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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69520 关于人类个头很大的大脑,人们还提出了另外一个“社会智力假说”,这一理论最近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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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69522 ★KEY WORD★社会智力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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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69524 “社会智力假说”认为,人们都与他人共同生活在这个社会上,大家都面对着复杂的社会环境,正是这种挑战要求人们必须不断地进行合作或者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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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69526 换句话说,这根本就是一个关于网络的理论。这一理论认为,人是“超社会的”,他们的语言、抽象推理、移情和领悟等技能都与高度社会化的环境相适应。这一理论还认为,人的技能经过进化就会产生和形成社会群体,他们将生活在社会化的世界里,并不断完善社会网络结构。这些群体可以按大范围划分(他们有完整的文化,有自己的语言和史前器物),也可以按小范围划分(比方说,亲戚之间的交往)。一旦人们通过特定的社会网络连接关系形成特定的社会群体,就能够将自己的知识传播给他人,不管这些人相距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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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69528 在进化历程的某些阶段,灵长类动物会将某些技能应用到与繁衍后代无关的关系上,而这些技能本来是用于择偶的,或者是为了维持一个稳定的家以繁衍后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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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69530 灵长类动物学家罗宾·邓巴(Robin Dunbar)和苏珊·舒尔茨(Susanne Shultz)认为,很多灵长类动物需要在日常生活中建立一种依附关系,在其他物种中,这种关系仅存在于为了繁殖需要而建立的雌雄组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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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69532 无论是同性的灵长类动物,还是异性的灵长类动物,它们都能够为了互惠而形成稳定的关系。而且,每个关系都有可能给它们带来更多的关系,因为,每个朋友都有可能连接另外的朋友。两个人之间仅存在1个关系,但是,三个人之间可能存在3个关系,四个人之间可能存在6个关系,五个人之间可能存在10个关系,等等。由于可能的关系数量随群体规模呈指数增长,为了跟上整个社会生活的步伐,认知能力就可能会发生巨大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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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69534 关于社会大脑假说的更直接证据,是通过功能性MRI得到的。人们利用功能性MRI研究社会决策与神经的相关性。神经学家已经发现,我们利用大脑中非常大的一部分关注社会互动,这一部分大脑称为预设状态网络。我们甚至扩大了这些大脑区域的用途,将它们用于思考当代政治领域的结盟和冲突。生物学家也发现,颜色视觉大约占大脑容积的三分之二,它主要是用来识别皮肤颜色差异的。也许只有这样,群体中的成员才能识别出群体中其他成员的情绪状态。非常有趣的是,具有这种能力的物种几乎都没有面毛(比如,人有时也被称为“裸猿”)。这就意味着,颜色视觉的进化,是为了满足看清其他群体成员的面部情况和判断他们情绪状态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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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69536 因此,数百万年来,我们的社会生活不仅影响了我们监视他人的能力和决策能力,也可能改变了我们认识世界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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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69538 人类学家迈克尔·托马塞洛(Michael Tomasello)和他的同事们,在“社会智力假说”的基础上,又提出了它的一个变种:“文化智力假说”。这一假说认为:更高级的认知功能,建立在社会技能整体的基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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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69540 他写道:“应该存在一个年龄节点……在儿童接受书面语言、符号数学和正式教育之前的某个年龄节点上,人类的物理认知技能,如空间、数量和因果关系,与我们的灵长类近亲是差不多的,但是,它们的社会文化认知技能——特别是与文化创造和学习相关的部分,如社会学习、沟通和心智理论等,与人类是有较大差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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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69542 “文化智力认知假说”在认知实验中获得了支持。实验是在黑猩猩、猩猩和人类两岁半的孩子之间进行的,采用的是“灵长类认知测试系列”(Primate Cognition Test Battery)问题集。这是一种IQ测试,测试的内容五花八门,包括:找奖品,在不被看见的情况下挪动位置之后找奖品,区分数量,理解东西的外貌可以改变,理解功能性和非功能性工具的道具,等等。IQ测试是在人类的孩子和成年灵长类动物之间一对一比较进行的。测试结果显示,人类的孩子表现出超强优势的项目是密切注意参与者凝视目标的方向,和读懂了他人的意图。这些项目的测试结果显示,即便在这么小的年纪,人类孩子的物理认知就跟类人猿的物理认知不相上下,而且在某些社会领域,人的认知水平明显技高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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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69544 大连接洞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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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69546 简单地说,人脑似乎是专门为社会网络而形成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进化选择青睐更大的大脑和更强的认知能力,以满足更为复杂社会环境下的需要。生活在社会网络环境下的群体成员面临的众多认知挑战,都是独立生活的个体,或是没有建立连接关系的群体中的成员不曾遇到的。之所以会存在这些挑战,是因为生活在群体中的人需要相互理解,需要与他人合作,偶尔,还要为了群体的利益做一些利他的事情。为了避免自我伤害行为,为了成功捕获大型动物,为了避免在“生存者”游戏的投票中出局,人类必须有一个更大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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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69548 大连接:社会网络是如何形成的以及对人类现实行为的影响 [:1702566738]
1702569549 |连接“神奇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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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69551 越来越多的证据显示,宗教和喜欢形成社会网络的倾向,是人类生物遗产的两个重要组成部分,而且这两者之间还有关联。宗教是将许许多多的人结合为整体的一种手段。有一个很直接的方法可以让信仰上帝跟社会网络关联上,实际上,上帝可以被看做社会网络的一部分。这样,就不仅将神人格化了,而且还将神引入到社会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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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69553 保持社会网络稳定的一个方法,是在社会网络上,让每个人都连接到一个永远也不能移除的节点上。这样,通过这个特殊节点,每个人跟另外一个人之间都有一条短路径相连接。但是,即便是社会上最受欢迎的人也无法充当这一角色,因为在现实世界里,单独一个人绝对不可能与每个人都连接上。就算某个人能这样连接上,对网络的影响也无法持久,因为人总是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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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69555 但是,这样的思考不适用于上帝。如果上帝被看做网络上的一个节点,大型群体的形成就不仅仅是依靠共同的思想,也可以通过与其他信仰者的特有社会关系。人们能够感觉到与他人的这种特有社会关系,每个人与另外一个人之间都相距一度分隔。感觉到与上帝相连的人,就能有一种与他人连接的感受,因为通过上帝,每个人都是“朋友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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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69557 这不只是一个抽象的想法,人们通常就是这样看待他们的网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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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69559 ▲大连接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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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69561 20世纪80年代初,心理学家卡特琳·马玛丽(Catalin Mamali)对以下两个问题非常感兴趣:人们是怎样看待自己与他人的关系的?是怎样形成关于自身关系的心理地图(mental maps)的?她提出了一种确定这些心理地图的方法:询问大家都与哪些人互动,并用网络图的方式将他们的关系画出来。她让被试考虑一下:他们与哪些人“关系密切”?对他们来说,哪些人是“最重要的”?并把他们的关系图画下来。被试提到的人包括:父母、兄弟姐妹、配偶或关系密切的性伴侣、孩子、最好的朋友、朋友和邻居。但令人特别意外的是,遵循上述那些指示要求,有一部分人将上帝作为他们网络的一个节点,甚至明确地将上帝与每一个人连接。图7-1就是一个18岁大学生的“社会关系手绘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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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69563 上帝可以人格化并被看做人类社会网络的一部分,这一个观点又因为下面的事实而得到进一步印证:人们在所钟爱的人去世后倾向于对宗教信仰更虔诚一些,就好像当一个人失去与他人的连接关系时,他与上帝的连接关系却得到了强化。为了支持关于后世的信仰,人们也可能会转向上帝。这样一个信仰,能保留住与已经离世的那些人重新建立连接关系的希望。大多数上帝被人格化这一事实,与把上帝包含在社会网络里这一观点都是一致的,与很多人都有并且又被宗教所培养的感觉也是一致的,这种感觉就是:“上帝与我们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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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569568 图7-1 社会关系手绘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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