友记》,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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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参见陈胜粦:《林则除与鸦片战争论稿》,中山大学出版社,1985年版,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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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缪荃孙:《烟画东堂小品·星伯先生小集》,1915年刊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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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徐松:《新疆赋·赋序》,《西域水道记》附,光绪九年宝善书局,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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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徐继畲:《瀛环志略》卷四,《欧罗巴》,《续修四库全书》第742册,第7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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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徐继畲:《瀛环志略》卷四,《欧罗巴》,《续修四库全书》第742册,第8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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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梁启超:《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第39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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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儒学史 第十一章 春秋公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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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嘉时期的今文经学家以治春秋公羊学为主,庄存与为公羊学的不祧之祖,孔广森另辟蹊径创造出自己独特的公羊学说,刘逢禄则建构起比较完备的正统公羊学体系,他们三人各有特色,大体反映乾嘉以来的公羊学特点,本章仅以此三人为例,展示一下清代公羊学的规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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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庄存与的赵氏公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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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存与(1719—1788),字方耕,晚号养恬,江苏武进人。乾隆三十四年(1769)中进士,授编修,以大考擢侍讲,官至礼部左侍郎,历任湖南、顺天、山东学政,典湖北、浙江乡试,又充天文算法总裁官及乐部大臣,直上书房、南书房垂四十年,以年老休致。他于六经皆能阐发奥旨,不事笺注而独得微言大义于语言文字之外。主要著作有《彖传论》、《彖象论》、《系辞传论附序卦传论》、《八卦观象解》、《卦气解》、《尚书既见》、《尚书说》、《毛诗说》、《周官记》、《周官说》、《春秋正辞》、《春秋举例》、《春秋要指》、《乐说》、《四书说》等,其著述收入《味经斋遗书》中。其学由侄庄述祖、外孙刘逢禄、宋翔凤发扬光大,遂演成清代常州今文经学派,开创之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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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治公羊学的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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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存与治公羊学远承于《春秋公羊传》,就近而言与当时他所处的环境有关。他自幼治《春秋》,尤喜《公羊传》。十年(1745),他进京参加会试,试题为“拟董仲舒天人册第三篇”,因素精研董氏《春秋》,“且于原文册曰以下四条,一字不遗”。[2]十七年(1751),他参加大考,以二等升侍讲,接着入直南书房,授清高宗十一子成亲王永理经史。此间还任侍读学士、湖北乡试正考官、湖北学政、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浙江乡试正考官、直隶学政等职。他出身于世代仕宦之家,通籍后授成亲王经史十余年。自康熙以来,一般“一人仅直一斋,偶有两斋互调者”唯数不多见,而他却在“翰林时,以侍讲入直南书房,继又以内阁学士兼直上书房,一人兼直两斋”,[3]可见高宗给他的殊荣。魏源也称“武进庄方耕少宗伯,乾隆中以经术傅成亲王于上书房十有余载,讲幄宣敷,茹吐道谊。”[4]如此长的时间授王子经书,其身份地位实属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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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年间,经学考据学如日中天,康熙时阎若璩作《尚书古文疏证》辨东晋晚出《古文尚书》之伪,已为学术界所共识,当时有学臣议上言于朝,希望重写《今文尚书》二十八篇于学官,颁赐天下。庄存与则指出:“古籍坠湮十之八,颇藉伪书存者十之二。”“如《大禹谟》废,‘人心道心’之旨,‘杀不辜宁失不经’之诫亡矣。”在他看来,这些古籍“今数言幸而存,皆圣人之真言”[5]。由此可知他治经“不专专为汉宋笺注之学,而独得先圣微言大义于语言文字之外”[6]。他在内廷传授皇子书,对内廷情况了解较深,常援引《春秋》所谓“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国无二君”等微言大义,又以“言之有据”的大一统理论相比附,这很符合高宗在政治上独断专行的需要,因此“以经学受主知”。[7]这是今文经学兴起的一个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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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提及庄存与参加会试,朝廷以“拟董仲舒天人册第三篇”命题,从一个侧面体现了清廷对春秋公羊学的推崇。其实高宗本人积极倡导并参与经筵,他对公羊学也情有独钟,在为二十三年(1758)成书的《春秋直解》“御制”解说“元年春王正月事”条目时写道:“《春秋》,圣人尊王之经也。元年春王正月,开宗明义之第一也。解此者自三传以至后儒,其说充栋,或致操戈,无容置议,然识圣人之深意者有几乎?王道熄而作《春秋》,《春秋》鲁之旧史也。自隐公始则不得不书隐公元年,而即继之曰春王正月,前史所无有也。盖言公之元年乃秉王之春、王之正而得,是非尊王之义乎?且是年也,于齐为九年,于晋为二年,卫、郑以下各为其年,不可娄指,数而总为平王之四十九年。于斯时也,世人将何以纪其年而知其岁乎?是则圣人之书元年春王正月也者,其亦有感于斯乎?行夏之时,圣人之私议,不能行于时;言春王而不言王春,月可改而春不可改,以隐寓夏之时与王之元,所谓大一统足以一天下之心而不可任其纷,有不能行之叹矣。兹为开宗始义,乃贯《春秋》之本末,而绝笔于获麟。盖圣人之道在万世,即圣人之忧在万世,是则封建之说不惟不可行于后世,知圣人亦未必以为宜然也。”[8]这一段话把君权神授、尊王室、大一统等《春秋》微言大义阐释得淋漓尽致,由此也可以看出清廷尊《春秋》公羊的目的,不过是想以此来加强中央集权制的统治,维护帝王至高无上的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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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宗多次表示出对《春秋》公羊及董仲舒的好感,如说:“中古之书,莫大于《春秋》。推其教,不越乎属辞比事,而原夫成书之始,即游、夏不能赞一辞。”该序指斥宋儒胡安国《春秋传》傅会臆断,宣称《春秋直解》以清圣祖所定《春秋传说汇纂》为指南,“意在息诸说之纷歧以翼传,融诸传之同异以尊经”[9]。高宗前后多次在策试天下贡士时也说:“董仲舒以为,善言天者,必有验于人。又谓道之大,原出于天,天不变,道亦不变。”[10]又说:“汉仲舒董氏,经术最醇。”[11]高宗举行经筵讲《论语》“克己复礼”,以董仲舒与朱熹之说相比较,认为“董仲舒正谊明道之论,略为近之”[12]。推崇公羊学、董仲舒是想以此加强王权统治,强化君主专制,试图振兴业已腐朽衰败的清王朝。由此皆为庄存与治公羊学创造了外在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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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学理而言,庄存与的公羊学直接源于元儒赵汸,称:“读赵先生汸《春秋属辞》而善之,辄不自量,为隐括其条,正列其义,更名曰《正辞》,备遗忘也。以尊圣尚贤信古而不乱,或庶几焉。”[13]肯定赵氏的《春秋属辞》,并对其修改、引申、订正撰成《春秋正辞》一书,此书共十一卷分为奉天辞、天子辞、内辞、二伯辞、诸夏辞、外辞、禁暴辞、诛乱辞、传疑辞八类,卷末附《春秋要旨》、《春秋举例》各一卷。《奉天辞》主讲君权神授,旨在确立君权的合法性;《天子辞》讲天子统治的绝对权威,臣民皆得服从;《内辞》讲周室的承传,尤其是大道的延续,在诸侯国中以鲁国为正宗;《二伯辞》讲齐桓公、晋文公尊王攘夷的贡献;《诸夏辞》讲圣人对子民的治理;《外辞》讲诸夏与夷狄的关系,强调诸夏的正统地位;《禁暴辞》讲圣人本天而伐;《诛乱辞》讲诛杀篡位,拨乱返治;《传疑辞》讲文辞折中性。全书涉及《春秋》一书的性质,即非记事之事,以及尊王室、大一统、通三统、张三世等一系列微言大义,开启了后来公羊学发展的诸多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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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举例》总结《春秋》属辞比事如下规则:1.《春秋》贵贱不嫌同号,美恶不嫌同辞。2.《春秋》辞繁而不杀者,正也。3.一事而再见者先目而后凡也。4.《春秋》见者不复见也。5.《春秋》不待贬绝而罪恶见者,不贬绝以见罪恶也。6.贬绝然后罪恶见者,贬绝以见罪恶也。7.择其重者而讥焉。8.贬必于其重者。9.讥始、疾始。10.书之重,辞之复,呜呼,不可不察其中必有美者焉。[14]他总结这十条带有规律性的体例旨在阐发其微言大义。既然美恶可以同辞,贵贱可以同号,那么《春秋》中同一书法,同一称谓,把它解释为肯定、褒奖或许有道理,反之,把它说成是讥讽、贬斥也能说得通,“贵贱不嫌同号,美恶不嫌同辞”的提法很难说出确凿的根据。另外如《春秋》“不贬绝以见罪恶”,“贬绝以见罪恶”,以及《春秋》“见者不复见”,“书之重,辞之复,呜呼,不可不察其中必有美者焉”等,都是二律背反,自相矛盾,但又是《春秋》的定例,也可以说反映了《春秋》体例灵活性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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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春秋》非记事之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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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存与发挥公羊学的一个重要观点,那就是认为《春秋》不是记事之史而是政论之书,其中包括着哲理。他从理论层面和史实层面论证自己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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