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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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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退约邵叙,因租银不凑并无钱使用,同中人说合,情愿将官庄家东南北茔地一段,计地五大分整,出退族姓邵松龄名下耕种为业。言定时值退价小京制钱二十千整,当日交足不欠。自退之后,土上土下,尽属任主,并无族人争差。如有族人争差,退主一面承管。恐后无凭,立邀约存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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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四十八年二月初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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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退约 邵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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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族兄 邵涟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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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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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退约人杨大才,同中人说合,将官庄家西路北南北地一段,计地三大亩,出退于 名下承租为业,言定退价五千整,当日交足不欠。恐后不明,立退约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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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四十九年四月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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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退约人 杨大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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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说合 阎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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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听佃顶租”“与买卖无异”,所以在官庄地土顶租过程中,有的也采用“卖约”,如滋阳县官庄佃户间所立[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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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卖约人邵万选,因无银使用,同中人说合,将家后南北地一段出卖于胞兄万春名下承粮,计地六大分,言定时值价钱二十八千整,当日交足不欠。恐后不明,立约存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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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五十二年三月初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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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约人 邵万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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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人 程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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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 刘兴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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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阜县齐王庄佃户所立[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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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卖约齐朱氏同侄女张齐氏、侄秉寅,因丧葬无资,凭中说合,将齐王官庄家后东西地二段共七亩正,出卖于孔秋涯名下,承粮为业。言定每亩京钱三十五千,共京钱二百四十五千,其价当日交足。土上土下,尽系买主,四至分明,并无违碍,如有,卖主一面全管。恐后无凭,立约存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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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人 陈景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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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鸣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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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光二年后三月十三日立卖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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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约”所体现的田面权的转移,同样具有买卖的性质,但和完整意义上的土地买卖不同。“切民间置买宅田,所居所种,接买之人,如系大粮,即过割头[投]税纳粮;如系租地,即顶名完租,此已定例也。”[112]“退约”表示“顶名完租”,即承认孔府的土地所有权,租地“实地实粮”,粮地则是“四六粮”[113]。而顶名者即是田面主兼佃农,孔府称他们是“佃户”,间或称为“业户”(即“小业”主),在手续上“自应随时呈报,更换姓名,登注地册,以便稽考”。但直到宣统二年(1910),佃户经常“希图省便,隐匿不报,往往本人早故,其子孙顶名完纳者有之;地更数主,而业户仍用原名完纳者亦有之”[114],弄得稽查无凭。在官庄、厂地祭田推顶时采用“卖约”,孔府认为是私卖行为。但佃户间的俗例,以为这和“退约”意义完全一样,买来租地,不过是顶名完租而已。但事实上这种“私相授受”行为,与屯地买卖一样,导致“脱累祀银”[115],侵蚀孔府土地所有权的后果,即祭田“失迷”,向民田转化。所以,这种官庄、厂地推顶的“卖约”,如在表述土地性质时不写明“租地”或官庄、厂地,则和民间完整的土地买卖契约没有什么区别。孔府和“佃户”经常为土地所有权争讼,在一定程度上是和卖约的混用相联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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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可见,孔府“佃户”在祭学田上占有了田面权,转让时采用卖约和民间土地买卖混同,是导致孔府祭学田不断“失迷”的一种方式。明清时代地主阶级结构的变化和地权的分化,已经渗透到孔府庄田的租佃关系。因此,要进一步深入研究孔府庄田的租佃关系,也很有必要把握这一时代经济变动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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