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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从图中我们可以看出她是如何与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连接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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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孤立的人(不仅仅是刚刚丧失亲人的人)有一种倾向,他们喜欢将周围的世界人格化,包括大海中的美人鱼和岩石的斧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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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连接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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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学家约翰·卡乔波和同事的研究结果表明,通过实验引导感到孤独的人,将会改变他们的心智状态,以便人格化和感觉连接到“上帝”。“宗教是人民的鸦片”,这是马克思的著名论断,但实际上,宗教主要是那些缺少连接关系的人的鸦片。卡乔波和他的同事为99个人做了人格试验(其中50个人信仰上帝,49个人不信仰上帝),然后,将他们试验表现的两种可能解释中的一种随机发给他们,而不管他们的实际表现如何。一种解释是:“你是报答关系贯穿一生的人”(即,你将与他人连接);另一种解释是:“你终将是个孤独的人”(即,你将断开与他人的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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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被试评价自己对鬼、天使、灵魂和上帝等的信仰程度。果然,在研究工作开始前报告说信仰上帝的那些被试,报告说他们对这些超自然力量有着坚定的信仰。可是,不管他们信仰上帝与否,被告知他们最终将断开与他人连接的那些人,对超自然力量的信仰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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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确认这些研究成果不仅仅是针对上帝的,研究人员还做了另外一个实验。在这个实验中,研究人员让被试假想他们与他人的连接更丰富了,或者断开了与许多人的连接,然后,询问他们对宠物的感觉。研究人员做了这样的推理:如果断开连接会导致人们在周围环境中寻找和人格化某种事物,以便重新获得连接感觉的话,宠物也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实际上,结果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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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让人们觉得断开了与他人的连接,并不会让无神论者变成虔诚的宗教徒,但是却能将他们往信仰上帝的方向推一把。“散兵坑里没有无神论者”这一说法从某种程度上讲是对的,我们可以完善一下:如果你们都是一个人孤单地躲在散兵坑里,这种说法更有可能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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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连接洞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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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意思并不是说,上帝真的是社会网络的一个组成部分。但不管怎么说,理解宗教的一种方法,就是研究它在社会网络功能中的作用。宗教情怀在我们的大脑中是部分硬连接的。我们之所以有宗教信仰,是因为我们渴望与他人建立社会连接关系,而不是只与上帝建立精神上的连接关系。换句话说,宗教的一个重要功能是稳定社会连接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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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心智基本运转方式的调查进一步印证了这一观点。例如,功能性MRI研究结果显示,宗教人士在朝拜和意识状态改变时,大脑中调整自我时间和空间意识的那个部分会停止工作。这都是因为“万物归一”的感觉在发挥作用,帮助我们克服固有的不灵活性,让我们能够用更多的方式去感受我们相对于他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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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本质上看,大脑误以为社会边界是不存在的,或者说,每个人跟所有其他的人都有连接关系。这样,那些乐于帮助他们的朋友做点什么事的人,一下子就拥有了特别多的朋友。由于对他们自身有好处,他们这样做的积极性就高了。因此,宗教活动可以让不同的群体团结起来,以实现共同的目标,比如,穷人为修建宏伟的建筑而团结起来。当然,也可能导致对立的群体之间爆发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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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人,群体规模的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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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第8章中将会看到,人们有时声称自己的在线社会网络上有几百个朋友。不错,人类大脑确实具备处理大型社会网络的能力。但实际上,我们与朋友打交道的能力却是有限的。作为“社会大脑假说”的主要倡导者,罗宾·邓巴认为,灵长类动物大型社会群体的进化,需要有更大的大脑新皮质(大脑外层,负责思考的部分),并从中受益。罗宾·邓巴还认为,管理社会复杂性需要语言上的进化,并从中受益。在1993年发表的著名论文中(同时发表的还有30多位科学家对这篇论文的注释),邓巴研究了很多种灵长类动物的大脑容量与群体规模的关系,邓巴认为,根据人类的脑容量来推断,人类社会群体的理想规模应该是150人左右。这就是所谓的“邓巴数”。动物大脑处理信息的能力是有限的,因此,它们的社会群体规模不能太大,否则将无法维持社会群体的凝聚力和一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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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对我们来说,群体的准确含义究竟是什么呢?毫无疑问,我们在大街上没有看到过相互理毛的一群人。就灵长类动物来说,定义一个群体的界限很容易,谁在群体内,谁在群体外,一看便知。但对人来说,既有像部落和国家这样的大群体,也有像家庭和村庄这样的小群体。邓巴认为,一个群体能拥有的最多人数要确保:群体内每个成员都认识群体内所有其他成员;知道谁是友好的,谁是怀有敌意的;知道群体内成员之间的关系。这是你能识别出来、并能够与他们维持稳定、一致关系的人数。邓巴将这个数定义为“在分开之后再见面时,一眼就能够认出来的人数。按照邓巴的意思,一个不太正规的定义可能是“在酒吧偶遇时,未经邀请就加入到你这里来而不会让你感到不自在的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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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为了验证这一预测,我们该去寻找哪个处于自然条件下的人群呢?对于这个问题,邓巴创造性地利用了各种资源的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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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Y WORD★邓巴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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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巴数即著名的“150定律”,该定律指出,人类智力允许拥有稳定社会网络的人数是148人,四舍五入大约是150人。罗宾·邓巴将这个数定义为“在分开之后再见面时,一眼就能够认出来的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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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连接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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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在人种志文献调查过程中,他们查看了所有有记录的采猎人人口普查资料。调查结果显示,存在三种类型社会群体:“夜晚宿营地”、“团伙或村庄”和部落。这些群体的平均规模分别是38人、148人和1155人。很明显,团伙或村庄的规模与邓巴数是匹配的。他还注意到,在公元前6500年至5500年,美索不达米亚地区新石器时代的村庄的居民人数在150至200之间。我们在这些研究中发现,部落和夜晚宿营地的规模变化幅度还是很大的,而团伙或村庄的规模则变化很小,这就是说,后者是一个最基本的群体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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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巴还研究了哈特派信徒的案例。他们是信奉正统派基督教的一个群体,在美国南达科他、北达科他和明尼苏达,以及加拿大的马尼托巴湖共同生活并从事农耕活动。哈特派信徒明确表示,150人是群体规模的上限。如果群体达到这个上限,他们便将把其一分为二。他们解释说,这是仅通过同龄人的压力作用而能够保持群体正常运转的最大规模。如果群体规模再大一些,就需要警力和层级结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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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百年来,军队里作战单位的规模一直保持在150人左右。古罗马军队的基本作战单位(小队)有120个人。与现代军队的作战单位相类似,公司的平均规模大约是80人。这些数字似乎在告诉我们:群体规模是有上限的。只要不突破上限,群体成员就可以组成一个协调一致的团队一起工作,而且,他们对群体内这些同伴的优势、劣势和可靠性了解得一清二楚。人们甚至可以这样来思考:战争可以代表一种特殊的进化选择压力,军队经过几百年的实战检验已找到了最合适的规模,因为只有这种规模的群体才最有可能生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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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是,现代军队的群体规模一直都没有改变,尽管现代通讯技术完全可以协调更大规模的群体。这就意味着,通讯技术不是决定性因素。更为重要的是人的心智能力:追踪社会关系,建立识别谁是谁的心理名册;形成心理网络地图,追踪谁与谁建立了连接关系,以及这些关系是强还是弱,是合作的还是好斗的,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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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维护人类连接关系的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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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巴对大脑容量和群体规模之间关系的看法还需要更新的证据来支持。邓巴对灵长类动物要花多少时间相互理毛,才能保证较大群体的凝聚力(只有更大的大脑才能做到)这一问题进行了推测。邓巴估计,对于现代人来说,按预计的150人的群体规模来算,我们不得不将我们42%的时间用来相互理毛!他认为,人类语言的出现,部分原因是为了代替理毛行为。语言是一种既不麻烦又效率很高的沟通方式,因为我们可以同时与几个朋友交谈,而一次却只能给一个朋友理毛。实际上,通过跟一个小群体交谈,我们就可以同时掌握若干人的行为、健康、进攻性和利他行为。另外,我们可以一边跟某个人交谈,一边干另一件事,例如,在跟某个人聊天的同时到冰箱里寻找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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