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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第欧根尼(公元前412?—公元前323年),古希腊大儒派哲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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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这是对这一教派的挖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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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在克氏的《勾引家日记》中,柯黛莉亚被约翰民斯勾引,爱德华是她以前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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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弗里德烈·希罗德的短剧,曾于1830年上演于哥本哈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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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坦德勒斯,宙斯之子,因泄露天机而被贬,在齐颚的水中罚站,渴时想喝水却喝不到,饥时想摘头顶树上的果实又够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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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克氏的文字游戏。丹麦文中en brud是“新娘”,et brud是“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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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在丹麦文中,frer意为“引导”,forfrer意为“误导”、“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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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非此即彼》的假名编辑是维克多,这书的另一半就是法官的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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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作者又在嘲讽黑格尔和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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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的魅力是无穷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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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的魅力是无穷尽的 即席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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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让我们为本协会的创立表示祝贺吧,也让我们为这一快乐时刻的出现而欢喜,这标志着漫长的一天的过去和黑夜的降临,这实在是一个胜利的时刻。我们早已经厌倦这漫漫如人生的日子。前一会儿,我们还在怨叹它的冗长,此刻,我们的绝望情绪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成了欢喜。虽然这小小的胜利实在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开端,要不了多久,白昼无疑要卷土重来,但白昼的统治分明已受到了挑战,这逃不过我们的眼睛。所以,我们还没来得及等到公认的夜的胜利,还没来得及等到渐渐散漫的市民生活向我们暗示白昼的退隐,先就欢喜了起来。是啊,就像年华美好的新娘翘首期盼夜的降临,我们也正渴切地期盼夜之降临的第一缕声迹,这第一缕声迹是它最终全胜的一个开端。对于现在的生活,也许只有缩短白昼才能勉强忍受,我们既然亲身体验到了这种痛苦,那么,黑夜的降临就越发让我们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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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的时间就这么飞逝而过,我们这个协会活了下来。各位亲爱的朋友们,我们应该为之感到高兴,因为它活了下来,狠狠嘲讽了我们“一切都将归于无”的教条。我们是该为这种嘲讽感到欢喜,还是为该协会依然存在而感到悲伤,同时又为它也许只存在一年庆幸?我们那时就立定心意,如果它不消亡,我们也要中止它的存在——在它创立之初,我们并没有深远的计划。我们很早就已经知道人类生活的残酷,所有的存在物都变化无常,对于大自然的无情法则,我们选择成全,如果一开始没有预见这点,也许我们的协会早就不存在了。一年过去了,我们的成员一个也没少。没有一个人从生活中解脱出来,没有一个人将从自身解脱出来,因为死亡对我们来说是最大的幸福,与生俱来的自尊也禁止我们去逃避。我们该为此感到欢喜,还是感到悲哀?我们最终还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希望生活的困扰早一点离开,希望生活的狂风暴雨早日将我们打散。这样想在更大的程度上切合我们协会的宗旨,也更与现在的欢庆场面和我们目前的处境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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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这小房间的地板是按照现在的时尚铺的绿地毯,不客气地说,仿佛是专为葬礼准备的,这显得多么别有用心而意味深长啊!在户外咆哮的暴风雨与强风连天的吼号,不就证明了上天与我们所感略同吗?当我们倾听暴风雨疯狂地倾泻下来,劈头盖脸地打击我们,强悍地挑战我们,我们还是闭嘴好了;当我们听到大海波翻浪涌般怒吼,森林撕心裂肺般叹息,大树呼天抢地般撞击,小草怯生生地瑟瑟发抖,我们还是闭嘴好了。人们说,神圣的声音并不是从狂啸的大风而来,而是发自温煦的和风,这话一点不假。但我们的耳朵这么急切地想捕捉那温煦的和风,却始终不能如愿,只能感受到大自然那狂烈的愤怒的大风。好,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把这些生命都带走,把这世界了结,把我这简短的演说了结。这短短的演说至少有一个可取之处——它很快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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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那汹涌地裹卷一切的旋涡,让这世界上最根本的规律消失,让一切奔腾吧——虽然沉湎于吃喝拉撒或婚丧嫁娶的人根本不会注意这些。让它毁灭吧,让它奔腾吧,难道这不是一件好事吗?这长久郁积的怨愤,让它将高山、民族、文明的成就以及炫耀人类智慧的种种发明一扫而光吧,让它带着比命运的响鼓更大的毁灭性的力量奔腾吧,让它那一往无前的旋风刮到我们脚下空谷的悬崖间吧,我们将像鼻孔里的轻柔的鼻毛那样驯顺!但是,夜把一切征服了,破碎的白昼显得短暂了,我们的希望之花却更夺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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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朋友们,斟满你们的酒杯,这第一杯是我敬给你们的。宁静的夜,世间万物的母亲,我为你而干!因为有你才有了一切,你就是一切的归宿。我求你可怜可怜这个世界,张开你的臂膀拥抱一切吧,让我们躲进你的怀抱!黑夜啊,我为你欢呼,因为你就是一位凯旋的英雄!我最感到安慰的是,你将一切截短了,包括白昼、时间、生命、喧嚷的记忆,全都被永恒地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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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辛在他著名的文章《拉奥孔》中为诗与画的界限下了定义。关于这一界限向来颇有争议,但自从莱辛的这一篇文章确定了诗与画的界限后,美学家们就统一了口径,即诗与画的区别只在于画限制了空间,诗歌把时间提炼了出来;画表现的是静,诗歌则表现的是动。如果真是这样,如果要艺术地再现某一主题,就必须包含一种宁静的澄澈,这种澄澈使它的内在本质与外在形式相映衬。如果缺少这种澄澈,艺术家的任务就变得艰巨了,最后可能会束手无策。这是一条随便提出还未加阐释的原则,但若将这一原则运用到悲伤与快乐的关系上,我们就会知道快乐比悲伤更容易被艺术地表现出来。我们不是认为悲伤不能被艺术地表现,但确切地说,在悲伤演进的某个阶段,它也许需要在内在与外在之间建立起一种对比,但正是这种对比使艺术难以再现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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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演进的过程是由悲伤的本性决定的。如果说快乐的本性是显露,那么悲伤的本性就是藏匿,有时甚至是欺骗。快乐是可交流的、开放性的、开诚布公的,并且渴求让自己充分表达,悲伤则是隐藏的、沉默的、孤独的,它拼命地想躲藏在自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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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一点,只要一个人稍微涉猎一下生活,就不会否认。有人天生就有这样的秉性,感情一冲动,血流就直往外在涌,内在的情感一下子就显露在别人的眼皮底下;还有一种人,他们天生能冷静地将喷薄欲出的血液倒流回去,让它们找到自己内在的庇护和隐藏。快乐与悲伤之间的关系也差不多是这样。快乐比悲伤更容易观察到,你在快乐的情感中看到了一种表现,通过这种表现,内在是一望而知的;但是在悲伤中,你甚至会对他内在的情感将信将疑,迷惑不解。那看得见的苍白仿佛是内在激动的告别礼,东躲西藏的情感在思想的追逼下进入它最隐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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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即将探讨的这类悲伤正是这样,我们不妨称它们为反思性悲伤。在反思性悲伤中,我们至多会从外在之物上找到一点点隐藏的线索,有时甚至一点线索也找不到。反思性悲伤轻易不肯艺术地再现自己,因为在它内部,内在与外在的平衡已被打破,情感从空间上讲已不能确定;从另一方面来说,这种悲伤还会抑制艺术再现,因为它缺乏内在的宁静,时刻都在运动中。虽然这运动并没有改变什么,但其本质是一种骚动。它在自身之内折腾着,像被关进笼内的松鼠,但又不像单单被关在笼子里那么简单,它随着忧伤的内在因素变化而时时变幻着。反思性悲伤之所以无法被艺术地再现,最根本的原因在于它自己缺乏内在的宁静,它从不与自己达成一种表面上的和谐,也从不在任何单一的确定表达中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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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了病,感到疼痛,在床上辗转反侧,总以为会有一个方位是睡着不疼的。反思性悲伤也是如此,它不断辗转着,环顾前后左右、拼命地要找到合适的对象,好将自己清晰坚定地表达出来。等到悲伤渐渐归于宁静,它内在的本质就渐渐显露在外面了,也就遵从艺术再现的规律了。一旦它在自身之内找到了一种完全的宁静,这一由内向外的运动就会被完全启动,反思性悲伤就会朝相反的方向运动。它像血液一样从表皮撤回了,只有那瞬间的苍白留下了一丝转变中的行迹。反思性悲伤并没有表现出典型的外在变化,即使在孕生之初,它也是匆匆向内,在内里奔流,只有最警觉不过的旁观者才能感触到它的消失。在这以后,它就细心守护自己的外在形象了,尽可能使一切显得不太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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