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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有便答:“他是这样的人,任用了他,一定有成就;有了成就,对老百姓一定有好处。连鬼神也找不出他的岔儿。可是如果不合他的意,就是封给他两万五千户人家,他也看不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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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康子说:“那么,我想请他来,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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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有说:“可以是可以。但是千万不要再听小人的坏话,又冷淡他,就是了。”(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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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季康子派了(7)公华、公宾、公林三位代表,又带了重礼,来迎孔子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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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是公元前484年,孔子已是六十八岁的老人了。他离开鲁国后在各地过了十四年的漂泊生活。在这十四年中,孔子增加了许多经验、知识,他也接触了一些和自己见解迥然不同的人物,这就使他的眼界更广阔,观察事物的能力更深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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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见《论语·子路》篇,第三章,及《论语·雍也》篇,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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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见《左传》哀公七年。鲁对子贡系临时借用的,观冉有返鲁时子贡仍在孔子侧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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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见《左传》哀公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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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见《论语·公冶长》篇,第二十三章。唯《论语》作“在陈”,《史记·孔子世家》中两次提到这样的话,亦都编入孔子在陈时,兹据崔述说移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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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见《左传》哀公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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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见《史记·孔子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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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史记·孔子世家》作“逐公华、公宾、公林”,据日本泷川资言考证,“逐”当作“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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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的故事(全彩美绘本) 二四 孔子归鲁后的政治言论和政治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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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十四年的奔波,孔子又回到家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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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回味起这许多年来的经历的时候,他不能不想到那些时的精力实在浪费得可惜;他不能不发觉到真正能实现或想实现他的政治主张的国君,实际上可说是不存在的。当他重新咀嚼他在路上遇见的那些和自己主张不同的人物所说的话时,他不能不觉得还是这些人对他有些温暖,有些助益,而他在宫廷里是被当做可笑的对象的。因此,将近七十岁的孔子对自己的政治生活已比较看淡了,他觉得他不朽的事业还是文化教育。这也就是孔子晚年的主要生活。同时在政治见解上,他这时也有面貌一新的光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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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刚回鲁国的时候,鲁哀公曾向他请教政治的大道理。他说:“任用好人就是了。”鲁哀公又问:“怎样才能使人民服从呢?”孔子说:“任用正直的人,斥退奸诈的人,人民就服从;任用奸诈的人,斥退正直的人,人民是不会服从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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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康子怕人偷窃,也来请教孔子。孔子便干脆答道:“那是因为你自己贪得无厌呵;否则就是赏给人家,人家也不稀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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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康子又想多杀人,说是这样就可以使社会秩序安定。他询问孔子的意见,孔子说:“你执政,难道还需要杀人么?你坚决往好处做,人民就可安居乐业。上边的人好比风,下边的人好比草,风吹到草上,草会顺风倒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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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国有一个很小的附庸国家,叫颛臾(在现在山东费县西北),季康子要攻打它。这时子路和冉有都在季家做事,便来告诉孔子。孔子怀疑这事是冉有策动的,就责备冉有说:“求呵,怕是你出的主意吧?颛臾这个小国向来是鲁国的附庸,为什么还要攻打它呢?”冉有说:“季康子要这样做,我们俩都不愿意。”孔子说:“这话说不过去。你们难道没有责任么?笼里的老虎跑了,匣子里的美玉碎了,难道不怪看守和保管的人么?”冉有又辩解道:“颛臾的城堡很坚固,又靠近费城,现在不攻下,怕有后患呢。”孔子便道:“求呵,我们最讨厌那种口是心非,又制造借口的人!我听说国家不怕人少,怕的是贫富不均;不怕穷,怕的是不安定。现在仲由和冉求辅助季康子,不能使境内人民生活安定,不能让远方的人愿意往这里来投奔,却在内部动起干戈来了。我恐怕季康子的忧患倒不在外而是在内呢!”(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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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季康子的收入是鲁国税收的一半。冉有给他当主管,帮他剥削。季康子的收入于是比往日还增加一倍。孔子为这事很愤慨 ,说:“冉求不再是我的弟子了!大家敲起鼓来,一齐去攻击他吧!”(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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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次,孔子弟子公西华被派到齐国去。冉有要给公西华的母亲送些米去,来请示孔子。孔子最初说:“给她六斗四升就是了。”冉有说应该多些。孔子说:“那么,十六斗好了。”可是冉有送了好几百斗去。孔子又很生气,说:“公西赤(公西华名赤)到齐国去的时候,骑的是肥马,穿的是又轻又暖的皮袄,他并不穷呵。我听说,周济应周济那最急需的。已经富有了 ,还锦上添花做什么?”(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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