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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祝志学:《诸暨乡土志》,《我爱我乡》,1933年铅印本,上海图书馆所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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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通州地理教科书》,《编辑大意》。对于乡土事物乃至“一丝一缕,一草一木”都能感到亲切,利用其开展乡土教育的构想是《乡土志例目》中所提倡。见《学务大臣奏据编书局监督编成:“乡土志”拟通编辑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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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崇明乡土志略》,《王绍曾叙》。只有此序文著于1917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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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具体的乡土志目录稿,请参见本书附录《乡土志目录稿》(上海市、江苏省、浙江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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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中国的乡土意识:清末民初江南的地方精英与地域社会 第五章 近代中国乡土教科书中的爱乡与爱国——《陈行乡土志》及其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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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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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用之前已提到的《陈行乡土志》,来分析市镇级别的地域社会中所见的乡土意识。通过检视编纂者在《陈行乡土志》的言论,厘清清末民初——特别是辛亥革命前后地方社会政治结构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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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讨上述问题前,笔者希望概述一下本章的视角。如同杜赞奇巧妙地使用“权力的文化网络”(cultural nexus of power)一词,中国王朝是以官僚机构将人、物两方面组织起来,通过科举选拔那些符合道德规范,体现文化象征的人才,贯彻其社会统治。[1]长时段观察清末民初的政治,超越这一王朝国家的政治文化体制,则是民族国家的政治机构由“上”来组织、向“下”渗透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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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1 《陈行乡土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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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从政治体制的观点来看,有必要审视过去担任地方公共事务的精英阶层,从整体上把握他们如何参与推动地方政治及其影响和变化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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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2 民国初期上海县境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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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从文化及规范意识的角度而言,近代教育制度的引进,一方面虽将国家与社会结合的新范式定为目标,但同时也须注意科举废除带给人们的影响。实际上,地方精英阶层撑起了创办学堂和教育行政机构的营运,他们在地方上引进近代教育,同时推动新的规范,并阐明其究竟为何物。[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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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上述问题的关心,本章探讨清末民初时期由官方奖励编纂的乡土教科书,实际上是由哪些地方社会的人士负责,并且以何种意图来编纂,以及加入了怎样的规范意识。通过对这些问题的分析,笔者认为有助于理解对于来自上层官方设定的框架,在“下层”所开展的实际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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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讨论之前,首先对史料进行若干说明。由于着眼以乡土志为中心史料,本章将采用《陈行乡土志》(沈颂平编,上海图书馆古籍阅览室藏1920年石印本,现收录于《上海乡镇旧志丛书》第十三册,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6年)进行分析。《陈行乡土志》是由上海县陈行乡的精英编纂,在孔祥百所写的序文中,编者除了沈颂平及孔本人之外,还有胡祖德、秦锡祺、秦锡田三位参与。其中内容如表5-1(附于章末)所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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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陈行乡土志》进行分析的理由有以下两点。第一,如前所述,“乡土志”为清末民初时期所特有的史料。第二,乡级的乡土志是由地方精英所自发编纂,与江南地区大量编纂的乡镇志密切相关,反映江南的地方性。[4]此外,清末民初地方政治以县级区域为分析对象的研究虽日益增多,但关于乡镇级的研究仍很难说已到了十分充裕的程度。[5]《陈行乡土志》作为乡镇志的同时,也是厘清乡镇级社会实际情况的重要线索。[6]就此而言,《陈行乡土志》可说集合了清末民初以及江南地区两项要点,是饶富兴味的重要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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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使用的另一主要材料,则是与陈行乡相关的“乡土史料”。这是指中国大陆近年陆续出版的新编地方志,依据有关地方社会的各种原始史料所编写而成,笔者将此类原始史料统称为“乡土史料”。由于乡土志以儿童为阅读对象,故其记述较为简略,事实上就提供有关当时背景所进行分析的信息方面,也未必充分。而补足乡土志史料局限的,便是“乡土史料”。《上海市上海县志》(上海市上海县志编纂委员会编,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3年)及此前编纂的《陈行志》(上海县陈行公社编志组编,1985年铅印本,上海图书馆上海地方文献阅览室所藏),即是依据陈行乡的“乡土史料”为主要材料,其中有编纂《陈行乡土志》的地方精英代表秦锡田文集《享帚录》(八卷,1930年排印本,上海图书馆古籍阅览室所藏)、《享帚续录》(三卷,1941年排印本,上海图书馆古籍阅览室所藏),还有其他精英人士的文集、年谱、族谱等。[7]通过此类史料,可以追索《陈行乡土志》的记述及作者活动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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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第一节整理关于加入地方自治机构的地方精英,以《陈行乡土志》的作者为中心。紧接着第二节,概观陈行乡领导阶层主持的教育活动。在第三节中,探讨有关《陈行乡土志》描述征税背景下的财政问题。最后第四节,以“改良”“合群”等关键词为线索,检讨《陈行乡土志》的教育思想及描绘作者构想的新秩序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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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由于本章内容与第三章具有密切关联,故已包含一部分第三章的论述。为了方便行文讨论,本章中会再重复提起。文中有引自《陈行乡土志》之处,则直接记为“第××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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