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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据称，上诉人是在一家化肥厂的空地上兴建用于生产硫酸和化肥的企业的，这一切都是在原告建立家园几年前发生的事。原告没有权利起诉，因为“他是来到污害之处的”。但是，这并不构成本诉讼的抗辩事由。如果上诉人因时效而取得了这块地方的使用权，比如说已经使用了20年，那就是另外的问题了。但在本案中，没有人主张这样的权利，因而上诉人没有权利兴建一家将要给毗邻的原告的土地造成污害的工厂，因为它显著抑制了原告对自己土地的未来使用。上诉人对于自己土地的使用，不能剥夺原告对于自己财产的合法使用。“来到污害之处”的问题在“布利斯诉霍尔案”（Bliss v. Hall）中已经被充分考虑，……该案是因生产蜡烛造成污害而引起的诉讼。被告申辩说，在原告成为其宅院的主人之前3年，他已经在同一地点、以同样的规模和方式经营自己的企业了。大法官蒂代尔（Tindal）维持了对这一申辩的异议：“这并不能抗辩原告的控诉，因为原告来到他现在占有的房屋时，拥有普通法所能提供的所有权利，其中之一就是得到有益健康的空气的权利。除非被告有因时效而取得的经营权利，否则原告将有资格赢得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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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对我们而言，被告似乎没有任何理由抱怨法庭给予陪审团的一些指导……现在，就第一次异议中所提供的证据而言，我们认为，在邻近的其他化肥厂投资50万美元，似乎并不能对陪审团面前的讼争产生任何影响。被告已经证明邻近有好几家化肥厂，而且提供了一些证据，以证明被控诉的污害是由这些化肥厂引起的。这些证据是可采的、适当的。但是，在邻近工厂投资50万美元的事实，不会对原告要求恢复原状的权利产生任何影响。对我们而言，这些证据的唯一效果是显示，如果裁决认为他们所经营的企业是有污害的，那么这些工厂的所有者将要蒙受怎样的损失和损害。然而，这不是陪审团所应考虑的问题。在此种情形下，法律将不去平衡各种便利，不去估量原告蒙受的损害与被告经营的行业或企业被裁决为有污害而可能导致的损失之间的差异。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兴建对邻人造成污害的企业，然后又说自己在兴建过程中投入了巨资，而邻人的财产价值相对来说微不足道。邻近的物主有权合理而舒适地享有自己的财产，而一旦他的此项权利被侵犯，他有权得到法律的保护，让后果有人承担。（原告获得了金钱赔偿——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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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持原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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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与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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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一法庭意见与庞德、加兰特尔二人的理论相比较。庞德会赞赏法庭所做的这一裁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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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麦迪逊诉达克镇硫铜铁公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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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dison v. Ducktown Sulphur，Copper & Iron 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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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S. I 658,13 Term.331（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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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尼尔（Ne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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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案件是在下级法院分别起诉的，但在本庭合并审理。它们所包含的主要事实和法律问题都是相同的，因而在一个法庭意见中加以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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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这些起诉书都是基于两家公司造成污害的事实。两家公司在波尔克（Polk）县达克镇及其附近开设工厂，在还原铜矿的过程中，焙烧堆产生了大量的烟，弥漫到周围的土地上，损害树木和农作物，使原告们的家庭不舒适，土地也减产了。所有起诉的目的都是禁止这些工厂继续经营；第一份起诉书针对第一家公司，最后一份起诉书针对第二家公司，中间一份起诉书针对两家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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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案件的事实基本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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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0年以前，一位名叫拉特（Rhat）的先生开始在达克镇开采铜矿，并进行了几年的经营。其后，它归拉特先生的继任者联合矿业公司（Union Consolidated Mining Company）所有，经营至1879年停业。直到1891年，达克镇硫铜铁公司重新开始经营原属联合矿业公司的产业。1881年前后，匹兹堡和田纳西铜业公司（The Pittsburgh & Tennessee Copper Company）在达克镇开业，经营至1899年，卖给被告田纳西铜业公司。后者于1900年开业，从1901年5月起焙烧铜矿，经营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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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克镇位于本州波尔克县一块山区盆地中，离佐治亚州与北卡罗来纳州的边界不远。这块盆地有6至8英里宽。原告都是达克镇周围山区的小农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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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还原铜矿的方法是将未经处理的铜矿打碎，置于层叠的木柴之上，成为很大的露天“焙烧堆”，而点燃这些焙烧堆的目的是为了从矿物中提取出一种“硫化物”。在燃烧过程中，焙烧堆释放出大量浓烟，浓烟升空后，被气流吹到附近的田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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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交第一份起诉书的原告是卡特（Carter）、W.麦迪逊和玛格丽特·麦迪逊、弗纳（Verner）和鲍鲁（Ballew），他们的土地离工厂2至4英里。最后一份起诉书的原告是艾萨克·法纳（Isaac Farrier），他的土地离工厂有6到8英里。艾弗里·麦克吉尔（Avery McGhee）的土地与工厂的距离没有证据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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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贫瘠的山区土地，没有多少农业价值。卡特的土地有80英亩，估价80美元；弗纳的土地是89英亩，估价110美元；鲍鲁的土地共40英亩，估价66美元；麦迪逊夫妇的土地43英亩，估价83美元；W.M. 麦迪逊的土地约100英亩，估价180美元；艾萨克·法纳的土地为100英亩，估价也是180美元。艾弗里·麦克吉尔有75英亩土地，W.M. 麦迪逊有一片土地越过了佐治亚州界，麦迪逊夫人也有100英亩土地在那里。没有后面这3块土地的估价，然而，这些土地都位于同一地区，我们假定它们的价值是前述土地估价的平均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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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原告都是在1891年达克镇铜业重开之前就拥有了他们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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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烟对于原告家庭及其财产的普遍影响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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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树木和农作物收益受到严重损害，他们被浓烟所困扰，无法像这些工厂开工前那样享用他们的农场和房屋。在浓烟所及的范围内，农场主们无法维持从前他们家庭的舒适程度。他们无法种植、收获通常的农作物，他们的树木也大部被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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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案件都没有证据显示，达克镇硫铜铁公司的烟排放量自1891年恢复开采、还原铜矿以来有所增加。同样没有证据显示，田纳西铜业公司自1901年5月开始焙烧铜矿以来排烟量的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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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证据显示，达克镇硫铜铁公司自1891年取得该厂时起，已经花费了几十万美元来改进和扩建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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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法官上诉法院[101]认定的事实是，被告一直都以合法的方式经营着他们的企业，没有任何损害原告的目的和愿望；他们一直以仅知的方法运行工厂，企业经营也是成功的；露天焙烧是企业或科学所仅知的铜矿还原法；被告们不遗余力地试图消除烟和有毒蒸气，一位被告已经花费了20万美元进行以此为目的的实验，但是不见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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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对地理位置的描述推知，再没有更远的地方可以迁移造成污害的工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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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如果原告寻求的禁止性救济被准许，则被告将被迫停止经营，他们的财产将变得一钱不值，所从事的庞大产业将寿终正寝，并将被迫迁出本州。从前述得出的一个必然推论是：本州一项巨大而蓬勃发展的工业将被毁灭，本州所有珍贵的铜产将失去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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