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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这里将“夫妻有别”理解为男方不能在自己所属的这一群人(某个范围的家族)中找配偶,而必须到与己不同“它者”或另一群人中去寻找。所以“别”指要结合的男女不能是自家人,必须分别属于某一群人(相互异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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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周易·系辞上》:“生生之谓《易》,成象之谓乾,效法之谓坤,极数知来之谓占,通变之谓事,阴阳不测之谓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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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对此句话,《周易正义》(王弼、韩康伯注,孔颖达疏)解释道:“其刚柔之气,所以改变会通,趣向于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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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讲:“作为缘在尽头的死亡,是最切己的、非关系的、(其最终的来临是)可被确知的但同时(其来临的具体细节对于我)是不可确定的、不可超越的缘在可能性。”(德文版第258—25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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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海德格尔的确谈到了真正切己的团体生存,比如“牵心”(Fürsorge)、“牵挂”(Sorge)的(《存在与时间》,26节)和“社团的”、“人民的”(74节)切己生存形态。但语焉而未详,且其切己性最终还是来自个体经验。更重要的,这些真态的团体生存都未直接涉及家庭(Famil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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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德文版,第3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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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德文版,第3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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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海德格尔:《在通向语言之路上》(Unterwegs zur Sprache, Pfullingen: Neske, 1959),第9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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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比如《周易·系辞下》:“夫《易》,彰往察来,而微显阐幽。”“往者屈也,来者信(伸)也,屈信相感而利生焉。”《周易·系辞上》:“《易》与天地准,故能弥纶天地之道。……原始反终,故知死生之说。”“是故阖户谓之坤,辟户谓之乾,一阖一辟谓之变,往来不穷谓之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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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勒维那斯的《整体与无限》涉及它们,表现出现象学思路的深层活力。但他的解释方式与本章有重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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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鲁迅:《我们现在应该怎样做父亲》:“所以一切设施,都应该以孩子为本位。……这样,便是父母对于子女,应该健全地产生,尽力的教育,完全的解放。”“总而言之,觉醒的父母,完全应该是义务的,利他的,牺牲的。”(《鲁迅选集》第2卷,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3年,第20—21、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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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关于这种改变的原因,曾有过不少理论解释,比如语言引起了这改变,或使用工具造成了它,等等。二十世纪的哲学与科学的进展使我们怀疑,这些所谓“原因”离“结果”到底有多远。反基础主义的解释可以将这种改变看成是总体生存结构的变异。在福科的“知识型”和罗姆巴赫(H. Rombach)的生成式的“结构存在论”中,我们可以看到这种摒弃了鸡与蛋孰为先的争论的思考模式。罗氏的著作可参见《结构存在论》(Strukturontologie), Freiburg/Muenchen: K. Alber, 1971;《精神的生命:一本关于历史的境象之书》(Leben des Geistes. Ein Buch der Bilder zur Fundamentalgeschichte der Menschheit), Freiburg: Herder, 19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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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奥古斯丁在《忏悔录》第1卷第8节写道:“据我记忆所及,从此以后,我开始学语了,这也是我以后注意到的。并不是大人们依照一定程序教我言语,像稍后读书那样;是我自己,凭仗你,我的天主赋给我的理智,用呻吟、用各种声音、用肢体的种种动作,想表达出我内心的思想,使之服从我的意志。……听到别人指称一件东西,或看到别人随着某一种声音做某一种动作,我便记下来:我记住了这东西叫什么,要指哪件东西时,便发出那种声音。又从别人的动作了解别人的意愿,这是各民族的自然语言。”(奥古斯丁:《忏悔录》,周士良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1年,第11—12页。译文稍有调整)在这段表达中,“我”的记忆可以进入牙牙学语时期,而且它记住的恰是一种比较成人化的学习方式:两岁左右的婴儿已经有了“内心思想”和“意志”,已经能懂“指称”的含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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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特根斯坦在《哲学研究》开篇处引用了这段话,并接着对它做出了一系列深刻的、破除传统思路的评析,达到了“语言的意义来自游戏般的使用”这样的结论。但是,尽管已有了与“童年”特别相关的“游戏”,却仍然没有童年的正式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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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奥古斯丁那里,父母对于子女的慈爱直接而又明白地被“主的慈爱”代替:“主,我的天主……你的慈爱收纳撫慰我,一如我从生身的父母那里听到的,是你用了他(生父),在她(生母)身内形成了我,使我生于此世。……我从她们(生母与乳母)那里获得滋养,这对她们也有好处;更应说这滋养并不来自她们,而是通过她们,因为一切美好来自你天主,我的一切救援来自你天主。”(同上书,第1卷第6节,中文版第7—8页)如果我们说,这种看法与“母亲只生了我的身,党的光辉照我心”的慈爱观是同类型的,恐怕不会被责备为太牵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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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不少受西方个体主义伦理观影响的人(比如鲁迅等新文化运动的人士)会否认“我的出生”中有父母给予的恩惠。鲁迅讲:“生物为保存生命起见,具有种种本能,最显著的是食欲。……为继续生命起见,又有一种本能,便是性欲。……性交的结果,生出子女,对于子女当然也算不了恩。”“父子间没有什么恩。”(《鲁迅选集》第2卷,第16—17页)他完全避开、忽视父母养育子女(“三年不离父母之怀”)这个最重要的父母之恩,而笼统地讲“父子间没有什么恩”,实在包含了道理上的一个根本差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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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海德格尔讲“存在是完完全全的超越。”(《存在与时间》导言,德文版第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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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说文解字》第8卷“老”部:“孝,善事父母者。从老省,从子;子承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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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西方的社会学家与人类学家认为人的基因类型就使之不同于社会化昆虫(如蜜蜂),具有“天生的自我中心性”(innate self-centeredness)。(Human Societies, p.24)此观点有混淆概念之嫌,因为婴儿显示出的求生本能与成人的自我中心性或自私性(selfishness)是不同的,前者没有自主意识的牢笼或“中心化”,因而与慈爱是可以天然打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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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舜不得父母之爱的事情,从《尚书·尧典》起,多有记载,如《史记·五帝本纪》:“舜父瞽叟盲,而舜(亲)母死,瞽叟更娶妻而生(舜之弟)象,象傲。瞽叟爱后妻子,常欲杀舜,舜避逃;及有小过,则受罪。(舜)顺事父母及后母与弟,日以笃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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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有人会质疑:如果舜的父亲与后母对舜毫无慈爱,甚至充满仇视,舜的孝爱发动又从何说起呢?这不是不自然的矫情吗?但舜确是可以感到某种慈爱的。舜因其父母而有其身,而有“三年父母之怀”,也有当3 3其幼时父与后母的抚养,其父要杀他是在某一个特定时刻之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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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礼记·祭义》:“君子致其济济漆漆,夫何慌惚之有乎?夫言,岂一端而已?夫各有所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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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清]惠栋:“《易》道矣!一言以蔽之曰:时中。孔子作彖传,言时者二十四卦,言中者三十五卦;象传,言时者六卦,言中者三十六卦。其言时也,有所谓:时者,待时者,时行者,时成者,时变者,时用者,时义,时发,时舍,时极者。……子思作《中庸》,述孔子之意,而曰:‘君子而时中。’孟子亦曰:‘孔子圣之时。’夫执中之训,肇于中天;时中之义,明于孔子;乃尧舜以来,相传之心法也。”(《易汉学·易尚时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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