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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治国的前提在于君子主要严于律己。孔子曰:“苟正其身矣,于从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即君主要治理好国家,必须端正自己本身,严于要求自己。如果己正,管理国政就不会有什么困难,如果自己不端正,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就不可能去端正别人,其国家也无法治理。孔子还以舜为例说明君主严于律己的重要性。孔子曰:“无为而治者,其舜也与?夫何为哉?恭己正南面而己矣。”在孔子看来,真正能从容安静使天下太平的人大概只有舜吧?那么他做了些什么呢?也不过是庄严端正地坐在朝廷上罢了。这里舜的庄严端正行为正是他实现太平世道的关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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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孔子还认为君主治国除了行为端庄之外,还应重视才智礼仪仁德的关系,这些都是治国不可偏废的条件。孔子曰:“知及之,仁不能守之,虽得之,必失之。知及之,仁能守之,不庄以涖之,则民不敬。知及之,仁能守之,庄以涖之,动之不以礼,未善也。”(《卫灵公》)即靠聪明取得了地位,不能用仁德去保持它,虽然得到了地位,也一定会失去的。靠聪明取得地位,能用仁德保持它,假若不用严肃的态度来治理百姓,那么百姓就不会尊敬他。靠聪明取得地位,能用仁德保护它,能用严肃的态度治理百姓,而不用礼义教化人民,那也算不得完善。可见治理好国家对君主的要求应是全方位多方面的。另外,孔子还总结了历代圣明君主治国的道理,重在宽厚、诚信、勤敏、公允。即:“所重:民,食,丧,祭。宽则得众,信则民任焉,敏有功,公则说。”(《尧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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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治国的基本方法,“选才、富国、育人,立法”。孔子认为君主管理国家大事,要处处从大局着眼,重视选拔优秀人才。孔子曰:“先有司,赦小过,举贤才”。(《子路》)同时要重视富国,教育民众。有一次,孔子到卫国去,冉有给他驾车,孔子说:卫国的人口真多啊!冉有曰:“既庶矣,又何加焉?”曰:“富之。”曰:“既富矣,又何加焉?”曰:“教之。”这里孔子强调在卫国这样一个众多人口的国家,要治理好它,首先要让他们富起来,然后使他们再受教育,提高他们的素质。另外,孔子也特别重视法制对国家的治理作用。有一次颜渊请教老师怎样治理国家,孔子说:“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服周之冕,乐则《韶》、《舞》,放郑声,远佞人。郑声淫,佞人殆。”借鉴夏、商、周三代的古德,取其精华,舍其糟粕。在这里孔子不仅强调了法制对治国的重要作用,而且他的古为今用的思想方法也值得今人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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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四,治国的基本原则,讲究信用,爱护人民。孔子认为治理好国家,君主一定要重视人品、道德,要讲究信用,爱护民众,这是治国的基本原则。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学而》)即治理一个拥有千辆兵车的国家,就要认真对待政事,并讲究信用,取信于民。同时还要节省俭用,爱护人民,役使人民要不违背农时。只有这这样才能处理好君主与人民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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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论语》从多种角度反映了孔子的思想特征,在学习研究《论语》的过程中,很有必要把《论语》的思想体系化,科学化,更好地理解《论语》中的思想精神。要做到“古为今用”,就要研究《论语》思想的时代价值,为我国现代化建设服务。事实上,作为两千多年前的著名思想家、教育家,孔子和我们今人有许多共同之处,其中的许多思想是当代人的精神和楷模。这说明古代的思想家与我们今天的思想非常接近。当然孔子是人不是神,孔子也有自己的历史局限性,这是不可否认的客观事实。但是,研究孔子重在吸收孔子思想精华,而不是简单地全盘否定或全盘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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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 《论语》之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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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论语”命名的意义和来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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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是这样一部书,它记载着孔子的言语行事,也记载着孔子的著名学生的言语行事。班超的《汉书·艺文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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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者,孔子应答弟子,时人及弟子相与言而接闻于夫子之语也。当时弟子各有所记,夫子既卒,门人相与辑而论纂,故谓之《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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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选·辨命论注》引《傅子》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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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仲尼既没,仲弓之徒追论夫子之言,谓之《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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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两段话里,我们得到两点概念:(1)“论语”的“论”是“论纂”的意思,“论语”的“语”是“语言”的意思。“论语”就是把“接闻于夫子之语”“论纂”起来的意思。(2)“论语”的名字是当时就有的,不是后来别人给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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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论语”命名的意义,后来还有些不同的说法,譬如刘熙在《释名·释典·艺》中说:“《论语》,记孔子与弟子所语之言也。论,伦也,有伦理也。语,叙也,叙己所欲说也。”那么,“论语”的意义便是“有条理地叙述自己的话”。说到这里,谁都不免会问一句:难道除孔子和他的弟子以外,别人说的话都不是“有条理的叙述”吗?如果不是这样,那么“论语”这样的命名有什么意义呢?可见刘熙这一解释是很牵强的。(《释名》的训诂名物,以音训为主,其中不少牵强附会的地方。)还有把“论”解释为“讨论”的,说“论语”是“讨论文义”的书,何异孙的《十一经问对》便是如是主张,更是后出的主观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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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论语》命名的来由,也有不同的说法。王充在《论衡·正说篇》便说:“初,孔子孙孔安国以教鲁人扶卿,官至荆州刺史,始曰《论语》。”似乎是《论语》之名要到汉武帝时才由孔安国、扶卿给它的。这一说法不但和刘歆、班固的说法不同,而且也未必与事实相合。《礼记·坊记》中有这样一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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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云:君子弛其亲之过而敬其美。《论语》曰:‘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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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记》的著作年代我们目前虽然还不能确定,但不会在汉武帝以后,是可以断言的。因之,《论衡》的这一说法也未必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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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以得出结论:“论语”这一书名是当日的编纂者给它命名的,意义是语言的论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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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论语”的作者和编著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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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又是若干断片的篇章集合体。这些篇章的排列不一定有什么道理;就是前后两章间,也不一定有什么关联。而且这些断片的篇章绝不是一个人的手笔。《论语》一书,篇幅不多,却出现了不少次的重复的章节。其中有字句完全相同的,如“巧言令色鲜矣仁”一章,先见于《学而篇第一》,又重出于《阳货篇第十七》;“博学于文”一章,先见于《雍也篇第六》,又重出于《颜渊篇第十二》。又有基本上是重复只是详略不同的,如“君子不重”章,《学而篇第一》多出十一字,《子罕篇第九》只载“主忠信”以下的十四个字;“父在观其志”章,《学而篇第一》多出十字,《里仁篇第四》只载“三年”以下的十二字。还有一个意思,却有各种记载的,如《里仁篇第四》说:“不患莫己知,求可为也。”《宪问篇第十四》又说:“不患人之不己知,患其不能也。”《卫灵公篇第十五》又说:“君子病无能焉,不病人之不己知也。”如果加上《学而篇第一》的“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便是重复四次。这种现象只能作一个合理的推论:孔子的言论,当时弟子各有记载,后来才汇集成书。所以《论语》一书绝不能看成某一个人的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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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论语》的作者是一些什么人呢?其中当然有孔子的学生。今天可以窥测得到的有两章。一章在《子罕篇第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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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曰:‘子云:吾不试,故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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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是人名,相传他姓琴,字子开,又字子张(这一说法最初见于王肃的伪《孔子家语》,因此王引之的《经义述闻》和刘宝楠的《论语正义》都对它怀疑,认为琴牢和琴张是不同的两个人)。不论这一传说是否可靠,但这里不称姓氏只称名,这种记述方式和《论语》的一般体例是不相吻合的。因此,便可以作这样的推论,这一章是琴牢的本人的记载,编辑《论语》的人,“直取其所记而载之耳”(日本学者安井息轩《论语集说》中语)。另一章就是《宪问篇第十四》的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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