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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来覆去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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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里荇菜不齐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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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揪来右边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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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条善良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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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琴鼓瑟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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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里荇菜长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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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选了右边选,(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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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条善良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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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鼓迎来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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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首民歌,这是孔子很喜欢的一首民歌。古代诗歌和音乐是结合着的。就音乐说,孔子曾这样称赞它:“从音乐家师挚所奏的序曲到配合《关雎》这个歌词的最后乐章,听起来井井有条,叫人觉得圆满充实,真舒服极了!”(8)就这首民歌的内容说,孔子又这样称赞它:“《关雎》表现愉快的情绪,但不是淫荡;《关雎》也表现悲哀的情绪,但不是颓丧。”(9)这是季札的见解的发挥,同时也代表孔子自己对艺术的要求:适度而不是过分,健康而不是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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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曾经借用《诗经》中《鲁颂·》这一篇中的一句话来概括整部《诗经》,他说:“三百多篇诗歌,归结一句话:‘思想不要下流。’”(10)这可以看出孔子特别重视文艺作品的思想内容,也十分理解文艺作品的教育作用。当然,孔子所要求的思想内容和教育作用是为贵族阶级服务的,这是有着时代限制和阶级限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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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把诗歌当作向弟子进行教育的重要项目之一,在这种场合,孔子便从更广阔的方面来估计诗歌的价值了,所以他说:“年轻的人为什么不多学习些诗歌?诗歌给人鼓舞,给人借鉴,教导人如何融洽地相处,教导人如何刺讽不良的政治,教导人在家庭里如何对待父母,教导人在朝廷里如何对待国君,而且学习诗歌,可以多认识一些花草、树木、飞禽、走兽的名字呢。”(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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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当时的外交习惯,一些流行的诗歌是常常被应用在国际交涉上的,交涉双方往往借现成的诗歌来巧妙地表达自己的意图,而应付的人也必须更巧妙、更敏捷地借现成的诗歌来对答,这样才算不失体面。孔子因为自己的弟子可能担任外交工作,便也鼓励他们学诗歌。他曾提醒他们说:“三百多篇诗歌,就是都背得了,可是如果让你当使者到各国去,别人提出来,你却答不上,那么再背多了又有什么用处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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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己的孩子孔鲤,孔子也着重地叫他学习诗歌。孔子曾问他:“《诗经》中《周南》、《召南》这两部分你学了么?不学《周南》、《召南》,可就像一个面向墙根儿迈不动步的大傻瓜呵!”(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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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孔子在进行其他方面的教育时所采取的启发方法一样,孔子在诗歌的学习上也鼓励弟子们举一反三。有一天,子夏问道:“有一首诗歌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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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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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人的眼睛有黑又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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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净的底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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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可以画出好看的画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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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讲?”孔子说:“先有好底子,才能有好装饰。”子夏听了便道:“那么,应该先有真感情然后才可以讲礼节吧?”孔子于是叫着他的名字说:“商(子夏姓卜名商)呵,你给了我启发。你有资格谈诗了。”(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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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次,子贡问道:“贫穷了也不谄媚人,富贵了也不向人骄傲,好不好?”孔子说:“这样自然可以。但是还不如就是贫穷也仍然钻研学问,就是富贵也仍然讲究礼节。”子贡说:“有一首诗歌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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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切如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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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琢如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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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对我的教育,就像琢磨玉石似的,使我的认识更进一步了。”孔子也叫着他的名字说:“赐呵,你有资格谈诗了!因为,告诉你这样,你就会悟到那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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