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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在卢济拉做志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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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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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环境真是糟糕，一定要好好改善，得有人想点办法。”他握拳往桌子一敲：“关在里面的人其实都很聪明，可以学点技能，就算养鸡也好！能做点有用的事情吧，不然就去社区服务啊。关在监狱做什么，真是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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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了一瓶可乐。我看着他，想起纽约市前警察局长伯纳德·克里克（Bernard Kerik）也曾因为逃漏税问题入狱三年，后来他大声疾呼监狱系统必须改革，不但写书还上媒体，一直呼吁强制性的最低刑度设计会害惨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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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从来没看他那么激动过。”餐后穆库拉的儿子这么告诉我，而我已经将名片交给前部长先生，还表示会请同事与他联系，研拟大规模改革计划的合作可能。“入狱之前他大概从没在意过里面如何，结果现在成天想着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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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怀疑冲击感褪去以后，他是否还会继续思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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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这也是我在卢济拉的最后一天了，反正我根本没申请到正式通行证，还与一个态度很差的警卫起了言语冲突，之后恐怕没机会从侧门偷溜进去了。好不容易好说歹说通过乌兹枪口，我走进图书馆，原本读着《远大前程》（Great Expectations）的威尔逊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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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兹教授，你有没有宗教信仰？”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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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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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吃了一惊跟着抬头：“纽约那边对没信教的人不会排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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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信仰就是做善事、追求正义啊。”我知道这答案太过牵强，但也只能尽力避开这个有些敏感的话题。威尔逊识相地笑一笑，搭着我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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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没有耶稣指引，贝兹你也一直都在行正道了。”就极度传统保守的国家而言，他这番话已经展现出高度宽容，但也很符合我认识的威尔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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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上课主题是论说文，我们讨论婚姻法案，罗德里克坚持那是可怕的立法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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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贬低婚姻的价值吗？ 《圣经》上可没有说过同居这种事情，只有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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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同居或相伴很多年，其实就和结婚没有两样啊。”汤姆也不退让：“所以英语有一句俗话说‘看起来像鸭子的话就是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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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威尔逊叫道：“婚姻是神圣的，我们不应该随意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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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清楚这种文化僵化状态，”汤姆跟着激动了，“但这个国家在蜕变，我们不应该墨守成规，必须挣脱旧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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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平稳却强硬，有点像是国会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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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能以过时的习俗将女性视为禁脔。”汤姆继续解释：“乌干达需要改善家庭环境，但买新娘的文化风气却将女性看成了财产，我们不应该倒退回20世纪20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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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就是如果连嫁妆都不用付，”威尔逊不同意，“对男人来说反而像是免费。要花钱至少还会珍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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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多，本来计划是以非裔美国人的诗词作为课程收尾的，但我不得已中断他们的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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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威尔逊好像品尝着这个字，“是思想融合了节拍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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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拉斯为全班朗诵马娅·安杰卢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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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鸟鸣叫，唧唧啾啾，忧惧未知，仍旧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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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遍布，远方山丘，只因囚鸟，歌颂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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