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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关系与空间结构 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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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我在这里给出的论证对于阐明我们的困境和解释资本主义的历史地理同样至关重要。如果我是正确的(我希望我是非常错误的并且历史或其他人很快就会证明这一点),那么资本主义在20世纪的延续是以两次世界大战造成的死亡、混乱和毁灭为代价的。每一次大战都使用了更为复杂的毁灭性武器。资产阶级时代无疑见证了毁灭性力量的增长,这种增长超过了资本主义生存所必需的生产力增长。后者显然不应该需要使用这种毁灭性力量。但是资本主义的理论家对此却无动于衷,而是像熊彼得一样对他们所谓的“创造性毁灭”大唱赞歌——而资本家通过这种毁灭极大地改变了世界。然而,我们现在的困境肯定会使我们犹豫不决。当过度积累的内在逻辑矛盾已经无法从时间和地理的角度找到解决办法时,资本主义的危机趋势会更加失去控制,帝国主义国家间的相互竞争会加剧,并且对封闭贸易帝国自给自足政策的威胁会逼近。在一个正在解体的国际秩序中为了输出贬值而进行的斗争已经接连出现了,并且交战状态成了政治话语的主要特征。随之而来的是全球大战的危险,这次战争所使用的武器具有巨大且疯狂的毁灭力量,以至于最强大的国家也不能够幸存。马克思很久以前在那本后来成为《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的笔记中草草记下的一段话现如今更加令我们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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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的暴力毁灭不是其外在关系施加的,而是作为其自我保存的一个条件存在的,在这种最为显著的形式中,资本不得不消失,从而为更高形态的社会生产腾出空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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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引入的战争相比,资本主义引入的著作、知识、科学和艺术要多得多。即便在现今这个时代,并非所有的战争都可以视为资本主义战争。战争也不会随着资本主义的终结在人类社会消失。但是,我们的理论所极力主张的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也就是我们一开始就考察的那种具有扩张性和技术活力的循环过程被取代是人类生存的必要条件。这并非是任何单个阶级或社群所特有的一项任务。我认为,这是我们当前应该共同关注的一项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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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arvey, D., The limits to capital, Oxford, 1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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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arvey, D., The limits to capital, Oxford, 1982, ch.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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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arvey, D., The limits to capital, Oxford, 1982, ch.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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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Harvey, D., The limits to capital,ch. 9 and 10, Oxford, 1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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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arvey, D., “The Geography of Capitalist Accumulation: A Reconstruction of the Marxian Theory,” Antipode, 1975, Vol. 7(2), pp. 9-21; Harvey, D., The limits to capital, Oxford, 1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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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arx, K., Grundrisse, Harmondsworth, 1973 (completed 1845-6; first published 1932), p. 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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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arx, K., Grundrisse, Harmondsworth, 1973 (completed 1845-6; first published 1932), pp. 533-4; Cohen, G. A., Karl Marx’s Theory of History: a Defence, Oxford and Princeton, 19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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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ydalot, P., Dynamique Spatiale et Développement Inégal, Paris, 19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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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arvey, D., The limits to capital, Oxford, 1982, ch.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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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Harvey, D., “The Urban Process under Capitalism,”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Urban and Regional Research, 1978, Vol. 2, pp. 101-131; Harvey, D, The limits to capital, Oxford, 1982, ch.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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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Kaldor, M., The Disintegrating West, Harmondsworth, 19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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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Marx, K., Grundrisse, Harmondsworth, 1973 (completed 1857-1858; first published 1932), pp. 749-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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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关系与空间结构 第八章 空间中的阶级、分工和雇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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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沃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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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级可以说是现代世界中人类生活围绕其运转的一个无比重要的中心轴,但同时也是最难理解的社会事实(social facts)之一。马克思给出了一个以生产方式为基础的强有力的概念,并借此理解资本主义社会的阶级特征。然而,这种理论仍然是可疑的,因为在面对与精简的概念体系不一致的社会现实时,这种理论一直缺乏洞察力。空间是人类生活的另一个基本维度,但是由于缺乏使空间关系可以顺利融入社会理论的方法,地理要素在社会科学中已经萎缩了。幸运的是,试图把“理论实在论”与所谓的“结构化理论”结合起来的哲学话语最近在社会科学中复兴了,这种复兴使一度以辩证唯物主义著称的那种探究精神重新振作起来,同时对基本原则的澄清和系统阐述大有裨益。这种思维方式提供了一条道路,使我们可以走出阶级分析和地理学碰到的死胡同,尽管为了推进分析工作,精致的哲学工具必须安装在马克思关于资本主义的理论这一强大“机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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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社会理论中,阶级分析一直受到四个问题的困扰,但我们可以借助一种辩证唯物主义的亦即马克思主义的“结构化”方法有效地处理这些问题。第一个问题就是将在第一节中探讨的结构和能动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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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级分析面临的第二个问题是社会世界(social world)的层级化。社会系统由几层嵌套且重叠的子系统组成,这些子系统自身具有不可还原的结构。结构和能动性的相互作用并不是结构机制与偶然力量的简单二元对立;真实的事件总是多重“规定性”或原因的结果。尽管这些规定性或原因的重要性不同,但是在阶级问题解决之前,其他方面的研究也不能完全撇开,因为这些中介系统从一开始就对这一问题的产生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按照这些方法进行阶级分析的主要难题是阶级与分工的合并(conflation)。因此,在第二、三、四节中,我试图弄清社会分析的这两个基本范畴之间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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