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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45515 但是,这些影响只是在共产党在当时与自由社会并驾齐驱的情况下才是可能的,那个自由社会的情绪被希特勒和弗朗哥激发起来。由于其出色的组织,共产党能够成为许多“事业”的领导者。不过,从严格的意义上讲,它的成功多半产生了恶劣的影响。在20世纪30年代,在人民阵线的日子里,共产党突然发现自己在许多领域(劳工运动、好莱坞、城市政治)得到了接受。在那些领域里,他们以前一直受到拒斥和轻视。但是人民阵线是一个策略。作为其寻求民族联盟政策的一部分,它一直受到莫斯科的指使。共产主义者没有放弃对于革命和政权的信念;自由主义者是一股有待于被治理的势力。无论如何,在1943年,在所谓的民族统一的德黑兰阶段,存在着一个新的阶段。布劳德采取了一个决定性的步骤,解散了作为一个政党的共产党,并且把它改组为一个政治联盟。但是,它涉及的远不只是战术。在人民阵线方面以前的成功给了这个党以新的前景。布劳德本人为得到了这个党的新承认和尊敬而感到满意。在社会主义党那里,它正在变成一个得到认可的“左派”,在美国生活中占据着“合法的”位置。这种修正主义究竟走得有多远,这是一个有争议的问题。因为在1945年,布劳德出乎意料地、残酷地被开除了出去。并且,与莫斯科的新的反对西方进攻阵线相呼应,该党进入了一个新的宗派主义阶段。1948年的华莱士军团是号召老的自由主义者支持新的极端路线的一次绝望的努力。但是这个努力的结果只是使共产主义者孤立于劳工运动和自由运动,并且导致了他们被排斥于那个运动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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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45517 总而言之,共产党主要寄希望于压力集团中无依无靠的知识分子以及上面描述过的为精英分子的呼吁所吸引的“未来工程师们”。出于权宜之计的考虑,尽管党的路线发生了变化,党的事业走向了衰弱,但是它仍然激起了许多美国人去反对不公正,并产生了一些炙手可热的人物。它为想要出人头地的一代人提供了一些无与伦比的政治经验,并且在组织操纵和死心塌地的意识形态忠诚方面——由于其传统和气氛,这个国家发现这些方面是难以理解的——它给了随和、宽容、不修边幅的美国人以教训。不过,尤其值得一提的是,通过它散布的不信任和焦虑的种子,共产主义反而促成了一个反应,一个民主的美国发现自身在以前的岁月里难得有立锥之地的歇斯底里和过激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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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45519 从16世纪倡导立即得救的狂热的千禧年主义者,到在迈阿密海滩上进行日光浴的20世纪美国劳工领导者,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近乎超现实主义的历史跳跃。但是,这些人物是把所有运动都联结起来的一条线上的相反相成的人物。那些运动寻求改变社会的科层社会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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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45521 千禧年主义者和无政府主义者在危机中应运而生。在大写的历史的边缘,他们企求世界一下子就得到改变。布尔什维克把自身等同于大写的历史,并且充满信心地期待着历史的车轮将把他推向前进,去代替旧的历史。因此,对于这些人来说,社会妥协问题、伦理和政治张力问题都没有意义。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尤其是对于社会主义者来说,这个两难是无法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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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45523 只要一个人生活在世界中,他就不可能拒绝去分担社会决定的责任。在此时此地,人们不是生活在极端状态之下的(不是生活在“整体”之中的,不是生活在索列尔的神话中的),而是生活在“部分”之中的,他们把其生活分割成工作、家庭、邻居、兄弟俱乐部等部分。正像阿克顿指出的那样,大写的历史没有发挥“瓶装香水”的作用。妥协“纵使不是政治的全部,也是政治的灵魂……进步是在折中中达成的”。但是对于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又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社会主义运动来说,这恰恰是一个不能接受的智慧。现在,学说犹在;而运动已经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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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45525 [1]犹太教哈西德派是犹太教的一个虔修派和神秘运动。在1710年多夫•波尔(Dov Baer)创立第一个哈西德教团,不久在波兰、俄罗斯、立陶宛和巴勒斯坦也纷纷成立小社团。每个分社由一个义人领导。其共同的礼拜仪式包括大声呼叫,纵情歌舞,以达到狂喜入神状态。1772年正统派犹太教把他们逐出教会,但哈西德派继续蓬勃发展。到了19世纪,哈西德派成为一个极端保守运动。在大屠杀中,大批哈西德信徒罹难,但残存者仍活跃于以色列和美国。他们反抗严格的律法主义和律法学术,而赞成以一种较欢乐的方式让普通人得到精神慰藉。——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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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45527 [2]傅立叶(1772—1837):法国哲学家、经济学家、空想社会主义者。——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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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45529 [3]卡尔•考茨基(1854—1938):社会民主主义活动家,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中重要人物。——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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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45531 [4]安东尼奥•拉布利拉(1843—1902):意大利哲学家。——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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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45533 [5]莱翁•托洛茨基(1879—1940):俄国革命家,马克思列宁主义者。——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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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45535 [6]写给丹尼尔逊的信,第169封,载于《卡尔•马克思和弗里德里希•恩格斯书信选,1846—1895年》(纽约,1934年),第360页。——原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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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45537 [7]写给施洛伊特的信,第222封,载于《卡尔•马克思和弗里德里希•恩格斯书信选,1846—1895年》(纽约,1934年),第49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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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45539 [8]凯塞林(1880—1946):德国哲学家、作家、旅行家。——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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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45541 [9]引自格茨•A.布列夫斯《无产阶级》(纽约,1937年),第193页。为这种情况而感到难堪的共产主义经济学家千方百计地否认这种物质利益。在为马克思关于在资本主义条件下工人阶级的贫困日益增长的论断作辩护时,统计学家欧仁•库克金斯基(现在是一位东德政府官员)主张,19世纪美国工人生活条件确实日益恶化了。面对他自己提出的如下事实:从1790年到1900年美国工人的实际工资增加了,库克金斯基搬出了列宁主义理论:资本主义把工人分裂为工人贵族和更加广大的被压迫群众,前者是获利者并且被高工资所收买。但是这只是一个修辞性断言而不是一个统计学主张。参阅欧仁•库克金斯基《工业资本主义条件下的工人状况简史》(《美国,从1789年到现在》第2卷)(伦敦,1943年)。——原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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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45543 [10]像上面这样的总假说可能只可以有一个答案。它假定了一些条件;使人们对一些问题产生敏感。但是对于一个社会运动的命运的经验研究务必根据时间、地点和机会的具体问题来进行。像一个个体一样,一个社会运动在它作出选择的过程中规定了它的性质。因此,一个人必须找到“危机点”,明确摆在运动面前的各种出路,了解被作出的各种选择的动机。在我的单行本《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在美国的背景和发展》中,我试图确定美国社会主义的这些转折点。(参阅艾吉伯尔特和帕尔森斯编《社会主义和美国人的生活》,普林斯顿,1952年,第215—404页。)——原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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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45545 [11]约翰•爱默里克•爱德华•达尔伯格—阿克顿(1834—1902):第一代阿克顿男爵,英国历史学家,政治哲学家,著名的自由主义大师。——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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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45547 [12]引自格特路德•希默尔法布的文章:“阿克顿勋爵政治理论中的美国革命”,《现代史杂志》1949年12月,第312页。——原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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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45549 [13]“作为一种职业的政治”,载于《马克斯•韦伯社会学论文集》,H.H.吉尔斯和C.W.米尔斯编(纽约,1946年),第119页及其以后,并参考第9页。——原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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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45551 [14]托马斯•闵采尔(1490—1525):德国宗教改革激进派领袖,也是德意志农民战争领袖。——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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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45553 [15]闵采尔的太平盛世梦想给了一个多世纪之后罗伯特•伯顿在其《忧郁症分析》前言中的牧歌式田园的文学乌托邦以及培根《新大西洋》的技术学天堂以灵感,那一梦想在克伦威尔反叛期间平等派和掘地派的平均主义要求中得到了政治表达。一个半世纪之后,在法国革命期间,在格拉基斯•巴伯夫的“平等派阴谋”中,同样的冲动被强烈地激发出来了,并且汇入19世纪革命运动的洪流之中。——原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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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45555 [16]卡尔•曼海姆:《意识形态与乌托邦》(纽约,1936年),第190—193页。——原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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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45557 [17]诺曼•托马斯(1884—1968):美国牧师,社会主义者和和平主义者,美国社会主义政党领导人。——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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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45559 [18]亨利•詹姆斯(1843—1916):美国小说家,代表作有《一个美国人》、《一位女士的画像》、《鸽翼》、《使节》和《金碗》等。——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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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45561 [19]乔治斯•尤金•索列尔(1847—1922):法国哲学家,工团主义革命派理论家。——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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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45563 [20]乔治斯•索列尔:《反思暴力》(第三版,格伦科,1950年)。——原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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