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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孔子经过泰山旁边,看见一个妇人在坟头上哭得很凄惨。孔子凭着车上的横板听了一会儿,便打发子路去询问:“你哭得这样哀痛,到底是为了什么呀?”那妇人说:“我公公被老虎吃了,我丈夫又被老虎吃了,我儿子最近也被老虎吃了。”“那么为什么不搬走哇?”那妇人答道:“因为要丁要税的不上这儿来呀。”孔子对弟子们说:“好好听着,暴政比老虎还可怕呐!”(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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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的弟子受了孔子的启发,这时也多能为老百姓着想。鲁国为了尽量容纳压榨老百姓得来的财富,要改建仓库,孔子弟子闵子骞便说:“算了吧。照旧怎么样?改建干什么?”这话很得到孔子的赞许,他说:“闵损(闵子骞名损)这个人轻易不说话,一说就说得很中肯!”(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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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鲁哀公问孔子弟子有若道:“年成不好,收入不够,怎么办?”有若说:“收十分之一的税就是了。”鲁哀公说:“收十分之二,我还不够呢。十分之一,怎么行?”有若便说:“只要老百姓够吃,你还怕缺着么?要是老百姓不够吃,你又向谁要?”(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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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孔子的态度转趋明朗,他就更不容易在鲁国参加实际政治了。可有一天,冉有退朝回来很晚,孔子便问他:“为什么这样晚?”冉有说:“有事情。”孔子说:“如果有大事,我虽然不在位,我还是应该知道的。”(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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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怀政治和热衷功名富贵是两件事,但孔子在往日对这两件事,是不大分得清楚的。孔子往日的奔走,其中未尝不带有功名富贵的念头。十四年的漂泊教育了他,他在这方面多少有些看开了。他这时说:“吃粗菜,喝清水,枕着胳膊睡一觉 ,这就有很大的乐趣。那种不是用正当手段得来的富贵,在我看实在和浮云一样呵。”(11)他又说:“如果富贵真是一求就可到手的话,叫我给人赶车我也干;如果强求也未必到手的话,那就不如让我爱做什么做什么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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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做什么呢?那就是文化教育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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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日每每要做第二个周公,做梦也是离不了周公。但这时他这样的梦已很少了。他自己说:“我现在身体这么不济了,我很久没梦见周公了!”其实并不只是身体不济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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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也有人看出孔子不像往日那样积极从事政治活动了,就问他:“你为什么不从政呢?”孔子说:“只要能发生政治影响,这也就是政治呵。难道一定要到衙门里去办事才算从政吗?”(13)基于这种认识,他更把文化教育事业担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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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见《论语·为政》篇,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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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见《论语·颜渊》篇,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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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见《论语·颜渊》篇,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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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见《论语·季氏》篇,第一章。郑注以为系季桓子时事,误。方观旭《论语偶记》,刘宝楠《论语正义》均谓季氏指康子,兹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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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见《论语·先进》篇,第十七章;《孟子·离娄》篇上,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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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见《论语·雍也》篇,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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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见《礼记·檀弓》下,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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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见《论语·先进》篇,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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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见《论语·颜渊》篇,第九章。是他并非对政治毫不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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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见《论语·子路》篇,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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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见《论语·述而》篇,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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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见《论语·述而》篇,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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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见《论语·为政》篇,第二十一章;据《白虎通》引此文,正是孔子自卫返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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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的故事(全彩美绘本) 二五 专心从事教育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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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三十岁左右就从事教育的孔子,在任何时期也不曾放弃教育活动的孔子,随时想到自己培育的人才出众而感到欣慰的孔子,随时感到自己的主要生活可以拿“学不厌,教不倦”来概括的孔子,现在更意识到教育工作才是自己的本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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