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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 曰:“以吾从大夫之后,不敢不告也。君曰‘告夫三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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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三子告,不可。孔子 曰:“以吾从大夫之后,不敢不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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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 陈成子杀了齐简公。孔子吃素洗澡后去见鲁哀公说:“陈恒杀了国君,请出兵讨伐。”哀公说:“你去告诉那三大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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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退了出来说:“因为我曾经担任过官职,不能不来报告;国君却要我去告诉那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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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去向三人报告,没得到同意。孔子说:“因为我曾经担任过官职,不能不来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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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朱注》胡氏曰:《春秋》之法,弑君之贼,人得而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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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 这就是孔夫子的“迂”劲;因为当个官,依据礼制,“应当”(ought to)过问国事。虽知白说,也要去说。这也是一种“知其不可而为之”的精神?!哀公之所以要孔子“告夫三子”,因为实权在他们手里。“沐浴”实古巫仪(沐浴之后才能主持巫仪)之沿承,《礼记·儒行》“儒有澡身而浴德,陈言而伏”,乃传统之礼仪制度。据徐中舒《甲骨文中所见的儒》,儒乃需,即沐浴后主持巫祝仪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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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2 子路 问事君。子曰:“勿欺也,而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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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 子路问如何事奉国君?孔子说:“不要欺骗他,可以触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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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朱注》:犯,谓犯颜谏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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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 如今刚好相反。报喜不报忧,阿谀逢迎,无所不至。“大跃进”的欺骗导至数千万人的死亡。中国自汉有御史、谏官制度,亦可谓将此语体制化,实开世界先河。此儒学外王之优良传统可继承而与现代政治相接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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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3 子曰:“君子上达,小人下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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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 孔子说:“君子向上走,小人向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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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康注》:君子尊鬼神,由清明而进至于穷理尽性以合天。小人用体魄,由昏浊而日污,下至于纵欲作孽而速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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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释》《皇疏》:上达者,达于仁义也。下达,谓达于财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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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氏笔乘》:问:上达下达。曰: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非二物也。君子见性,故不得有,但见其道,而不见其器。小人执相,故不得无,但见其器,而不见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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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稽》:人天生而为君子者,亦天生而为小人者,譬之一路,行而上为君子,行而下为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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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 注疏解说甚多,大都以为所谓“上”、“下”者,即义、利也。与“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4.16章)同,亦可参考14.35章。“达”有译作“成功”,即“君子大处成功,小人小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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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4 子曰:“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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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 孔子说:“古时的学者是为了改进自己,今天的学者是为了教训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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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正义》孔曰:为己,履而行之;为人,徒能言之。《荀子·劝学篇》:君子之学也,入乎耳,著乎心,布乎四体,形乎动静,端而言,蠕而动,一可以为法则。小人之学也,入乎耳,出乎口。口、耳之间则四寸耳,曷足以美七尺之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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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 又是难题一个,众说纷纭。宋明儒学对此扬高凿深,无非宣扬“内圣”高于“外王”等等,本译干脆结合今日实际,平易解之。君不见,好些风头正健、时髦十足的青年学人(其实也未必都年轻)专以践踏他人炫耀自己为学问志业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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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何谓“为己之学”?专作道德讲,似仍有一间未达处;即使宋明理学倡导之“半日读书半日静坐”,此“半日静坐”者也不只道德反省,其所追求者也是超道德之天人交会的神秘境界。所以我认为,“为”(道)—“情”—“境”(人生境界)之体验、寻求,才是中国哲学重心所在,而不在性理、心、气等范畴之干枯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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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5 蘧伯玉 使人于孔子 。孔子 与之坐而问焉,曰:“夫子何为?”对曰:“夫子欲寡其过而未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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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出。子曰:“使乎!使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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