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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渊说:“老师的理想很高,所以到处不能相容。可是,老师还是可以努力争取实现这种理想的。人家不能相容,有什么关系?人家不能相容,才能考验出有道德有学问的人的涵养功夫。拿不出好的主张来,在我们是可耻的;有了好的主张而没有人实现,这是各国当权者的羞耻。人家不能相容,有什么关系?人家不能相容,才能考验出有道德有学问的人的涵养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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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听了,很欢喜,笑道:“就是这个话呵。姓颜的小伙子,如果你有了钱,我愿意给你管账呐!”(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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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的话其实是自我陶醉,自己安慰自己,颜渊的话不过是迎合孔子的心理。孔子一面拿颜渊的话来安慰大家,一面派子贡和楚军交涉好,于是孔子等在楚军保护下到达了负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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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见《左传》哀公六年,《史记·楚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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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据崔述考证,见《洙泗考信录》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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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陈蔡之厄即在陈绝粮事,参考《先秦诸子系年考辨》,第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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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见《论语·卫灵公》篇,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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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以上均据《史记·孔子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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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的故事(全彩美绘本) 二二 孔子勾留在楚国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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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到负函的这一年六十三岁了。这年是公元前489年,在鲁国是鲁哀公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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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负函在楚国的势力控制之下,到了这里也就等于到了楚国。(1)楚国的大将沈诸梁驻扎在负函,他是这地方实际上的执政者。沈诸梁曾经当过叶(在现在河南叶县的南面)这个地方的长官,因此习惯上也称为叶公。公是楚国土话长官的意思,并不是爵位,但叶公在楚国是很有势力的人物,他后来曾代理过令尹——楚国令尹相当于其他国家的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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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公曾经向孔子请教过政治,孔子告诉他:“要让近处的人安居乐业,同时让远方的人愿意来投奔。”(2)这对于叶公当前的任务——管理迁在负函的蔡国人民来说,正是对症下药的。因为,叶公以楚将的身份对待这一部分蔡国人民,是免不了像对待俘虏那样的;如果对待不好,在这不安定的地区当然就会产生恶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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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公很佩服孔子,但苦于不能完全理解孔子,便问子路:“孔子到底是怎样的人呢?”子路也觉得难于作答,不晓得从哪儿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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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听说了,便告诉子路说:“由呵,你怎么不这样回答他:孔丘为人,就是不倦地学习,不倦地教人;发愤起来连吃饭也忘记了,总是那么乐观,有人说他快要老了,但他一点儿也还没觉得呢。”(3)这就是孔子对于自己终身事业和乐观积极精神的概括,而且这种态度,在他是在任何环境下都保持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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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中的楚昭王本来是想重用孔子的,准备在孔子到楚国后封给他七百社。一社是二十五户人家,这种待遇是很优厚的。可是楚国的贵族们不赞成,怕孔子到了楚国会夺取政权。那时楚国的令尹是子西,子西是楚昭王的庶兄,他便提醒楚昭王道:“大王的外交使臣,有赶得上子贡的么?”“没有。”“大王的令尹,有赶得上颜渊的么?”“没有。”“大王的将军元帅,有赶得上子路的么?”“没有。”“大王的地方官吏,有赶得上宰我的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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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西于是说:“那么,好了。楚国最初受的封地也不过五十社,你现在封给孔子的,不也太多了么?再说,孔子政治上是有一套主张和做法的,他想实现周公的事业,你用了他,楚国还能子子孙孙过安稳日子么?当初周文王、周武王都是由小根据地,干出大事儿来的。现在如果让孔子有了根据地,再加上他那些能干的弟子,楚国是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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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王听了这话,就打消了原来的念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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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秋天,楚昭王在城父病死了。当权的令尹子西是不会欢迎孔子的。于是孔子依然停留在楚国的边沿上,进退都有些为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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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有一个人好像疯疯癫癫的,跑近孔子的车子,唱着这样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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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呵,凤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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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样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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