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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表面看来这有点荒诞,但在某种程度上,这个办法似乎有效。要是放在以前,为了建造巨型豪宅和高档公寓,海滨的小房子就会被拆除。但是一栋8000平方英尺的豪宅不可能只配备一个卫生间,所以这些小房子才得以保留至今。限制用水以及卡梅尔历史文物协会(Carmel Heritage Society)的积极努力保留了卡梅尔小镇的小巧、古雅,并使其成为吸引成千上万游客的观光胜地,他们每年都聚集于此,来欣赏像故事书中描绘的房子和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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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对一栋两层楼的小房子进行了小幅度改造。房子一楼没有卫生间,我决定将一个衣帽间改造成一间盥洗室,这样客人就不必跑到楼上别人的卧室里上卫生间了。我的名下还有一些剩余的“用水积分”,于是我跑到镇政府,交了费,申请安装一个马桶和一个盥洗水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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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申请很快被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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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询问为什么被拒时,一个工作人员不客气地向我说教了一大通该地区的水问题。她滔滔不绝地把我数落了15分钟才作罢,让我觉得安慰的是,她最终下结论说:“我们不能让人们想装马桶就装马桶!你觉得那样会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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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回答说:“但是多装几个马桶并不会让我多用卫生间。不管家里有1个马桶还是14个,我冲水的次数是不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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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脸迷惑,然后耸耸肩,还是否决了我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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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而言,将马桶数量和用水量联系起来显然不当,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但是显而易见,这个小细节根本不会影响人们制定出公共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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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是,只有房子里居住的人口增多,冲洗次数才会增多,跟马桶的数量没有关系。我们目前不清楚——没研究过——马桶数量和房子里人口数量之间的关系。这才是个关键数据,公共政策本应该依据这个数据制定,但是这个数据却被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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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关联怎么协力产生非理性政策,这只是个小例子。这个超级文化基因还会产生更大更严重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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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发现艾滋病和同性恋有关时,男同性恋受到排斥,我们疾如闪电般给这种病贴上“同性恋问题”的标签;当我们确定营养和犯罪之间有关系时,改变囚犯饮食的计划被鼓吹为预防犯罪的新手段;当我们将吸烟和癌症联系起来时,我们就开始到处禁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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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流逝,我们确定艾滋病并不仅仅发生在男同性恋身上。它是一种通过体液传播的疾病,与性取向无关;虽然饮食非常重要,但它无力阻止暴力,对于日益增长的犯罪率也毫无用处;然后有消息称,并不是香烟本身导致癌症,而是香烟厂往烟叶里添加的有害化学物质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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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我们才知道开灯睡觉的儿童并不更容易患近视,只是他们患近视的父母将这种基因遗传性状传给了他们。因为这些父母需要光线更亮一些,所以才让孩子卧室里的灯亮着。我们还改变了对于流感疫苗、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种族定性和采用水刑等方面的看法,所有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们错把假关联当成了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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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们喜欢在事件之间快速地建立联系,但是对于揭开人类现在必须解决的错综复杂问题的原因,它们毫无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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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越是依赖关联,越是降低我们对证据的标准,非理性信仰和行为就越是肆虐横行。这一向就是所有伟大文明的历史模式,即使是21世纪的我们也不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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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日益腐朽的公共教育系统为例。这么多假关联——观点和关联性研究——试图解释我们的公立学校为什么如此不堪,以至于不可能再找到真正的问题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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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美国的公共教育几十年来一直落后于国际水平。新的标准化测验表明各个年龄群体在数学、科学和写作方面的下降幅度惊人。虽然高中辍学率从1972年的15%降低到了2008年的11%,但遗憾的是,这种进步与种族和社会经济的阶层划分是一致的。今天,只有2.7%的高收入家庭子女在高中辍学,而几乎24%的低收入家庭的孩子早早辍学。更细致的调查显示,几乎1/3的西班牙裔学生辍学,14%的非洲黑人辍学,相形之下,只有9%的白人后裔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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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辍学率,高收入家庭的父母越来越强烈地逼迫孩子上重点大学,这两种力量合起来造成了一个不良后果,那就是“分数膨胀”。分数膨胀是一种趋势,指学生获得的分数高于他们的真实水平。从20世纪60年代初开始,分数一直呈上升趋势。研究显示,在过去的10年中,涨幅从1/4分级到一整个分级段不等,而标准化测验则表明学生的学习成绩不升反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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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学生打高分好处多多。可以少留家庭作业,考试更少更容易,老师可以得到更好的评价,大学入学率也会提高。这让包括学生、家长、学校、学区和州教育总长在内的所有人都欢欣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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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这种皆大欢喜的举动有一个小小的副作用,那就是没人能真正学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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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来,对于如何完善整个公共教育体系这个问题,社会上一直存在持续激烈的争论。奇怪的是,讨论中很少提及种族和社会经济问题,虽然证据显示辍学率与种族和经济阶层的划分是一致的。在完善整个教育体系时,应该让来自各个种族背景的每个学生都受益。至少可以这样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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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认为老师应该更负责任,他们建议废除教师终身制,对老师进行定期考核。有些认为教师工资太低,这使得只有那些没有高薪就业机会的、能力较差的人才来当老师。还有人指责工会将不合格的老师留在教育系统里,而他们早就没什么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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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些人还认为原因在于家长缺少参与。在双职工家庭中,很多家长根本不知道孩子在学校里学了什么,是否在学习上遇到了困难,甚至连孩子有没有家庭作业都不知道。其他人则指责父母对孩子太好了,让孩子不知不觉有一种特权意识,不再积极地主动学习或争取。还有人指责政府教育投入不足。他们声称学生和教师失败的根源是缺少进行教师培训的资金,缺少资金同样也导致了设施落后、教材陈旧、电脑过时、饮食不健康和教师工资低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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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只是美国公共教育失败的其中一些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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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再考虑到现在越来越多的孩子有抑郁症,自杀或者杀人倾向,一幅更清晰、更令人不安的画面就浮现出来了。公共教育的问题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系统性问题,不是单纯依靠更新教科书和提高教师待遇就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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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关联对公立学校失败的问题进行了错误诊断,扬尼尔·巴哈彦博士总结了这种误诊的危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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