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2492727
[78] 《最轻便的几种通俗教育事业》,《新盛泽》第39号,1924年9月1日。君豪:《戏剧与风俗》(《盛泽》第42期,1924年5月21日)也主张:利用戏剧对社会的“中下级”的感化力来改良风俗。
1702492728
1702492729
[79] 《敬送平民千字文课本》,《新盛泽》第27号,1924年5月1日。该报道说:盛泽平民教育促进会购买一百册《平民千字课》,并发给私塾塾师和工商界有需求者。另外,据说设立于周庄镇的平民学校,除了商务印书馆发行的《平民千字课》之外,还使用全国青年协会编写的《平民千字课》。《平民学校近况》,《盛泽》第93期,1924年8月8日。
1702492730
1702492731
[80] 马韫之:《“识字运动”五更调》,《新盛泽》第4号,1923年8月21日。
1702492732
1702492733
[81] 《改良通俗小调夏天卫生歌(仿知心客)》,《新盛泽》第30号,1924年6月1日。同样的事例有:《国民团结歌》,《新盛泽》第58号,1925年9月21日。据注释,这首歌模仿了泗州调。如上所述,本文所利用的报纸,许多设有讲解科学知识和卫生知识等文章的栏目,以便增进一般读者的通俗知识。从此可知报纸本身也被视为一种具有社会教育功能的载体。譬如,《新周庄》第19号(1923年8月1日)的“常识”栏,登载了费公直的《传染病浅说》。如果与城市的通俗卫生知识内容相对照,就可以了解20世纪20年代江南市镇的社会教育水平。户部健:《近代中国における通俗卫生知识:天津(1912~45年)の事例から》,《历史学研究》第834号,2007。
1702492734
1702492735
[82] 李孝悌前揭书,第183~191页。
1702492736
1702492737
[83] 国民革命军开始北伐后,为了在宣传方面动员百姓,也开始提高民众的地位。当然国民党左派的影响力很大,新南社的主要成员亦属于国民党左派;然而他们对民众的看法,也深受新文化的影响。
1702492738
1702492739
[84] 蔚南:《革命与文学》,《新盛泽》第37号,1924年8月11日。
1702492740
1702492741
[85] 蘧轩:《民众文学》,《新盛泽》第37号。
1702492742
1702492743
[86] 严复接受斯宾塞的社会进化论,认为获得西方科学知识后可以达成道德上的目的;换句话说,西方科学知识有助于建立如“治国平天下”这样的社会秩序。在此意义上,社会进化论可以从社会变革的实践论角度理解,从而影响到日后的思想家。Benjamin I. Schwartz,平野健一郎译:《中国の近代化と知识人:严复と西洋》,第31~35、第42~46页,东京,东京大学出版会,1978。
1702492744
1702492745
[87] 徐蔚南:《我之赛会观》,《新盛泽》第55号,1925年9月1日。
1702492746
1702492747
1702492748
1702492749
1702492750
1702492751
1702492753
近代中国的乡土意识:清末民初江南的地方精英与地域社会 终章
1702492754
1702492755
本书从地方的制度化与地域对立、以乡土出发的秩序构想、新文化和市镇社会三个面向,通过江南地域社会中市镇精英阶层的言论和行动,分析清末民初塑造出来的乡土意识及其特征。
1702492756
1702492757
关注作为乡土意识主体的市镇社会精英阶层,是基于如下三项理由。第一,在清末新政以地方自治、学校教育为主的地方制度化进程中,市镇社会开始成为行政区域。它们成为地方自治的末端,与乡土意识的萌发密切相关。第二,乡土意识通过他们自己的媒体——地方志、乡土志、地方报等文字传媒表达出来,在这一地域社会的脉络中,反映出各种新观念被接受的方式。不过,居住于市镇的知识分子,编纂的地方文献居于史料最基层的位置,不能不注意从文献史料复原历史形象的局限性。第三,着眼于地域社会多层结构的话,某种程度上文明化能被接受的最末端就是市镇社会(几乎限于大镇),这也是地方文献所能传达的乡土意识的下限。
1702492758
1702492759
下面对本书分析的内容做一个概括。
1702492760
1702492762
1.地方的制度化与政治对立
1702492763
1702492764
清末新政以前,县以下地域社会的各种行政服务,一般由当地精英负责,地方公共事务所达到的范围,具有地理上的领域性。不过,由于清末新政,警察、新式教育、地方自治等各项制度被引进了地域社会,使得地域社会在民族国家的行政制度下,被明确地设定了范围。随着地方的“制度化”(也可以用“境界化”来表示)过程,愈发鲜明地展示出城乡对立的政治图景,亦即对县衙门、上级官府发挥影响力的城区精英,采取所谓城区中心主义的行动。而当地负责公共事务、获得名望和权益的乡区精英,则采取所谓保护乡等于保护当地社会利益的地域战略行动,二者之间因差异而出现了对立的局面。乡土的讨论脉络由于地域社会境界化带来的现实利害关系,而出现了对抗。
1702492765
1702492766
想附带说一句的是,这些乡区精英在上述城乡对立中,由于地域战略的关系,选择了通过选举议事机关,乃至执行机关的成员、首长,进而利用政党组织等形式参与政治,表达自己的政治理念。与经由私人渠道对县政发挥影响的城区精英相较,乡区精英积极采用新的政治参与机制,以确保地方权益。
1702492767
1702492768
如果把目光转向县以上级别的行政机关,观察其与地方精英阶层之间关系的话,会发现地方制度化创建出来的乡土意识,是由乡区精英阶层的一种权利意识而萌发的。也就是说,他们通过不同的自治团体,与地方财政中的官方权力(即“官治”)相互对抗,希望地方公共事务承担的领域(即“民治”)能被正确地定位。但是,要想改变过去涉及官方权力中枢既得利益的存在方式是不可能的。无论是城乡对立还是官民对立,近代中国的国家建设与其说是将地域整整齐齐地统一起来,不如说是产生出多层次的地域交错和相互对立的局面。
1702492769
1702492771
2.从乡土出发的秩序构想
1702492772
1702492773
清末国家建设面对最大的问题,是国家面临外来危机而依然衰弱。对此,当地精英以乡土秩序为媒介,以确立整体性秩序为现实手段,并且通过学校教育、地域社会的实践来进行试验。本书关注的乡土志、乡土历史和地理等乡土教育课本编纂虽多以县为单位,但居住于市镇的精英以乡为单位来编纂乡土志,也反映了江南社会的特征。乡土志的编者多数也参与了乡镇志、县志的修纂,在乡土志编纂的热潮之下,可以说乡镇志应当被看作乡土教育的教材来。
1702492774
1702492775
清末民国时期的乡镇志、乡土志,依照新的文明观来叙述乡土。这里展示出来的世界观,受到梁启超影响,把文明视为社会进化论生存竞争的结果。例如《陈行乡土志》的作者把“人与人、家与家、国与国、种与种”——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等不同层面上的优胜劣败,视为20世纪世界的景况;在立足于儒学思想的同时,也接受通俗的社会进化论的混合文明观。这样的世界观,怀着因“外力”而导致“内部落后”、秩序崩溃下的危机感,期望经由“改良”“合群”社会来克服问题,恢复秩序。对当时的知识分子而言,“合群”的实际办法是结合各种中间团体;对《陈行乡土志》作者等市镇精英而言,市镇社会正是“合群”的起点。他们设想从乡土开始,以同心圆的形式向县、省、国逐步扩大,以恢复整体秩序。
1702492776
[
上一页 ]
[ :1.702492727e+09 ]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