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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和祖先二分,其功能和作用却大体相同,主要有三方面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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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支配自然,如“令雨”“足年”等;二是主宰祸福,如帝令“往来无灾”等;三是佑王,如,“帝受我又(佑)”等。其中“佑王”观念,对后世影响最深,成为王权主义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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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帝、王关系中,王非单纯受佑,其能动性,表现为对帝、祖的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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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愿停留在帝命天佑的形式里故步自封。王有王的逻辑,王有王的追求,他不能满足于与祖和帝的那种三权分立的相对的统一性,他要求绝对的统一性。在以血缘认同为前提的政治遗传中,王即是祖,祖即是帝,这个原则贯穿于一脉相承的黄帝族系中。作为帝喾的后裔,商的先公先王及其子孙,当然也就秉有了上帝的血统。在历史传承和血缘遗传的统一性中,帝、祖、王三位一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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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典世界 22 商代江南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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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朝的势力范围,通过贸易与战争,一度扩张到了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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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江南贸易,称为“贡金”;与江南战争,则称之为“俘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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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就是铜。刚从新石器时代走出来,“金”可是战略资源,都说商人善战,并非其天生神勇,而是因为商人会“冶金”。当其他国还在“以石为兵”,商已“以金为兵”了。以石器与青铜器对决,你说谁胜?武丁王善战,连王妃“妇好”都战无不胜,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有“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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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时期,出现了新情况,江南也有了“金”,并与武丁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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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商代,江南指哪里?指向赣江和鄱阳湖流域。在赣江古河道上,居然发现了一座与武丁同时的大墓,就在新干县大洋洲乡程家村,所以,被称为“新干大洋洲商代大墓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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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赣江在它西面约一公里,再向西,越过赣江约二十公里,就到了樟树吴城;往北至九江瑞昌,有个名叫铜岭村的地方,有一处3300年前的铜矿冶遗址,距长江约七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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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百多处遗址,所在区域,大致就沿这一线,在赣江中下游和长江中游以南分布,坐落在鄱阳湖和洞庭湖之间。这江湖怀抱的平原,就是商代江南——吴城文化发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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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是什么?是铜!青铜文化不能没有铜,“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全靠铜。有人对商代青铜器做过铅同位素测试,发现安阳商代彝器中有一部分是用瑞昌铜岭矿石铸的,与吴城和新干大洋洲遗存用的是同样的矿石。这表明,殷人有一条“俘金”路线,进入了吴城文化所在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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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伯出中原,入江汉,下江南,来到吴城文化的虎方国地盘,作为虎方国的标志,总该有只虎吧?是的,我们从吴城文化的新干大洋洲遗址里,就看到了那样一只虎,如图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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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城文化以“虎”为标志,獠牙,两尾,通体几何纹,背立一鸟,这“一虎一鸟”,被考古学称为“伏鸟双尾青铜虎”。看来,它就是“虎方”了,曾由此地北上,去参与炎黄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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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方”站在黄帝一边,战后,就留在了中原。《左传·文公十八年》说,尧舜时,曾“举八元”,以“伯虎”为首,“使布五教于四方,父义、母慈、兄友、弟共、子孝,内乎外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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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先王时,“虎方”在中原立国,与商冲突。甲骨文中,作为国族名称的“虎”,有“虎侯”和“虎方”。“虎侯”是商王近臣,封于庸,在王畿内;而“虎方”为方国,在商朝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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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虎方”,有一条卜辞,与战争有关。武丁令“举”和“望”两族,随王师征伐“虎方”,为此举行告祭,卜问先王。武丁善战,尚要问卜先王,看来虎方不弱,胜负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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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商颂》盛赞武丁“殷武”“奋伐荆楚”。“虎方”,就在“荆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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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战事不太顺利,从樟树吴城遗址里,考古人有心,发现了这次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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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近四米深的外城壕中,发掘面积还不到十平方米,就挖出二十具殷人的头盖骨和部分肢骨。据专家推测,城壕两侧可能还有大量头盖骨。考古挖出头盖骨,通常有两种情形,或是战俘被割首,或为祭祀采取猎头仪式。就目前的发掘来看,这些头盖骨,很显然属于战俘被割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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