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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传】 “屦校”而灭伤其趾,则知惩诫而不敢长其恶,故云“不行也”。古人制刑,有小罪则校其趾,盖取禁止其行,使不进于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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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说】 胡氏炳文曰:下卦为震,“灭趾”使其不敢如震之动也,动则进于恶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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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肤灭鼻,乘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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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传】 深至灭鼻者,“乘刚”故也。“乘刚”乃用刑于刚强之人,不得不深严也,深严则得宜,乃所谓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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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说】 孔氏颖达曰:乘刚者,释“噬肤灭鼻”之义,以其乘刚,故用刑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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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毒,位不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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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传】 六三以阴居阳,处位不当。自处不当,故所刑者难服,而反毒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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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 此亦借爻位之不当,以明其所处之难尔。非其所行有不当也,若所行有不当,则施之刑狱,其失大矣,安得无咎,又岂独“小吝”而已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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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艰贞吉,未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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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传】 凡言“未光”,其道未光大也。戒于“利艰贞”,盖其所不足也,不得中正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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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说】 方氏应样曰:虑听讼者之心有所末光,故以“利艰贞”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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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厉无咎,得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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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传】 所以能“无咎”者,以所为得其当也,所谓“当”,居中用刚,而能守正虑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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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说】 赵氏汝楳曰:释《彖》言“不当位”,此言“得当”者,释《彖》以位言,此以事言。六五以柔用狱,行以正厉,其“无咎”者,得用狱之当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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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希元曰:“得当”,即是得用刑之道,不就爻位说。若果是说位得中,当以解“得黄金”,不宜以解“贞厉无咎”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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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校灭耳,聪不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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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义】 “灭耳”,盖罪其听之不聪也,若能审听而早图之,则无此凶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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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传】 人之聋暗不悟,积其罪恶以至于极,古人制法,罪之大者,何之以校,为其无所闻知,积成其恶,故以校而灭伤其耳,诫“聪”之“不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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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说】 胡氏炳文曰:上卦为离,“灭耳”,言其不能如离之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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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希元曰:“聪”字单言则包“明”,与“明”并言,则“聪”又为体而“明”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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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有火,贲。君子以明庶政,无敢折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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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义】 “山下有火”,明不及远;“明庶政”,事之小者;“折狱”,事之大者,内离明而外艮止,故取象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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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传】 山者,草木百物之所聚生也,火在其下而上照:庶类皆被其光明,为贲饰之象也。君子观山下有火,明照之象,以修明其庶政,成文明之治,而无敢果于“折狱”也。“折狱”者,人君之所致慎也,岂可恃其明而轻自用乎,乃圣人之用心也,为戒深矣。象之所取,唯以山下有火,明照庶物,以用明为戒。而《贲》亦自有“无敢折狱”之义,折狱者专用情实,有文饰则没其情矣,故无敢用文以折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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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说】 王氏弼曰:处贲之时,止物以文明,不可以威刑,故“君子以明庶政,而无敢折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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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语类》:问:“明庶政,无敢折狱”。曰:此与《旅》卦都说刑狱事,但争艮与离之在内外,故其说相反。止在外,明在内,故明政而不敢折狱。止在内,明在外,故明谨用刑而不敢留狱。如今州县治狱,禁勘审覆,自有许多节次,过乎此而不决,便是留狱,不及乎此而决,便是敢于折狱,《尚书》要囚至于旬时,它须有许多时日,与《周礼·秋官》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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