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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之前我带我的大女儿小约岚达一起来，她有十七八岁了，但是现在我不想带她来了，这里越来越危险了，有年轻人开始偷东西和干坏事了。我只能一个人来，以防万一。但这只是一小撮人，太坏了。大部分人都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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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单枪匹马的工作，各人干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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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这是一场单纯的竞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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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一种学习过程，是我们学习生活的课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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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上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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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来了。每天我都说，我再也不来了。但也没办法，得吃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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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纪不小的人跟我这么说，他离小时候可有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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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许多的王八蛋因为我们干这个而看不起我们，那他们想让我们干吗？出去抢劫？实际上，他们得有勇气感谢我们，多一个拾荒者，少一个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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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老年男女带着空空的袋子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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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十多年前就来这了。我的半辈子都在这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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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这么说，我问他是不是很多次都是这样空手而归。他挤了挤眼，脸上的深深的皱纹中再挤出一点，“我已不行了，捡不到什么了，我老婆也捡不到了。但我们总来，他们也认识我们。总是有人给我们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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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很威严胖子，光着膀子，挺着肚子，跟他说，“拿着，给你的”，伸手给他一包东西。几百号人都往外走了，衣服都被沾上了脏兮兮的灰泥，这种东西不是大自然能产生的东西。脸上和手上都占满了这种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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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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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鸡吃的东西，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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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轻人，两腿瘦成杆，身上满是刺青，手里扛着一整袋的玉米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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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有人收购的，今天的晚饭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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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拖着手推车，有人拉着三轮车，另外一些人推着自行车，战利品挂在车把上。这里也分阶级呢。有人带着一袋吃的，有人却用小车拉走一大堆的桶和木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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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像是抽奖啦。有时候捡得到，有时候啥也拿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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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在后面驱赶他们，因为三刻钟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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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连屁也没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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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醉醺醺的脸如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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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屁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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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胖子回答道，头发竖着，当醉汉走远了，他才说：“这人笨着呢，从来捡不到好东西。”胖子手里拿的是一袋满满的香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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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国家，如果有人挨饿，那还真是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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