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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字 叔长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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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上述契约规定,抵押借贷的担保物是土地的收益或地租。在胎借期间,土地所有权的权能处于分离状态,作为债务人的土地所有权人,将收益权部分或全部转让与债权人,抵算利息或本利,保留占有、使用、处分的权能。现存清代福建农村的土地胎借契,绝大多数属于上述情形,间或有债务人将使用权和收益权同时转让,抵算本利或利息者,但不常见,实契遗留甚寡。现取闽南漳州府的龙溪县与闽北延平府的南平县的胎借契约,试作如下各项数量统计和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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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土地收益(或地租)抵付本息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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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南龙溪县土地收益胎借契共54件,除雍正年间1件交付本息方式不明外,都是逐年交纳利银(钱)或利谷,到期抵算或清还银(钱)的。其中逐年交纳利银(钱)的17件,占总数的31.5%,逐年交纳利谷的36件,占总数的66.7%。详见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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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北南平县此类胎借契约共60件,其中到期以土地收益或地租抵算本息的57件,占总数的95%,到期抵还本银(钱),逐年交纳利谷的仅3件,占5%。详见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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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计表明,闽南龙溪县的土地收益胎借主要采逐年交纳利息、到期还本方式,而闽北南平县主要是到期抵还本利的。可知地区之间存在明显的差异。这里要指出的是,抵还本息方式的差异是由债务人所有土地的性质引起的。即债务人所有的土地纯属私人所有,其收益权是完整的,上述两种抵还本息方式均可采用。如债务人仅是乡族共有地(祭田)的共有者之一,其土地收益胎借仅是共有地收益的一部分(一般为轮年值收),因而只能采用到期(一般为轮收年份)抵还本息方式。由此可见,闽南龙溪县投入土地收益抵押借贷的主要是私有民田,而闽北南平县则主要是乡族共有地(祭田)。我们可以以这两种抵还本息方式作为清代福建农村私人土地(民田)和乡族共有地(祭田)投入抵押借贷时的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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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土地收益抵押借贷每次的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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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南龙溪县以土地收益抵押借贷每次所借银数(单位两,所借为银元或铜钱者,按契约规定折换为两,无折算比例者参照当时当地一般比例折算,下同),在统计的54件中:每次借贷5两以下的31件,占总数的57.4%;5.1~10两的11件,占总数的20.3%;10.1~20两的6件,占总数的11.1%;20.1~30两占3件,占总数的5.6%;30两以上的共3件,占总数的5.6%。详见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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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北南平县土地收益抵押借贷每次所借银数,在统计的60件中: 5两以下的32件,占总数的53.3%;5.1~10两的18件,占总数的30%;10.1~20两的7件,占总数11.7%;20.1~30两的3件,占总数5%。详见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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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上统计,闽南龙溪县和闽北南平县土地收益抵押借贷每次所借的银款,有80%左右在10两以下,其中50%以上是5两以下,由此,我们可以把每次借银5两以下视为清代福建农村土地收益胎借每次借银额的常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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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每次投入胎借的土地收益或地租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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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用到期还本,以土地收益或地租逐年交纳利谷方式的,闽南龙溪县36件胎借契约中:每次投入量为1石及以下者17件,占总数的47.2%(其中0.5石以下的7件,占总数的19.4%,0.6~1石的10件,占总数的27.8%);1.1~2石的12件,占总数的33.2%;2.1~ 3石的4件,占总数的11.1%;3.1~4石、4.1~5石、7.1~8石的各1件,各占总数的2.8%。详见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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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用到期以土地收益或地租抵还本利形式的,如闽北南平县,属此类的57件“借字”中:每次投入量在10担以内的有25件,占总数的43.9%;10.1~20担的7件,占总数的12.3%;20.1~30担的10件,占总数的17.5%;30.1~40担的5件,占总数的8.8%;40.1~ 100担的共4件,占总数的7%;未书明的6件,占总数的10.5%。详见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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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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