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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醇逸,英文名John Liu,生于中国台北,5岁时随父母移民美国,定居纽约。2001年11月,刘醇逸当选为纽约市历史上第一位华裔、也是首位亚裔市议员;2003年和2005年,他两次连任市议员。2010年1月1日,刘醇逸以压倒性优势战胜对手,成为纽约历史上首位亚裔主计长。他还是纽约市首位赢得全市性公职人员选举的亚裔人士。主计长是市级政府的财政和审计主管,主要负责监督和审计美国市级各个财政部门的财政和预算运转情况,是美国一个城市里,除了市长之外,影响力最大的人。2013年,刘醇逸宣布竞选纽约市长。这是纽约市首次出现华裔候选人参与市长竞选。刘醇逸曾发表竞选感言称:“纽约市需要成为一个有统一标准的城市,所有人都能拿到公平的工资,享有公平的机会;一个统一标准的城市,让有需要的人得到帮助,同贪婪的人展开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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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他是纽约唯一的一位华裔议员。当时,他不会讲汉语。随后,他努力学汉语,到现在,讲得越来越好。竞选主计长的那段时间,刘醇逸每天早上6时就到地铁口同当地民众握手,宣传自己。竞选纽约市长的这段日子,他更加勤奋了,经常走访纽约市各社区。有时,他连续十多个小时密集访问社区组织、宗教团体,接受媒体采访。刘醇逸给人的印象是:不管任何时候见到他,他总是活力四射;在任何正式场合,他总是西装革履,彬彬有礼,言行得体。其实,这是美国从政人士的共同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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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政议政赢得归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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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以来,在美华裔很少参政议政。这除了早期美国社会的种族歧视原因外,最主要是华人并未感受到参政的重要性。因此,在美国政界,极少看见华人面孔。华人在美从政,比非裔或西裔存在更多的壁垒和阻碍。2009年,刘醇逸竞选纽约主计长时,竞选之路极为坎坷。从一开始竞选筹款数额最多、初选创纪录的16万个签名连署、民调排名最高、受到最多工会和民代背书等优势,最后却频频受到英文媒体和犹太裔对手攻击,包括质疑其广告中的幼年血汗工厂经历等,制造刘醇逸“诚信”危机,选情一度告急。但最终,在亚裔选民及工会的支持下,刘醇逸赢得历史性胜利。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表明,亚裔选民在迅速成长和成熟。华裔逐渐发现,如果不参与政治,当自己利益受损时,总是得不到有力支持,感觉缺少归属感,难以融入美国。于是,华裔近年来参政议政的意识明显提高,成绩显著,刘醇逸的出色表现即为明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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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加哥法治剪影:检察官西行漫记 竞选人刘醇逸的两名助手因筹款触犯刑律被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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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市主计长刘醇逸的两名前竞选助手被控企图电汇欺诈和串谋电汇欺诈,其中侯佳是其参选纽约市长选举时的财务主管,潘心武则帮助募款。侯佳还被指控对联邦调查人员撒谎,试图隐瞒证据。两人所面对的电汇欺诈指控是基于两人企图非法取得公共配套竞选资金,这些公共资金是通过电汇转账的。举行庭审前已进行了多次听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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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首先进入挑选陪审员的程序。在100位候选人当中选出14名陪审员,35人一组,逐一提问,根据他们的答案,让双方律师,即控方检察官和辩方律师,先剔除不合适的人选。除一般的程序问题,还特别针对陪审员对被告人的印象提问,是否抱有负面印象等,法官及双方律师需要进一步通过问话确定(辩护律师曾试图向法官表示,希望陪审团中有亚裔面孔,但被法官严厉驳回,因此动议触碰了种族歧视这根神经。种族歧视不但牵涉法律层面的平等权利观,还关涉政治立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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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正式开审(双方律师可以开案陈词),进入审讯环节。检方提出的证人名单很多,辩方也会传唤证人。辩护律师向法庭提出多条挑选陪审团成员的建议,由于案件新闻多有报道,辩方律师建议使用开放式录像方式询问每一位陪审员候选人,以判断他们对该案是否已存在偏见。对于存在黑人白人陪审员的问题,法官表示,不是说一定要确保有一定数量的特定少数族裔群体,而是法律规定陪审员可以被挑选,但不应因族裔、性别和宗教信仰等因素而事先受限或被排除。法官给陪审团的指导内容是法律规范、证据规则,而不是事实范围的预先限定。检方的重要证据,可能就是FBI卧底对被告人“钓鱼”行动中的录音及录像内容。经过若干时段的庭审,控辩双方的证人已全部出庭,检方也把大量的证据呈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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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官开始结案陈词。在侯佳、潘心武涉嫌非法筹款一案中,助理检察官安德逊用了长达3个小时的时间,将这些零散烦琐的证据组合起来,向陪审团呈现了两名被告人的犯案流程表,强调两人目的简单明了,就是欺骗市政府获得的配对基金。侯佳在2011年3月接受过市竞选财务委员会的培训,对于捐款表格、中间人的定义以及配对基金的规划都应有了解,知道财委会查看这些细节,一旦发现有误,将无法获得配对基金。侯佳受训后,居然指示竞选团队义工冯要留意捐款表的笔迹,避免因字迹不同引起财委的注意。与此同时,FBI卧底赵亦通过潘心武捐款,继而赵并无填写任何捐款表格,名字也是潘心武替其冒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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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5月,商人胡举办筹款会,安德逊声称这是明显涉嫌非法的空头捐款活动,多名涉案人已分别上庭作证,而侯佳一直牵涉其中,从活动筹备、举行及其后的跟进都是由她负责联系。从她与其中一名中间人的通讯中,安德逊认为,侯佳知道他们作为中间人的身份,却没有向财委报告。对于中间人胡乱填写的捐款表,侯佳并不质疑,是因为表格笔迹一样,不会引起财委注意,只要能够骗过财务,便不会理会资料是否正确。同年7月李与侯佳在车上聊到现金筹款的问题,李还做了一个假设,指“如果一个团队找来100个人各捐1000元,那便筹得10万元”。助理检察官指李承认这是讨论用空头捐款人,之后李及侯佳便各自寻找空头捐款人,他说这并非巧合,而是两人合谋的行动。另一方面,潘心武主动向赵提议用空头捐款人,并介绍运作细节,言谈间显示他早有前科,并多次向赵表示,能用刘及其竞选团队明白的暗语,即刘会知道所有捐款都是来自赵。8月17日筹款会上,潘心武先后向侯佳、冯及刘说出上述暗语,各人的反应都显示他们知道当中意思,否则,为何说这是卧底人的活动,捐款人都是潘心武的朋友,却没有引起侯佳等任何疑问。后来当潘心武被捕后,侯佳马上联络胡,企图把筹款会的餐费退还,那便可避免必须以中间人的身份把胡向财委呈报。此外,较早前当他知道筹款会令中间人被FBI调查时,还要求对方透露调查细节,同时把传票给她看。当侯佳接获法庭的传票,要求呈交所有与竞选及捐款有关的邮件及聊天记录时,安德逊指侯佳已有充分机会与竞选团队的律师再三核对,与FBI会面时,冯也再一次被问及材料是否齐全,最后她仍选择隐瞒部分材料,而被她企图藏起来的,都是与上述非法筹款活动相关的资料。最后,侯佳及潘心武分别面对串谋汇款诈欺、企图汇款诈欺的指控,侯佳另外面对一项妨害司法公正和一项伪造文书的指控。他重申,虽然案件涉及证据繁多,但两人的犯罪行为却十分明显,就是通过作假骗取政府配对基金,要求陪审团判处两人罪名成立。对于检方的结案陈词,刘的代理律师指出,检方根本毫无根据地指控刘牵涉其中,那所谓的暗语,只是卧底与潘心武之间的共识。侯佳律师辩称,侯佳只是在中间被卷入政府对刘醇逸长达5年锲而不舍的调查,她是无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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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庭审,陪审团仅用很短的时间闭门商议,便裁定汇款诈骗的罪名成立。侯佳虽洗脱串谋诈骗的指控,但辩护律师则提交一项动议,认为检方证据不足,要求法官推翻陪审团对被告人定罪的裁决,辩护律师估计该动议会有相应的结果,假如动议不被接纳,则需要等到对被告人量刑后,才能正式替他上诉。潘心武的律师指出,潘侯串谋罪从成立到脱罪,反映出两人没有串谋,那潘心武到底与谁串谋才罪成呢?律师表示,首先,检方在庭审期间所提交的证据,不足以证明检方所指潘心武存在电汇诈骗的企图,无法说明潘心武是有目的的行动,以达到欺骗并获得市竞选配对基金。其次,政府不当使用“钓鱼”执法,设下陷阱来诱引潘心武,因而,检方所提交的证据存在无效性,并要求提交动议,推翻陪审团裁决潘心武一项串谋罪名和一项企图电汇罪名的判决。动议要求主审法官举行庭辩,检方需回复动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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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起案件中,我们分明感觉到,“排除合理怀疑”证明标准其实是一个带有客观内容的主观标准,基于控辩双方不同的立场以及所追求的诉讼利益,对特定案件中的证据是否达到了标准,会作出截然相反的解释。另外,陪审团向法官查问,是否需要单一意图,即谋取配对基金才能入罪,抑或这只是其中之一便可,法官取其后者,律师虽反对且认为这有违原来指控的明确意思,但未获法官接纳。定罪后,潘心武宣读声明,内容是:这宗案件,毁了他的生活、声誉、健康。这段日子如此黑暗,以至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过来的。他深信自己无辜,对被定罪感到震惊、失望、悲伤,这是一个不公正的裁决,一定会上诉。此时特别需要社区的精神及经济上的支持,尤其是上诉涉及的费用庞大,可接受捐款。曾任首位华人助理检察官、首位警局副局长的莫虎律师厉声指出,在执法界多年,未见过FBI以相同手法对付任何人如刘醇逸那样恶劣,设卧底圈套(Sting Operation)、窃听电话18个月,这简直是对待恐怖分子及黑帮组织的查案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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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读者觉得潘心武很无辜,被联邦政府引导落入圈套才犯了罪,让人觉得很冤枉。美籍华人多年来融入主流参政议政的努力,因为潘心武的“中招”而受到重大打击,产生参政冷冻效应。闽籍社区很多人都说以后不想再理这些事情了。之前,与此案无关的旁观律师和法官聊起此案,他们都认为这宗案子明显是FBI设下陷阱,法庭一定不会判侯、潘有罪。正在竞选连任的市议员顾雅明直言判决不公平,他认为侯、潘二人不以自己的利益为出发点来做这些事情,当中也没有得到任何实际好处,还需付上大批律师费,他们是被联邦调查局设计(set up)入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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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日,侯佳和潘心武被曼哈顿南区联邦法院的陪审团判处有罪。潘心武被判企图电汇欺诈和串谋电汇欺诈两项罪名成立。陪审团共判处侯佳三项罪名:企图电汇欺诈、作伪证和妨碍司法。纽约南区联邦检察官巴拉拉在声明中说:“侯佳和潘心武通过违法募集政治献金将一把刀刺入纽约市竞选财务法,以舞弊的方法为某位候选人谋取竞选优势。类似这样的案子,是让纽约市民们对选举过程感到担忧的一个理由,他们有权要求一个公平、公开而且诚实的选举,不被违反竞选财务法的行为所破坏。这两个人被判有罪后,我们希望,在一定程度上能恢复公众的信心,我们将继续努力以求消灭公共腐败。我们感谢陪审员的服务及他们为此付出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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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加哥法治剪影:检察官西行漫记 德州将对一名女性死刑犯执行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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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刑是个极富争议的话题。近日的一起死刑案件引发法学专家、政府官员再度思考死刑对于终止犯罪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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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岁的麦卡西在1997年的枪案中,用一把屠刀和蜡烛台残酷杀害71岁的邻居。证据显示,麦卡西用屠刀剁下退休教授布斯的手指,抢走她的结婚戒指。麦卡西还涉及其他两宗谋杀案,她的死刑执行在2013年稍早还延缓两次。在未来四个月,德州将为八名死刑犯执行死刑,麦卡西是其中一个。她是三年来第一个将接受死刑的女犯,也是最高法院1976年准许重新执行死刑以来,第13名接受死刑的女犯人。德州执行的死刑总数超过其他各州,德州平均每三周执行一件死刑。德州也反映了美国执行死刑的情形:有32个州仍保持死刑。前德州州长及检察长怀特指出:“公正和严格有很大的区别。我认为,德州被认为太嗜血,这不是好事。”1983年到1987年间,怀特担任德州州长,曾主持19件死刑执行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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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各州议会倾向提供更多量刑选择,尽量避免死刑。德州也受到此思潮的影响,目前德州还有282名死刑犯等待执行。死刑的存废是一个有太多争议的社会话题,这种争议将会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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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加哥法治剪影:检察官西行漫记 女囚被判极刑27年后获释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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