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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教神话中可以找到类似的例子,其中雌雄同体的神明也非例外。(彩插图7、图8)湿婆(Shiva)和他的伴侣帕尔瓦蒂(Parvati)常被再现为一个人:一半男性一半女性——男性的湿婆一般在右半边。(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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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生之主(Prajapati)意为“繁衍后代之神”,因此人们将他与梵天(Brahmâ)联系在一起。他创造了生命,有时被视为“母亲般的男性”,或被称为“生育之神”——“他的构造、他的行为、他的感情都与人类的生育过程类似。甚至他创造生命后的无精打采……也符合这一模式。”他从内部创造世界的过程,从他在生产仪式中的祝颂开始:“请让我可以仅靠自己就能繁衍。”然后,作为造物者,他赋予自己一个子宫一样的器官,从此开始孕育出生命——“子孙后裔和动物”。(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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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茨希尔·瓦·梭迪(Motshile wa Nthodi),班巴,刚果库巴人的神。他正从自己的嘴巴里向外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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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刻,197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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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子宫,男神们开始寻求各种解决办法,甚至关于同一个男神的故事也会寄望于不同的生育方法。有时众生之主被再现为一个双性的神,形状是一男一女以亲密拥抱的方式交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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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生之主从左边的大拇指……和其他器官中创造出自己的后代,没有靠女性。但他对造出的生命并不满意,于是他将这个生命的身体分成两半,把其中一半造成女人。……他们继而结婚并一起创造后代。(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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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雄同体的湿婆,左半边为女性,右半边为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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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中央邦(Madhya Pra-desh)克久拉霍(Khajuraho)寺庙群,10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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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引出了一个问题:一个源于你身体的人是否就是你的孩子。如果答案是“是”,那么与这个人发生性关系就属于乱伦——一种普世的禁忌。从神话的角度来看,这一问题被无法避免的不可抗力彻底解决了:很简单,在一切初始的时候,那里没有别人,所以只能由第一位男性和第一位女性发生关系,即便他们可能是父女、母子或兄妹,因为他们的首要任务是繁衍,为这个空旷的世界提供第一批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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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和夏娃是怎样的呢?在基督教中,关于夏娃奇迹般的创造有时以谜语的方式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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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未曾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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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出生一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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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给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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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母亲。(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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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了中世纪的神父、教授和哲学家托马斯·阿奎那(Tomas Aquinas),亚当和夏娃间乱伦关系的问题以确定无疑的方式解决了:不,夏娃不是亚当的女儿,因为只有在“自然”生育的情况下才需要提出乱伦的问题,而夏娃的出生绝对是非“自然”的。(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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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有乳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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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前面看到的发现于欧洲的、有着显著乳房和巨大腹部的最古老的女神图像,其历史距今在3万—4万年之间,和后来约公元前五六千年在美索不达米亚和叙利亚出现的图像十分相似。在这些地区,信徒同样乞求母神将她神秘的生育能力分享给他们。并且同样,在从远古流传下来的故事里,一切生命都源自她生育力强大的、母亲般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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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东地区,多数依旧流传着的神话起源于那样一个时代,在那个时代,母神专有的权力已经被转移到她的男性配偶或好斗的敌手身上。转移方式有时远不和平。在神话中,原始的女性祖先有时被怀恨在心的后代屠戮,就像著名的巴比伦创世史诗《埃努玛·埃利什》(Enuma Elish,约创作于公元前2000年—公元前1000年间)中那样。在这个故事中,女族长提阿玛特(Tiamat)在与她野心勃勃的后代马尔杜克(Marduk)的决定性一战中,被悲惨地杀死。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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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育的形象,陶器。美索不达米亚/叙利亚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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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卢浮宫,公元前6000年—公元前51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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