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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说】 龚氏焕曰:益之以凶事,虽曰灾“自外来”,而己乃受益,乃其己分之所固有者,非“自外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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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公从,以益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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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传】 爻辞但云,得“中行”,则“告公”而获从。《象》复明之曰:“告公”而获“从”者,告之以益天下之志也,志苟在于益天下,上必信而从之,事君者不患上之不从,患其志之不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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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说】 龚氏焕曰:六四之“告公”,以益民为志,故得见“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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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孚惠心,勿问之矣。惠我德,大得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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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传】 人君有至诚惠益天下之心,其元吉不假言也。故云“勿问之矣”,天下至诚怀吾德以为惠,是其道大行,人君之志得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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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说】 崔氏憬曰:损上之时,一以损己为念,虽“有孚惠心”及下,终不言以彰已功,故曰“有孚惠心,勿问”。“问”,犹言也。如是获“元吉”,且为下所信而怀己德,故曰“有孚惠我德”。君虽不言,人惠其德,则我“大得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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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振渊曰:惠出于心,又何问焉!“大得志”,非以民之惠我为“得志”,以我足以致民惠我为得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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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益之,偏辞也。或击之,自外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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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义】 “莫益之”者,犹从其求益之偏辞而言也,若究而言之,则又有击之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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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传】 理者天下之至公,利者众人所同欲,苟公其心,不失其正理,则与众同利,无侵于人,人亦欲与之,若切于好利,蔽于自私,求自益以损于人。则人亦与之力争,故莫肯益之而有击夺之者矣。云“莫益之”者,非其偏己之辞也,苟不偏已,合于公道,则人亦益之,何为击之乎!既求益于人,至于甚极,则人皆恶而欲攻之,故击之者“自外来”也。人为善,则千里之外应之,六二中正虚己,益之者自外而至是也;苟为不善,则千里之外违之,上九求益之极,击之者自外而至是也。《系辞》曰:“君子安其身而后动,易其心而后语,定其交而后求,君子修此三者故全也,危以动,则民不与也,惧以语,则民不应也,无交而求,则民不与也,莫之与,则伤之者至矣。《易》曰:‘莫益之,或击之,立心勿恒凶’。”君子言动与求,皆以其道,乃完善也,不然,则取伤而凶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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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说】 胡氏炳文曰:二不求益而“或益之”,“自外来也”,上求益而“或击之”,亦“自外来也”,孰有以来之,五之吉,由中心之“有孚”,上之凶,由立心之“勿恒”,吉凶之道,未有不自心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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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上于天,夬。君子以施禄及下,居德则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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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义】 “泽上于天”,溃决之势也,“施禄及下”,溃决之意也,“居德则忌”未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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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传】 泽,水之聚也,而上于天至高之处,故为《夬》象。君子观泽决于上而注溉于下之象,则以“施禄及下”,谓施其禄泽以及于下也,观其决溃之象,则以“居德则忌”。“居德”,谓安处其德。“则”,约也。“忌”,防也,谓约立防禁,有防禁则无溃散也,王弼作“明忌”,亦通。不云泽在天上,而云泽上于天,上于天,则意不安而有决溃之势,云在天上,乃安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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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 泽上于天,所谓稽天之浸也,必溃决无疑矣。财聚而不散则悖出,故“君子以施禄及下”。居身无所畏忌,则满而溢,故君子之聚德也,则常存畏忌而已。《礼》曰:积而能散。《书》曰:敬忌而罔有择言在躬。夫如是,则何溃决之患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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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胜而往,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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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传】 人之行,必度其事可为,然后决之,则无过矣。理不能胜而且往,其咎可知,凡行而有咎者,皆决之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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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说】 王氏申子曰:谓非往之为咎,不能度其可胜而后往之为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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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氏家杰曰:夬之道,其危乃光,胜心不可有也,况不胜而往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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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戎勿恤,得中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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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传 暮夜有兵戎,可惧之甚也,然可勿恤者,以自处之善也,既得中道,又知惕惧,且有戒备,何事之足恤也。九居二虽得中,然非正,其为至善何也?曰:阳决阴,君子决小人而得中,岂有不正也,知时识势,学《易》之大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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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说】 张子曰:能得中道,故刚而不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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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轼曰:能静而不忘警,能警而不用,“得中道”矣。与《大壮》九二“贞占”同,故皆称其“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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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 “有戎勿恤”者,谓不轻于即戎也,此所以为“得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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